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天罡說完話,就站起身,準備離開!
晨曉東一把拉住晨天罡的袖子:“三叔!我的屍毒怎麽辦啊?就這麽放任不管嗎?”
“不是跟你說了嗎?你自己就是解藥,那麽一丟丟的屍毒,還能把你這麽大的一顆解藥給毒死不成?”
晨天罡沒好氣地喝道,說著他又伸出手準備在晨曉東腦門上敲一記,可晨曉東反應到挺快,一閃身躲開了。
晨天罡背過手道:“我就先走了,你趕緊洗洗睡吧,少惹是生非!記住了嗎?”
“記住了!”晨曉東將晨天罡送到門口。
“三叔!那我身上那位,您不管嗎?”晨曉東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你們年輕男女之間的事,我一個老頭子管什麽管,回去吧,用不著你送了!”
晨曉東愣在原地,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三叔已經走遠了,於是他隻得無奈地將門關上,靠到沙發上。
“你剛才跟我三叔聊了什麽?”晨曉東靠在沙發上,心中卻非常疑惑。
“怎麽?你很想知道嗎?”陳懷靈似乎有些疲倦,有氣無力地問了一句。
“廢話,我不想知道還會問你嗎?”晨曉東聽了陳懷靈的話,更覺得有蹊蹺,因為陳懷靈很少不正面回答自己的問題。
“可我就不告訴你,哼哼哼!好了,我累了,睡覺去了,拜拜!”
“你……你別走,快告訴我呀!”
晨曉東在心裡喊了一句,但是對於一個裝睡的人來說,他又怎麽能叫醒呢?
晨曉東哀歎了一句,不僅三叔不想說,連陳懷靈也不想說。
算了,想那麽多有什麽用呢!
晨曉東掀起衣服,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一股酸臭味撲鼻而來,晨曉東差點又乾嘔了起來。
這股味道讓他想起了林兵身上那股腐臭的味道,雖然他知道自己這只是汗臭味,但他還是以最快的速度將衣服脫了個乾淨,鑽進了浴室。
這一夜,晨曉東睡得非常安心,可能是因為三叔的到來給了他極大的安全感。
又或許是因為知道了自己體質之後,他變得更加自信,總之從被陳懷靈附身之後,他就沒睡過這麽好的覺。
第二天一早,晨曉東再次打車去了醫院,他很擔心蔡天然的狀況,何況林兵並沒有死,他什麽時候再找上門還說不好。
晨曉東在到達病房之後,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別人,而是法善和尚。
“法善大師也在啊!”晨曉東上去打招呼。
“阿彌陀佛!晨施主來了!”法善和尚回禮,對晨曉東報以微笑。
蔡天然身上的繃帶少了許多,但是有些地方還是包扎了起來。
即使一部分沒有繃帶的地方也露出了不少傷痕,大部分的傷痕都是又細又長,看上去是抓傷。
“老蔡!你感覺怎麽樣?”晨曉東走到病床旁。
蔡天然面露苦笑:“曉東,我這次可算是在了一個大跟頭呀!再過幾天就要開學了,我估計都不一定能按時報到!”
“沒事,這有什麽大不了的,請個假不就行了!”晨曉東無所謂地道,大學生逃課請假的在所多有,大家心知肚明。
“可惜了新入學的學妹們,我本來還想著能在迎新的時候來個豔遇,可惜啊可惜!”
蔡天然的話令晨曉東大跌眼鏡,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話一點不錯,蔡天然即便是身受重創,依舊忘不了風花雪月的美好生活。
晨曉東很想抽他兩下,
不過看著他一臉虛弱的模樣,也不由地苦笑了一聲。 “沒幫你報到仇,真是可惜呀!而且林兵就住你們家隔壁,這件事不得不防!”
“阿彌陀佛!那位林兵如今已受了重傷,一時半會絕對恢復不過來,而且過不了多久小僧還會回來,到那時候,新帳舊帳一起算,幫蔡施主解了那後顧之憂便是!”
法善和尚突然發話,到是令晨曉東措手不及,可一想到法善和尚昨晚與那公主的對話,他便知道方才所說不是假話。
可晨曉東忽然多了一些疑問,既然法善和尚本來就是去佬山找那位公主殿下的,為何又要幫自己出頭呢?
是有心還是無意?或者說是送了個順水人情?
晨曉東看著法善和尚一臉和善的笑容,忽然有些不寒而栗,法善和尚之前明明說了要離開此地的。
可中途發生這許多事,才讓沒有安心回去,如果這些事沒有發生,那他應該已經回去了?也就不存在要去佬山了!
難道他早就料到會出事?還是說某些事他也參與了?他為什麽能跟陳懷靈直接對話呢?
連三叔都做不到的事情,憑什麽他能做到,更何況從昨晚的事來看,三叔一定比法善和尚強啊!
晨曉東突然感覺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但他隱隱覺得這法善和尚也不太老實!
“曉東也來了啊!”蔡天然的父親拎著幾個方便袋走進了病房,他剛才出去買了許多早點。
“正好一起吃吧,買的分量足!”蔡天然的父親將十幾個一次性餐盒一一拿了出來。
“曉東!發什麽呆呢?吃飯吃飯!”蔡天然的父親見晨曉東怔怔出神,走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啊!蔡叔叔!你來了!”晨曉東猛然回過神來。
“我都來好半天了!來吃點早點,有粥有面,吃啥自己弄!”
晨曉東點了點頭。
蔡天然的父親指了指旁邊的餐盒, 又給了晨曉東一雙一次性筷子,然後就給蔡天然弄吃的。
可憐天下父母心,蔡天然的父親真的是一口一口喂著蔡天然吃完了早飯。
即便蔡天然不肯,他的父親依舊堅持要喂他。
晨曉東心中百感交集,他一邊吃著早點,卻想起了遠在異鄉的父母,他們過得還好嗎?
吃完早飯,法善和尚與眾人辭別,他今天中午的動車,要回永江白馬寺去了。
晨曉東將他送回酒店,又陪他一起去了火車站。
一路上,千恩萬謝自是不必提了。
臨別前,法善和尚依舊不忘之前的一件事。
“晨施主,倘若哪天你看破紅塵,有出家之意,隨時都可以找小僧,小僧為你引見,在永江白馬寺剃度!”
晨曉東聞言隻得苦笑,他總感覺這些出家的和尚或道士跟那些傳銷人員有點像。
他隻得婉言相拒:“大師說笑了,這段時間多虧了大師相助,否則小命難保!”
“晨施主才是說笑了,有南山先生晨老施主在,誰敢欺你呀!”
晨曉東苦笑,要是早知道三叔的名頭這麽大,他早在第一時間就請三叔出馬了!
將法善和尚送上車,晨曉東忽然產生了一種錯覺,似乎這一切隨著自己身邊的人的遠去,也變得不那麽真實了,難道一切都只是夢嗎?
“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
直到陳懷靈的聲音再次響起,他才重重地歎了口氣。
人活一輩子,不就是在真真假假中度過的嗎?管他那麽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