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仿佛無邊的濃墨塗抹在天際,一片漆黑,天上僅有一輪殘月高高懸掛在漆黑的夜空中,原本應該明亮的星辰今晚不知道為什麽也是暗淡無光。
義莊裡除了時不時傳來風吹樹葉的沙沙作響聲,和一些蟲鳴聲,整個義莊之中寂靜無聲,顯的死氣沉沉。
突然,在這寂靜的夜晚,義莊停屍房裡產生了動靜。
原來,在這夜晚時刻,被彈墨鬥的棺材中,任老太爺好像受到什麽刺激,竟然已經開始屍變了,劇烈的掙扎著搖動起棺材來。
變成僵屍的任老太爺掀起棺材蓋慢慢伸出了一雙指甲足有四五寸又尖又長,仿佛脫了水般皮包骨頭的手掌。
任老太爺的手剛伸出棺材,準備把蓋掀翻,可手剛一碰到棺材上的墨鬥線,墨鬥線就閃過一縷金光打在僵屍的手掌上冒出了一陣青煙,劈裡啪啦的一陣作響。
任老太爺刺疼下,連忙把手縮了回去,剛剛撐起的棺材蓋又落了下來,發出一陣聲響。
屋裡正在修煉的秦風聽到聲響,趕忙跑了出來,在停屍房門口遇到了提著油燈的九叔。
秦風看著九叔說道:“師傅,有聽到什麽聲音嗎。”
九叔聽到秦風的提問,點點頭,“走,進去看看。”
兩人提著油燈快步的走進了停屍房內,發現所有的棺材都完好無損,和平常沒有一點不同。
九叔連忙走到任老太爺的棺材邊上仔細的查看,整副棺材的表面上都彈著墨鬥,完好無損的擺放在那裡。
就在九叔準備再一步細細檢查棺材的時候,屋內突然傳來一陣巨響,來不及檢查棺材底部,二人就趕了進去。
九叔和秦風進屋一看,原來是文才睡覺翻身的時候,把架子踢到了。
“睡得像個豬似的,這種人用來看義莊最適合不過了。”
看著將被子踢到地上,呈一個大字趴在床上,手上還抱著一個東西的文才,九叔無奈的苦笑了一聲說道。
秦風可是知道九叔雖然對他這兩個師兄有著諸多的抱怨、管教之嚴厲,但是膝下無子的九叔可是把他兩當親生兒子對待的,隻是恨鐵不成鋼罷了。勸慰師傅道:“文才師兄在這種環境下還可以入睡,實在是膽大心細,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
九叔聽到秦風的話,笑了笑沒有說什麽,而是輕聲地走到文才床前,把文才扶正躺好撿起地上的被子重新蓋在了他的身上,還細心地幫文才把被角掖好。
兩人又在停屍房檢查了一遍,發現沒有什麽事情後就各自回房間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九叔幾人就早早的起來了,吃完文才做的早飯後,九叔拿了一張任家鎮方圓百裡的地圖看了起來。
秦風幫忙文才把碗筷收拾好,看到九叔趴在地圖上找著,走過去對師傅九叔說道:“師傅,找到了嗎。”
“阿風!你看此處怎麽樣?”
九叔指著地圖上的一處,他有意想考驗一下秦風,看他這段時間學的怎麽樣。問道。
秦風順著九叔的手指頭看去,自信的說道:“土角流金穴?先人葬此穴,後人必定富甲一方,這處墓穴雖然不如蜻蜓點煆ū螅且彩且桓齪醚ǎ醫駁畝圓歡裕Ω怠!
聽到秦風的介紹,九叔滿意的點點頭,九叔找的這塊墓穴是有一定道理的。
土畢藏金,金者突也。土後氣粗必生金,以泄其氣可乃穴,在腹者,謂土腹流金,微有金意者,謂土腹藏金。在角者,
謂土角流金,微有金意者,謂土角藏金。 風水堪輿之道,五行相生相克,土正好生金,金又象征著富貴,以此地為墓穴正好適合埋葬商賈之家的先人。
確定好墓穴後,九叔招呼一下三個徒弟,說道:“那好,事不宜遲,我們現在便去任老爺家商討一下,好早日將任老太爺入土為安。”
任家的府邸坐落在鎮子中央最繁華的地帶,厚重的大門上掛著兩個沉重的銅製門環,門前矗立著兩座栩栩如生的石獅子,滿是斑駁卻盡顯厚重感的青磚牆無不顯示著任家著近百年來的歷史。
任家可以說是本鎮最大的家族,在任老太爺輝煌的時候,據說那時候任家生意遍布數省,影響力大的很。
雖然自從任老太爺死後,任家有些落魄了,但是,永遠要知道一點,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任家現在也還是方圓百裡數一數二的大家族。
九叔四人來到任家門前,九叔示意文才上前敲門。
沒一會兒,門中走出了兩名任家的下人,看見是九叔四人前來,一名下人留下引路,另一名趕忙向院內跑去,稟報任老爺。
在下人了引領下,眾人來到了任家的客廳門口。
聽見下人的通報,正在和保安隊長阿威喝茶的任老爺連忙起身出去迎接。
“九叔,不知先父棺木的事情怎麽樣了?”
聽到任老爺的發問,九叔說道:“總算不負所托,已經選好墓地了。”
任老爺聽到墓穴已經找好,連忙伸手一引,說道:“我們到書房裡面去談。”
“你們倆在這規矩點啊!阿風,你看著點他們。”
九叔轉身向不放心的文才和秋生兩個徒弟叮囑道,生怕他們倆再捅什麽么蛾子。
文才和秋生連忙應下,秦風也點點頭,九叔這才和任老爺向樓梯走去。
秋生和文才一看到九叔上去了,兩人連忙就像任婷婷跑去,秦風看著自己的兩個師兄,搖搖頭,想到接下來的劇情,秦風自己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坐著, 就等著看好戲。
樓上,九叔和任老爺來到書房,任老爺叫下人上了兩杯茶就迫不及待的說道:“九叔,這新找的墓穴比之以前的怎麽樣。”
九叔聽到任老爺的話說道:“當然,兩者是不能相比的,但是,這也是一個寶穴。”
任老爺聽到九叔的話,有點不死心的說道:“這個蜻蜓點穴真的不能再用了嗎?”
畢竟蜻蜓點穴可是可以福澤子孫,保子孫世代富貴的。
九叔看到任老爺還是不死心,勸道。
“任老爺有些執著了,向蜻蜓點水這種墓穴雖然是頂尖的風水寶穴,可以不是尋常人家所可以享受的,新尋到的土角流金穴,雖不如蜻蜓點水,但也是上佳寶穴了,足以庇護任家世代富貴了。”
任老爺看到這個結果已經無法改變了,隻能接受道:“那好吧,九叔,先父什麽時候遷棺下葬呢?”
九叔又o任老爺商量好了一個黃道吉日。
這時,樓下突然傳來一陣嘈雜。他們連忙往樓下走去。
只見任婷婷眼中羞怒,面色通紅的躲到了任老爺身後,保安隊長阿威也不由自主的走上樓梯,抱著樓梯扶手騎了上去,哭喪著臉說道:“表姨夫,我想喝茶……”
看到此情此景,任老爺不由氣得臉色發白,隻是由於九叔在場,所以強忍著怒氣沒有說話,隻能狠狠地瞪了一眼阿威。
一旁的九叔看到阿威這幅狼狽的樣子,在看到秋生鬼鬼祟祟的在門外探頭探腦,文才光著上身抱著衣服站在後面,哪裡還不明白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