林塵向武岩道:“師弟,去準備早餐啊,我都等餓了。”
武岩險些栽倒,欲哭無淚地看著他,“能不能等比賽結束了再去?”
“比賽結束你還有力氣麽?”林塵沒好氣地道:“你不被打死就不錯了,這把就全指望小王帶你們了。”
武岩感覺心梗,默默地轉身離開了。
王心禪望著武岩失魂落魄的背影,微微皺眉,向林塵道:“出戰在即,你不該這麽打擊他的志氣。”
“如果他真有脾氣,就該在戰鬥時發泄出來,如果沒脾氣,就只是一個孬種,還指望做什麽?”林塵毫不客氣地說道。
王心禪微怔,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再多說。
這時,端木蓉也找到了梳子,幫林塵慢慢梳理頭髮。
對面的樊烈看到林塵根本沒有理睬自己,氣得臉色鐵青,畢竟身邊全是他的徒弟,林塵卻半點面子都沒給他,他後悔先前沒有全力出手,讓林塵躲了過去。
“別磨蹭了,開始吧!”樊烈不耐煩地道。
林塵微微一笑,道:“你們是挑戰方,你們先派人吧!”
樊烈大手一揮,道:“老二,你上,教教他們,什麽是武道!”
“是,師傅!”
從樊烈身邊踏出一個身材魁梧,體格近一米九的青年壯漢,渾身肌肉飽滿,背著一雙精鐵釘錘,他踏出一步,昂首望著林塵等人,傲然道:“在下雷成,你們誰敢出來與我一戰?”
楚舞臉色慍怒,便要踏出,王心禪伸手攔住了她,目光凝重,道:“我來,你不是這人的對手,對方是內家高手!”
楚舞一怔,有些吃驚地看著對面的傻大個,沒想到這人修煉出內功。
林塵眯眼看了一會兒,抬手道:“這局就讓小舞出戰,按昨天的順序來,小王你壓陣。”
王心禪臉色微變,“可是……”
“沒什麽可是,反正又死不了人。”林塵轉頭看著楚舞,臉上的散漫略微收斂,凝視道:“你怕麽?可能會被打殘。”
武印比鬥,不可殺人,但可以致殘。
楚舞知道規矩,她心中本有退意,但看到林塵的目光,卻忽然發現到嘴的話卻說不出口了。
害怕?
她的確有些擔心,可是,她感覺如果自己在林塵面前說了出來,就等於是向林塵低頭認錯。
微微咬牙,楚舞大聲道:“我才不怕!”聲音一下子傳遍全場,連對面的銅骨門眾人都聽到了,頓時發出一陣哄笑聲。
“小妹妹,還是讓你大師兄上吧。”
“二師兄,可不要欺辱人家小妹妹哦。”
銅骨門眾弟子笑道。
林塵看著楚舞的表情,愣了愣,無奈道:“傻丫頭,怕又沒什麽,就算你害怕,我也會讓你出戰的。”
楚舞聽到前面的話倒還好,聽到後半句,頓時氣得磨牙,握著的拳頭恨不得捶打在林塵身上,惱怒道:“你這是成心報復我吧!”
林塵沒有嘻鬧,招手道:“耳朵過來。”
楚舞皺眉,狐疑地看著他,但還是湊耳過去。
林塵在她耳邊輕聲道:“等會兒上場,按我說的去做,這樣就算你贏不了她,也不會輸的太難看!”
楚舞愕然,愣道:“按你說的?你又沒什麽戰鬥經驗……”
林塵瞪了她一眼,道:“沒跟你說笑,老實聽好!”說完,在她耳邊快速說了一遍。
楚舞聽完有些呆住,過了一會兒才艱難地看著林塵,
道:“真的要這樣?” “不想被打殘就照做。”林塵嚴肅地看著她,道:“你跟對方的實力差距太大,只能投機取巧,正面對戰根本沒有鍛煉的意義,只是去送死。”
楚舞看到他鋒利的目光,想要反駁的話頓時又咽了下去,猶豫了一下,道:“我知道了,我試試看。”說完,便提劍上場了。
“小姑娘,你下去吧。”雷成看到楚舞,皺眉道:“我不打女人,讓你大師兄來。”
說完,又抬頭向後面坐著不動的王心禪道:“你縮在後面,想要讓女人替你出頭麽?”
王心禪臉色難看,緊咬著牙,轉頭看向林塵,有些生氣地道:“林師弟!這事不是兒戲,萬一他們真傷到小師妹,造成重傷,小師妹的武道就全毀了!”
林塵目光一冷,轉頭看著他,道:“我既然讓她出戰,自然有我的打算,武道本就是凶險,要是怕死,怕受傷,還練什麽武?”
王心禪臉色難看,道:“可是,倒在這裡實在太不值了,而且小師妹跟對方根本沒得比!”
“強和弱,取決於短板,而不是長處。”林塵冷聲道:“沒打過,你怎麽就知道小師妹不行?”
王心禪攥緊了拳頭,深吸了好幾口氣,才道:“好吧,你是掌門,你說了算,如果真出了事,就算破壞規則,我也要出手救她!”
林塵沒有理他,默默地望著場中。
“好吧,既然你非要出戰,就別怪我辣手摧花了。”雷成看見楚舞拔劍,淡然道:“劍傷不到我的,你我相差太懸殊了,就算你被你的掌門推了出來,你也可以認輸。”
楚舞咬牙道:“不打過怎麽知道?”
雷成冷哼一聲,雙手負背,盡顯高手本色,道:“我讓你三招。”
“不要你讓!”楚舞惱怒地道,說完便要提劍而上,施展王心禪教她的基礎劍法,但忽然又想到林塵之前的囑托,說對方速度一般,讓她采用遊擊戰,不要正面拚。
猶豫了一下,她拔劍而上,朝雷成正面衝去。
就在靠近的刹那,她手裡劍光一閃,攻向雷成大腿處。
雷成輕哼一聲,雖然楚舞不要他讓,但他話既已出,還是遵守約定讓她三招,並沒有取錘格擋,而是後退閃躲,但速度是他的弱項,腿上微微一涼,褲子被割破了一道口子。
“有點功底。”雷成看了一眼,淡然道:“小姑娘,我們銅骨門修煉‘銅肌功’,我早已練到‘鐵身銅骨’的境界了,你的劍傷不到我的。”
楚舞看到自己隻劃破了一道淺淺的傷口,臉色微變,她見雷成沒有趁機出手反攻的意思,更覺屈辱,但也意識到雙方的差距,只能再次出劍攻去。
刷刷兩劍,劃破了雷成胸膛的衣服,在胸口留下兩道血痕。
雷成隨手一抹,毫不在意,道:“輪到我了。”說完,猛地一拳朝楚舞砸來。
楚舞早有預料,迅速抽身而退,退走前揮劍斬去,劃在雷成的拳頭上,又留下一道淺淺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