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影隊長,你剛剛那一招凌波微步,我覺得甚為牛逼,改天教教我唄。”張子龍離著老遠,就對幽影嬉笑道。
他趕回來就是為了救嚴德忠和洪漢華,既然二人都已經安然無恙,那他也沒什麽好擔心的了,就又開起了玩笑。
幽影快步走到他的近前,問道:“張子龍,你怎麽回來了?你們的任務怎麽樣了?”
“喂,我剛剛可是幫你們一槍打爆了林政隆的狗爪子,你對我就是這麽個態度?”張子龍不滿道。
幽影無奈道:“那多謝張隊長仗義出手,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張子龍嘿嘿一笑,把王鐵柱拉到前面道,“鐵柱,你來跟你們的軍中綠花報告吧。”
此時嚴德忠和洪漢華也來到了這邊,都想要知道楊西市糧倉的任務如何了。
王鐵柱向幾人敬了個禮,嚴肅道:“報告首長,楊西市糧倉的入口已經尋到,但是還未來得及進入探查,聽說基地有變,我和張隊長特前來支援。”
靠,有你這麽報告的嗎?張子龍把他推到一邊,正色道:“嚴軍長,洪師長,鐵柱同志說的都沒錯,但是不太完整,事情是這樣的,今天早晨,我和飛龍隊的同志們星夜出發,歷盡艱險,費盡心機,終於是找到了糧倉的入口。後來又經過殊死搏鬥,付出了重傷一位同志的代價,才將楊西市基地一夥窮凶極惡之徒給製服。聽聞二位首長深陷賊手,就立刻火速前來增援,我可是連家都沒顧上回啊。”
王鐵柱目瞪口呆,想不到張隊長除了實力不凡之外,邀功的本事更是讓人望塵莫及啊。
洪漢華呵呵一笑,拍拍張子龍的肩膀道:“子龍辛苦了,我就知道有你在,肯定能圓滿完成任務的。”
嚴德忠也拉住張子龍的手道:“子龍,你剛剛那一槍可真是太驚豔了!謝謝你救了我啊!”
“好說,好說。”張子龍被兩個老狐狸誇得是飄飄欲仙,渾然不知自己身在何方了。
但就在這時,耳邊忽然傳來了一聲厲吼,將他拉回了現實。
“小雜種,你害得我好苦!”林政隆被幾名戰士押著,兩眼發紅,聲嘶力竭地怒罵道。
張子龍扭頭一看是這家夥,就嘿嘿壞笑著走到了他的面前,故作驚訝地問道:“喲,這不是林高官嗎?昨晚打擾了您的雅興,真是不好意思。不知道我走了以後,您有沒有再續上啊?”
林政隆被他氣得渾身發抖,用僅剩那隻完好的手指著他,卻連話都說不出了。
“子龍,別跟他浪費時間了,現在城外的喪屍恐怕都已經被喚醒了,我們要趕緊去城牆上看看,守城的事兒還要仰仗你呢。”洪漢華說道。
林政隆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用略微尖細的聲音說道:“你們沒有機會了,我還準備了最後一份大禮送給你們,你們就等著收好吧。”
洪漢華喝了一聲道:“來人,把他綁起來送到訓練場禁閉室裡關著,過後再審判他的罪責。”
這時郭天奇背著一杆狙擊槍走了過來,見到張子龍,對他點頭道:“我又輸了你一局。”
張子龍剛想說點裝逼的話,忽然面色一白,身形萎縮著就要癱倒下去,王鐵柱忙扶住他道:“張隊長,你怎麽了?”
張子龍虛弱道:“沒事,只是發功過度,調一下氣息就好了。”
幽影撇撇嘴,這家夥就是能裝。
不過這一次她是真冤枉張子龍了,他這是神槍手技能的副作用發作了,
過會兒還有屠戮之刃的呢,算上已經過了的急速奔跑的虛弱,他今天總共要萎三次呢。 此刻基地裡已經亂成了一鍋粥,經過剛剛的事,基地的幸存者們已經明白誰是禍害基地的人,誰是保護他們的人了。但是喪屍攻城,自然是人心惶惶,除了少部分幸存者按著洪漢華說的,在尋找地下機器之外,其他的大多數人都在收拾東西,準備跑路了。
嚴德忠等人放心不下城牆,立刻往防守最為吃力的南城牆趕去。
這種時候張子龍也沒法厚著臉皮不幫忙,只能跟著一塊去了,路上他拉住郭天奇,詢問他今天的事兒究竟是怎麽回事。
郭天奇把事情的緣由都告訴了他,原來今天的事兒都是幽影一手策劃的,在嚴德忠和洪漢華剛剛決定派人執行探查任務的時候,她就想到了林政隆會鋌而走險,趁機抓捕兩人,於是她和郭天奇將計就計,早上的時候大張旗鼓地離開了基地,但是暗中又悄悄溜回了基地。
不出幽影所料,二人剛走,林政隆就找了個由頭把嚴德忠和洪漢華請去開會,然後翻了臉,為了能在眾人面前揭穿他的嘴臉,嚴德忠和洪漢華束手就擒。接下來的事,就是張子龍所見到的了。
張子龍有些驚愕,想不到這幫人比自己還膽大,這要是稍不留神,嚴德忠和洪漢華可就沒命了啊。
“嚴軍長和洪師長舍身取義,是在令人佩服。”張子龍真心實意道。
嚴德忠笑呵呵道:“事先沒有告訴你,子龍不會生氣吧?”
張子龍無語,我生氣有什麽用,難道你會補償我兩輛坦克嗎?想到這兒,他忽然試探著問道:“嚴軍長,空軍基地那邊你們打算怎麽辦?”
“當然是按原計劃進行了,不過在此之前我們還是要先把基地守住,要不咱們連住的地方都沒了。”嚴德忠說道。
由於基地裡太過混亂,汽車沒法行駛,眾人只能徒步行走,大約用了十五分鍾,他們才趕到了南城牆。
此時的南城牆上槍聲不斷響起,戰士們正在和攻城的喪屍們拚殺著,看樣子十分吃力。
眾人快步上了城牆,往牆下看去,就看到城外原本只是有點點漣漪的屍海,此刻就像刮起了颶風一樣,波濤狂湧,無數的喪屍向高牆湧來,一波波的喪屍就像一個個浪頭拍打在牆上,隨便濺出來的幾滴海水就能讓戰士們手忙腳亂半天。
嚴德忠皺眉道:“我們的兵力太少了,如果有五千人手,應該可以輕松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