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出頭鳥,其他退縮的弟子就不那麽引人矚目了,他們紛紛往後退,還受到啟發一般,嘴裡說著各種托詞,看上去還挺大義凜然。
“我修為不足,去了也幫不到師兄們,還要多練幾年。”
“昨日起來就不大舒暢,可能是靈氣倒衝了,還需調理幾天。”
......
不一會,諾大的廣場上就分成了兩撥人,原先的大部隊幾乎退掉了一小半,剩下的不到一百人,這樣的結果無疑是好的,掌門滿意點了點頭,繼續宣布,“此次事關重大,帶隊的人選也尤其重要,白夢澤!”
白夢澤向前一步站了出來,臉龐上似有寒霜,這位絕色的仙子,宗門的高嶺之花,一出場總能引起不少人的關注。
“你修為不俗,在凌w法會上表現突出,我決定由你帶隊,你須得把握好分寸,盡力護著同門弟子的安全。”
“是。”
她的臉上並無意外,看來是提前便知道的,吳濟明白她的目的,猜測也許這個隊長的職務應該是她主動謀劃而來。
與灼天門人人對隊長避之不及的態度不同,太浩島的修士對這次的機會都十分珍惜,他們的弟子待遇和貢獻點直接掛鉤,拚死拚活完成宗門任務才能得到幾點。
這樣刷貢獻點的好機會,他們怎麽甘心就這麽讓給旁人。
“我不同意!”有人站了出來,臉上的神情倨傲,感受到眾人的目光都匯聚到了他身上,十分得意,指著白夢澤道,“我們之中能人強者無數,怎麽還要個娘們管著我們不成?”
掌門沒有說話,白夢澤直直走到那人身前,將劍脫離了劍柄寸許,橫放在他面前,冷淡道:“你若是不服,我們便可打過一場,來看看誰有資格。”
那人頓時啞口無言,白夢澤的武力值在宗門中是出了名的強悍,就算是金丹期的修士都會被她所傷,一把劍出神入化,讓人膽寒。
他支吾了半天,又見到周圍人滿臉取消,漲紅了臉,“我隻是為師兄們打抱不平罷了,你修為高於我,與我爭鬥算什麽本事?”
“是嗎?”白夢澤面無表情抱著劍走了一圈,“還有誰有意見,盡可以提出來,我可以接受公平的競爭。”
她在場上饒了一整圈,沒一個人敢站出來的,誰都知道白仙子長相極美,打起架來卻頗為凶悍,點點到達要害,和她鬥過一場,起碼要在床上躺上三天。
在這個節骨眼上,就算是勝了也沒好處,畢竟淶洲大墓才是關鍵,誰都不願意再生事端。
白夢澤走回到那人面前,陳述事實,“你看,別人都沒有意見,你是為誰出的頭?難不成那個人連表示不滿都不敢,還要借你的口講出來?”
那人臉色青白,往後面看去,被他看到的人都下意識退了半步,生怕和他扯上關系,坐實縮頭烏龜之舉,見此情形,那個弟子也無話可說,閉上了嘴。
掌門冷眼看著一切,直到事情解決又繼續說:“除了領隊之人要看顧好隊伍,你們也要萬般謹慎,不可隨意單獨行動,宗門裡給大家準備了一些用具,你們或許用得到。”
他手一揮,每個人的手中都出現了一個儲物袋,就連吳濟也有份,他打開來往裡面探去,發現是幾瓶丹藥,有補靈的還有解毒治傷的,都是成色效果都很好的上品。
看來宗門為此的確破費了,吳濟將儲物袋隨意掛在腰上,其他弟子和他不一樣,他們都是築基期,平時這些丹藥都難得一見,
幾乎是比他們中人大多數的身家還要高,所以都珍惜地放在胸口。 看著底下弟子們激動的臉,掌門沒什麽表示,目光在吳濟身上停留了一會,他又說了些動員的話,把眾位弟子的積極性調動到最高水平,一隻手抬起,示意眾人出發。
廣場上憑空出現了一道傳送門,白夢澤率先走了進去,吳濟和孟德潤緊隨其後,其他弟子尾隨而上,等到最後一個弟子進去,傳送門自動關上,其余人都為他們提了口氣。
掌門和雲瀚道尊相視一眼,不知在交流什麽。
傳送陣另一邊是一片幽深的叢林,他們腳下有一塊奇特的石製祭壇,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又有一些傳送門出現,各宗弟子從裡面走了出來。
灼天門這次沒有人過來,掌門前幾天和他聯系過了,說是要封山就要完全封閉,不參與這些事了,倒是玄煜道尊向他來信表示,希望他多在秘境中找到一些丹方或是少見的靈藥給他帶回去。
凡是到了那個地位,都會有盤根錯節的消息渠道,掌門雖然沒有直接參與,但對淶洲大墓中的一些隱秘之事多有了解,反覆交代他要注意安全,不要涉入險境。
吳濟自然是答應得好,可他自己也明白,若是遇到了真正的寶物,哪還顧得上危不危險,富貴險中求,自古以來人人都抱有僥幸。
白夢澤沒有發出指令,那些弟子就站在原地默默等著,因為來時的那一遭,這些人都聽話不少,起碼現在不敢反抗。
半刻鍾左右,各宗的弟子盡數到齊,吳濟看向神木門那邊,發現林季同赫然在列,不過他身邊的楊俊拔倒是不見了,也對,得知身邊的人是被人安插的,誰還敢放心帶著。
神木門通敵之事的結果應該是不了了知,起碼吳濟不知道掌門他們是怎麽處理的,這件事沒有切實的證據,也沒幾個人知道,他們總不能讓四大鬼王給他們作證。
加上灼天門本身元氣大傷,要想找麻煩,倒是來不及了。
不急,吳濟盯著他們身上代表著神木門的標志,因果報應,輪回不爽,他必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也算是安慰了灼天門犧牲之人的在天之靈。
林季同感受到他的目光,向他這邊看了一眼,發現他腰上太浩島的令牌,瞪大了眼睛。
吳濟登透骨梯的事無人不知,但他進入太浩島的事倒是沒幾個人清楚,林季同知道他對灼天門的感情,這個時候格外吃驚。
幾大宗門的領隊開始聚集起來,其他勢力自然沒有選擇,跟著各自熟悉的宗門後面尋求庇護,大荒山的領隊成了雲,萬佛無量宗是個慈眉善目的大和尚,神木門的領隊毫無疑問是林季同。
這樣看了,當時去過凌w法會的倒是佔了大多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