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行不行啊?”
林季同吞了口唾沫,這可是足足五隻王獸,成年延鱗鱷,還要在不驚動沼澤裡那些鱷魚的情況下將之解決,怎麽看難度都非常大。
“你二我三,沒有問題吧?”
說完,也沒管他答不答應,吳濟直接從樹上出溜了下去,那些鱷魚看到他自然驚愕,剛剛一個照面,一捧迎面而來的水花便激得它們透心涼。
“該死的人類!”
那些鱷魚被他成功激怒,不管不顧朝他殺過來,這個時候林季同也下來了,用銀環血藤率先纏住一隻,再召來另一株植物,纏住眼前的巨鱷。
跟著吳濟的延鱗鱷變成了三隻,他往旁邊一躲,無數發絲粗細的冰刺從手中發出,按理說鱷魚以鱗甲厚實著稱,這些冰刺完全就是毛毛雨般,正因為此,它們就沒有太過防備。
可是吳濟的冰刺卻有一些古怪,好像是長了眼睛一般,專門往刁鑽的地方鑽,什麽腹部,什麽鱗片的縫隙,簡直是無孔不入,且數量巨大,很快,那三隻延鱗鱷身上便見了血。
在陸地上面,延鱗鱷可不佔什麽優勢,它們揮舞著笨重的身軀向吳濟這邊撲過來,身上的鱗片閃閃發光,如同鐵甲一般,它們施展招式的關鍵就在於強大的咬合力和尾部力量。
三隻巨鱷將他圍住,時不時撲上來攀咬一口,每當他躲過這邊的攻擊,另一邊就會有一條沉重的尾巴向著他的頭部揮過來。
吳濟躲閃不及,手臂上被抽了一記,腳步一頓,差點被前面的巨口咬住,這麽久了,他也被纏出了真火,冷哼一聲,將水靈氣注入寒鴉匕中,匕首表面瞬間仿佛有無窮的水光在流動。
“萬芒刻骨針!”
比起這一招來,剛剛的冰刺簡直是小兒科,一抹寒氣從匕首中奔襲而出,漫天的水藍色冰針從天而降,那些針尖僅有牛毛般粗細,若光線不夠強烈,很難找到它們的行動軌跡。
鋪天蓋地的無差別攻擊,千萬根冰針刺入沿著縫隙鑽入鱗甲之中,狠狠刺到肉裡,經久不化。
那三隻延鱗鱷可算是體驗了一會什麽叫做“刺骨之寒”,不止如此,所有的冰針皆被吳濟控制,進入敵人軀體之後,會一直沿著肌肉的紋理往前鑽,直達經脈。
隻要冰針到了經脈,它們的脈門不就捏在他手裡,或是穿刺主要脈絡和穴道,或是沿著經脈直達丹田――異獸的命門位於靈核所在的地方――都看他怎麽選擇了。
這幾隻王獸他還不放在眼裡,雙手一扭,冰針在鱷魚體內碎裂開,遊走於經脈,將靈核包裹住,那些延鱗鱷缺了靈氣供給,剛剛還囂張無比,此時都是一臉驚慌。
“你不要過來!”有一隻翻過身子,尾巴重重抽打在地上,掀起一片塵土,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在威脅,“等到首領出關,必定不會放過你的。”
“是嗎?”吳濟一刀送他斃命,“那我便先解決了他。”
剩下的兩個更加害怕了,“你,你有什麽目的?若是想要白月佛蓮,盡可以自取便是。”
“對,我們可以替你帶路。”
“你當我們傻?”林季同也解決了他的那兩條,把屍體放在地上,又狠狠踹了這兩隻幾腳,“你們不就是想我們被群起而攻之,順便逃出去,早說啊!”
他將銀環血藤一端綁一個,狠狠道:“送你們上路!”隨即勒緊藤蔓,隨著無數的鮮血被血藤吸收,那兩隻幸存者不久便沒了生息。
看著一地的屍體,
他還自覺做了一件好事,衝著吳濟耀武揚威道:“這些鱷魚殺了也就殺了,何必有婦人之仁,不忍心動手嗎?” 吳濟有些無語,打掃了會戰場,還是沒忍住,“我本來還想問出一些東西的。”
都被他給攪黃了。
“問什麽?白月佛蓮不就近在眼前?”
“這秘境不知存在了多久,延鱗鱷聚群而居,一直棲息在這片沼澤之中,時間長了,未嘗沒有什麽寶物藏在某個地方。”
“你是說......”林季同眼睛閃亮,望著沼澤的方向,“那裡面還埋著好東西。”
“寶藏的地點不盡然,不過這些鱷魚生性貪婪,又稱王稱霸這麽久,肯定搜羅了不少好東西。”
說到這個他就來氣,剛剛來的路上,雖說又人開道,他也沒有閑著,一直調動神識查看四周,除了警惕危險,另外便是想弄點什麽好木頭好靈藥回去。
可沒想到這林子看著大, 裡面三品以上的藥材都沒有,他當時就覺得不對勁,後來看到這麽多鱷魚聚集在此處,便有了答案。
若說一隻帝獸鎮守一方,裡面的東西或許看不太上,但若是一群王獸,那就不一定了。
稍微有點價值的估計都進了它們的寶庫。
得知自己又闖禍了,林季同有些不好意思,惡狠狠道:“這些嘍朗裁矗野錟惆咽琢熳チ耍媚愫煤夢矢鑾宄
他這人表達歉意的方式一向別扭,吳濟都習慣了,也沒說什麽。
兩人處理好這邊的現場,貓著腰慢慢靠近沼澤。
“吳濟,你剛剛用的那招太厲害了,雖說看著花裡胡哨,但威力好大,那三隻鱷魚在你手下幾乎沒有還手之力。”
“太浩島的武技,加上了我的一些變招罷了。”
這招本來就是耍著好看的,實際上確實如林季同所說,太過分散的靈氣威力不足,又是無差別打擊,基本上連敵人的防禦都破不了,最多用來對付小怪。
經過他的變動,才延伸出了後續的招式,幾乎每一根針尖都會受到他精神力的控制,這無疑是項極為精細的工作,且耗費精神力巨大。
若非他有元嬰級別的識海和《入夢萬神冥想術》作為支撐,也不能使出這一招來。
聽他說得如此雲淡風輕,林季同轉過頭,眼含羨慕,“快到過元嬰的人就是不一樣,招式隨心而動,想怎麽變就怎麽變。”
他眼珠子一轉,揶揄道:“不對啊!太浩島的那些老頭最是迂腐,怎麽會同意你胡亂改他們的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