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域為何不對付鬼王他們?”
“一方面是鬼王手下掌握著數量眾多的鬼軍,他們有所忌憚,另一方面是二者或許達成了什麽協議,所以不會輕易交手。”
現實不太客觀,吳濟花了一段時間才終於接受如此難過的困境,那種孤立無援的感覺隻有身臨其境才會知道又多絕望。
半晌後,他抬起頭問道:“那我們在的妖族盟友呢?他們會不會過來幫忙?”
很遺憾,玄燁道尊打破了他最後的希望,“龍鳳二族依舊避世不出,在妖域掌控全局,四大瑞獸要留在那裡保護妖族的子民,至於和我們交好的那些種族,我只希望他們能攔住前來落井下石的妖族。”
也就是說,他們灼天門要面對的,不僅是鬼域全力的打擊,還有那些凶獸惡妖們時不時撲上來的撕咬。
“你不用想太多,我們灼天門也不是吃素的。”玄燁道尊拿出一大堆書,“還有七天,你必須把這些東西都看完,除此之外,還要確保修為能達到真正的元嬰期。”
吳濟看著快有他人那樣高的書堆,難以置信地眨眨眼,“七天?”
“對,相信你能做到。”
留下東西,玄燁道尊的幻象就消失了,他的本體一直沒有出現,吳濟猜想他是到了最忙的時候。
“七天的時間。”他又把目光轉向了那些書,發現都是宗門關於火系靈氣研究的總結,其中有許多都是各個元神期大能一生的心血與感悟,尋常人就算是遍尋一世,恐怕都很難得到一本。
他深吸一口氣,沉入“愉悅”的閱讀與修煉之中。
鬼域
四大鬼王坐在一起,進行最後的戰略部署,魈性子最急,開口問道:“魅王,神木門和我們真的達成了交易,怎麽這些天都沒見動靜?我可是放棄了那邊的布置,將鬼軍全都調用在了灼天門的通道那邊,若是得不到滿意的結果,你知道我的個性。”
得到威脅的小老頭不屑地瞥了他一眼,“這本就是我談的交易,與你何乾?你要將所有的力量壓在灼天門,是你的自由,與我更沒有關系了。”
“你這老頭找死是不是!”
“好了。”魑日常出來和稀泥,“鬼將軍那邊少了兩個,雖說原因不明,但總歸是好事一樁,我們必須要趁此機會,增大我們鬼王的權利。”
魃猛然抬起頭,往常呆滯的眸子閃過意味不明的光,“我要那個魔偶胚胎。”
“先不說能不能找到,就算是找到了,也是歸找到的那個人所有,哪有你開口就要的?”魈這回開始懟他了,其他兩人也是這麽一個想法,就沒有出聲,魃見形勢如此,動了動嘴卻沒有說什麽,重新低下頭去。
他蠢笨慣了,另外三人也不怎麽在乎他的情緒,繼續就著誰打頭陣誰殿後的問題吵了起來。
這種爭論在四大鬼王之間已經延續了將近一個月,臨近戰場還是沒商量出好的結果。
魑王的軍隊要留在鬼域防范妖族和人族,不過本人會去灼天門助陣,剩下的三支隊伍,明顯是誰殿後誰能得到最多的好處。
原本幾人商量好把打頭陣的任務分配給魃,可是誰想他又不願意了,讓事情更複雜了幾分。
鬼域吵得頭疼,妖域也是不遑多讓,四大凶獸倒是沒什麽可說,他們每年都要往鬼域走上一遭,打擊鬼將軍甚至鬼王的力量。
可是龍鳳二族內部並不平靜,他們的首領決定鎮守,可是有些族人卻不服氣這樣的安排,
想著趁著大戰偷偷溜出去,畢竟任何一個好戰分子都不會錯過這樣的盛況。 “大哥,長老和族長怎麽說?”
龍嘯看向走過來的金發男子,滿臉期待,“他們準許我們去人域了嗎?”
龍淵搖搖頭,“他們說這次戰爭不定性太大,我們貿然前去可能會有性命之危。”
“你可是龍族這一代最強大的人,能有什麽問題?我要找他們說去!”
說完他就要往外跑,龍淵無奈抓住他,“別去了,大戰在即,長老和族長都很忙,我們還是聽從他們的話,就留在族裡,對抗那些過來的鬼族。”
“他們能跨越妖域,到達龍界,大部隊早就不剩什麽了,就剩下那些歪瓜倆棗,都不夠守衛試刀的,哪用得著我們出手?”
他看著他哥哥臉上的神色一片堅定,沒有絲毫被他說服的征兆,抱著他的手臂撒嬌。
“哥哥,我反正是要去人域的,玄燁道尊說了,隻要我去,肯定好好招待,你不打算陪我去嗎?”
“胡鬧!你怎麽和人族有聯系了, 若是長老知道,必定要懲罰你。”他連忙在房間裡設下禁製,問道,“你答應他了?”
龍嘯沒有說話,眼睛不自然往旁邊瞟去,龍淵作為和他一起長大的親兄長,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怒道:“你果然已經答應他了,我說你怎麽天天鬧著要去人域,還攛掇我去找族長和長老,你不小了,做事之前能不能和我商量一下?灼天門此次的水極深,他們自身都難保,哪會管你的安危?”
“沒有那麽嚴重的,反正我都答應別人了,自然要做到的,你不去我一個人去好了。”
他坐在椅子上生悶氣,龍淵沉著臉,伸手道:“把你和玄燁道尊用來聯系的東西給我!”
“你想做什麽?”
“既然你拉不下面子就由我來跟他說,我就說我弟弟被關了禁閉,不能前去赴約了。”
“不行!”龍嘯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你太過分了,憑什麽干涉我的事?怕死就直說,懦夫!”
“龍嘯!”龍淵看著他弟弟跑出去的背影,最終無奈歎了口氣,聯系上了他的好友,如今在守衛在龍界外圍的龍戰。
“龍戰,幫我一件事......這件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多謝了,兄弟。”
人域
於視坐在草垛上,看著周圍辛勤勞作的鄉民,秋收時節,每個人臉上都帶著豐收的笑,他嘴裡叼著一根稻草,百無聊賴地想著,“可憐的螻蟻,不知道在這次的戰場中還能活下幾個,順從於命運的下場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