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沒有關系,時間任你挑,我們可以等你。”嚴德忠立刻說道,他已經看出張子龍的心虛了,不過這倒正合他意,他巴不得張子龍是個菜鳥呢,他隨即又道,“不過為了有個對比,我們會讓飛龍隊和你切磋一番,這個沒問題吧?”
“飛龍隊,那是什麽?”張子龍茫然道。
“沒什麽啦,就是老東西手下的一個小隊,跟你們小隊性質差不多,槍法比你差遠了。子龍,你不用給我面子,隻管虐他們就行了。”洪漢華急忙插口道。
嚴德忠聽洪漢華忽悠,也不反駁,他比洪漢華更希望張子龍來參加比試呢。
張子龍撓了撓頭,對洪漢華道:“洪師長,可以輸嗎?”
“呵呵,我個人是不希望你輸的,不過輸了也沒關系,我還是會讓幽影負責你的安全的。”洪漢華笑眯眯地說道,不過那話裡的威脅含義張子龍還是聽出來了,幽影負責我的安全?我怎麽那麽不信呢。
一幫大佬走了之後,張子龍和秦大金他們打了一聲招呼,就鬱悶地抱著曹雨妍往回走,娘的,太出眾也是一種錯啊!
車隊所在的這片空地其實只是基地的最外牆和基地內部之間的一片緩衝區,想要進入基地,還要經過檢疫處,只有檢疫通過,才能被基地接納。
當張子龍找到孟婉兒等人,正要帶著他們去檢疫處接受檢疫的時候,幽影忽然走了過來。
“幽影隊長?你又來了,是來給我們講那個故事的嗎?想不到你如此重情重義,那我們就邊走邊講吧。”張子龍嬉笑著道。
幽影眼中閃過一絲怒色,隨即平靜道:“我是來帶你們進入基地的,師長已經吸納你們小隊進入108師了,所以你們可以走軍人通道,進去之後也可以跟我們住在一起。”
“什麽?跟你住在一起?這不太好吧!”張子龍大驚失色道。
“跟我們師,不是跟我!”幽影忍著怒意糾正道。
“哦,原來是這樣,嚇了我一跳。幽影隊長,麻煩你以後說話仔細一點,否則很容易產生誤會的。”張子龍拍著胸脯道。
劉樂樂偷偷瞄了一眼臉色早已不善的孟婉兒和薑琳,咳道:“張大哥,我們快走吧,都這麽晚了,我累了!”
同時她還不斷地給張子龍使著眼色,張子龍順著她的目光一看,差點魂飛魄散,老婆要發飆了,溜了,溜了。
“幽影隊長,你怎麽還不走啊,我們還要你帶路呢,快!”張子龍竄到前面,回頭對幽影道。
對於他的無恥,幽影已經有些麻木了,她冷哼一聲,開始給眾人帶路。
等幽影走過,張子龍正要往前走,忽然“哎喲”一聲,腳腕一軟就要栽倒下去。孟婉兒正好到他身邊,連忙伸手扶住了他,也顧不上生剛才他調戲幽影的氣了,急聲問道:“你怎麽了?”
“沒事,技能的副作用而已,過會兒就好了。”張子龍虛弱道。
也幸好他已經把曹雨妍交給薑琳了,要不然非摔了不可。
蕭睿文見狀,也趕緊上前扶住了張子龍的另一隻胳膊,和孟婉兒一起架著他往前走。
幽影自然也聽到了後面的動靜,但她還以為張子龍又在耍什麽洋相,所以連頭都沒有回,否則她還真就看到張子龍的虛弱樣子了,那樣她會猜到什麽,可就不好說了。
“幽影隊長,檢疫需要脫光衣服嗎?”薑琳緊趕兩步,走到幽影的身旁問道。
“正常來說是的,怎麽,
你有什麽不方便嗎?”幽影道。 “我沒有,不過雨妍她身上有傷,而且她身子很弱,恐怕經受不住。”薑琳說道。
“這樣啊,我可以跟他們說一下,隻對雨妍進行血液檢測,不過隔離時間還是要有的。”幽影道。
“太好了,謝謝你。”薑琳感謝道,她不想讓人對曹雨妍進行脫衣檢查一來是擔心她的身體,二來和張子龍的擔憂一樣,怕被人看出什麽端倪來。
檢疫是進入基地的必要過程,喪屍病毒太過恐怖,人們絕對不允許有病毒的攜帶者進入基地,所以就在基地的第二道防線處設置了專門的檢疫處,所有新來的幸存者都要在這裡接受檢疫。
在幽影的帶領下,眾人來到了一排寫有軍人檢疫處的彩板房前,108師的戰士們已經在排隊接受檢疫了。
戰士們一見到張子龍等人,紛紛熱情地對他們打著招呼,尤其是對張子龍, 就像對待英雄一般,左一個張隊長,右一個張隊長地叫著,親熱至極。
張子龍見狀笑得嘴都咧到耳後根了,他伸著雙手,一個挨一個地跟戰士們握手,那場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首長檢閱士兵呢。
“張子龍,你幹什麽呢,排隊去!”幽影忽然呵斥道。
“啊?還要排隊?那你們呢?”張子龍看著被幽影領向另一個房間的幾個女孩道。
“我們女人有專門的女醫生來檢查,要不你也來?”幽影回過頭,挑釁道。
張子龍連忙擺手,他倒是很想去啊,可他更怕被打斷腿,尤其是第三條腿。
看著戰士們排成的長龍,張子龍感歎,這要是上廁所就好了,男廁所絕對沒這麽多人。
“張隊長,你們站我前面吧!”排在隊伍最後的一個戰士把位置讓出來道。
“站我前面吧!”倒數第二個戰士也忙道。
然後是第三個,第四個,前面的戰士全都要給張子龍他們讓位置。
“不行,不行,我怎麽能搞特殊化呢!”張子龍一邊往前走,一邊推辭道。
“張隊長,這不叫搞特殊化,這是因為我們敬佩你,感謝你,如果不是你,我們站在這兒的恐怕就不是兩百四十個了,而是一百四十甚至更少!”一個戰士鄭重道。
“二百四十個?”張子龍往隊伍裡一看,人數果然比原來少了一截,剛才那場短短十來分鍾的戰鬥,居然犧牲了六十個戰士!
戰士們神色一黯,都沉默不語,犧牲的戰士可都是與他們朝夕相處的戰友,怎麽不讓他們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