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懷靈見他嘀嘀咕咕個沒完沒了，於是便冷聲道:“難不成沒用的話你就自刎?”
晨曉東心道自刎是不可能自刎的，這輩子都不可能自刎的。
於是他拿起菜刀在左手食指上輕輕劃開一道口子，轉瞬間殷紅的鮮血就流了出來，晨曉東趕緊拿出一隻碗來，接了幾滴，然後立刻將手指塞進嘴裡吮吸了一下，生怕浪費了。
緊接著又用紙巾將手指包裹住，又將開水瓶拎了起來，準備倒入開水。
“等一下！”陳懷靈突然喝止住他。
“怎麽了?”晨曉東正專心致志地行動，被這麽一打斷，心裡七上八下的。
“你傻啊，這得用涼水，怎麽能用開水衝呢！”晨曉東聞言點了點頭。
於是便將碗端入了客廳，又從客廳水壺裡倒了點涼白開。
“來！把這碗水喝下去！”晨曉東將碗遞給了余韻。
碗裡的水有點淡淡的紅色，余韻眯著眼看了一眼，問道:“這裡面是什麽啊?”
“提神醒腦的東西！”晨曉東只能先連哄帶騙。
“我冷！”
余韻依舊雙手抱著肩膀，不願意伸手。
晨曉東歎了口氣，心道真的跟伺候姑奶奶似的，於是將碗送到余韻的嘴邊，喂著她喝。
余韻這才勉強張開嘴，但是她才喝了一小口，就嗯了一聲，說道:“怎麽是涼的！”
“涼的才好！”晨曉東不給她繼續說話的機會，將碗使勁抵在在唇邊，把水往她嘴裡灌。
好半晌之後，余韻終於將一碗涼水喝了下去，晨曉東也松了口氣。
“怎麽樣?感覺好點了嗎?”
余韻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道:“喝下去的時候是涼的，可是到了胃裡又暖暖的，好像有一股暖流在自己身體裡散開了！剛剛那碗裡的是什麽東西啊?”
余韻有些好奇地看著晨曉東，晨曉東將碗放到桌案上，沒好氣地伸出手指道:“剛剛那碗裡是我的血，用涼白開給你衝的！”
余韻聞言，整個人呆住了。
“血?你的血?你的血為什麽暖暖的！”余韻張大口，有些不信。
“廢話，我的血不是暖的，那我不是涼了嗎?”晨曉東說罷，走到她跟前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你……你做什麽?”余韻的手在半空中胡亂舞動了幾下，算是象征性地掙扎了一下。
晨曉東抱起她，然後將她送進了臥室，直接丟到了床上。
“你……”
余韻又想說點什麽，可卻不知為何又說不下去了。
晨曉東沒有理會她眼中怪異的神情，直接拉開被子，蓋在她身上。
“好好休息吧！我該走了！”晨曉東說罷，離開公寓，臨走時將門關了起來。
余韻看著晨曉東離開的背影有些發怔。
“現在的大學生不是挺不正經的嗎?難道我遇到的是個老實人?”
晨曉東要是聽到這句話不知會作何感想，但是他已經沒有心思去管余韻會想什麽了。
他出了333號公寓後，徑直來到了天台頂，因為他還想再了解一下那三個家夥到底有沒有離開，或者離開之前有沒有留下什麽別的蛛絲馬跡。
天台之上，早已是空空如也了，晨曉東看不到一個人影，也沒聽到什麽非同尋常的動靜，只有夜風呼嘯而來，又向著暗中吹去。
“哎！自從跟你在一起之後，我的疑心病是越來越重了，那你三個家夥會聽你的，

去什麽雲姬大人那裡領罪嗎?”
夜風中，晨曉東在心中幽幽地問道。
“我已經給他們定下罪了，就目前冥界的形勢來看，他們還是會去領罪的，你沒看到我剛剛在他們身上留下標記了嗎?”
陳懷靈淡淡地說道，他理解晨曉東此刻的心情。
“哦！那個標記就是定罪的依據是吧！跟古代那些罪犯臉上刻字有異曲同工之妙！”
晨曉東的聲音也冷淡了許多，夜風吹在他的臉上，秋季的夜風已經有些許涼意了。
“冥界的那些佔山為王的家夥不都是古代的帝王將相嗎?所以當然就是按照古代的規矩來的！”
陳懷靈解釋道。
“原來如此！”晨曉東點了點頭，總算是明白了一些。
“我怎麽覺得你心裡亂糟糟的！”陳懷靈毫不掩飾地說道。
“是啊，當然亂糟糟的了，我覺得我們之間有必要坦白，你能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麽來歷嗎?”
晨曉東的心的確是亂糟糟的，他知道陳懷靈在鬼魂中的級別挺高， 但不知道她高到這種程度。
隨隨便便就把三個很厲害的角色給打發走了，還給他們定了罪，而她來人間的目的究竟是什麽呢?
應該不是找林兵那麽簡單，最起碼不只是為了林兵，那個家夥也早就不是人了，還有必要為了他浪費許多精力嗎?
“我的來歷?我來自於冥界，是一個女鬼，你又不是不知道！”
陳懷靈淡淡地說道，用很平常地語氣說著很明白的話。
但晨曉東卻搖了搖頭:“不，我問的是你在冥界的身份，你來這裡到底是為了什麽?”
陳懷靈沉默了，這是她慣用的方式，遇到難以回答的問題，或者不想回答的問題，她就會選擇沉默。
晨曉東也不知道，他為什麽會有些了解陳懷靈的性子，可能這一人一鬼相處的時間太長了吧，彼此間似乎都有一些了解，只不過陳懷靈對晨曉東的了解更深一些。
“為什麽不說了，不信任我，還是不能對我說?”等了片刻，晨曉東終於再次問道。
“你把我當成是冥界派來的公務員就行了，既然能來，我當然要處理公事，不過也順便處理一下私事！有些事是對外保密的！除了幾個特殊的人物外，其他人是不允許被知道的！”
陳懷靈算是給足了晨曉東面子，這種事她原本不需要對晨曉東解釋的，但不知道為什麽，她還是選擇解釋一下。
晨曉東早已不是幾個月前的那個晨曉東了，他有了心機，有了計劃，甚至於開始謀求建立自己的勢力，所以他當然要搞清楚身上這個來歷不明的大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