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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有人屠》第234章 楊念如之威
樹影動,風起!

  當百余人的圍攻不僅不能建功且有受損之態時,他們也立時做出了改變。只見方才還亂糟糟一擁而上的百余人,此時已是四人一組的相結成對。

  陣型方現,楊念如就有了熟悉之感,再一細看,他便確定說這就是昔日柏子尖上那四把劍能將凌禦風給團團圍住的主要原因。但這似乎又有些不同,是啊,相較當時僅有的四人,如今場上,實可稱作是密密麻麻。縱是四人為組,也還足有十六七組那麽多。

  或也是因還有這麽多的可操縱者,所以此時楊念如他們面對的非是四人,而是十六人,但這十六人站位,也還和初時的劍陣一樣,東西南北,不過是將那一人變成四人,四人變成一人而已。

  尚未真正接觸時,楊念如還不以為然。他是見過這種陣法威力的,之所以還會不以為然,也是因他知道,此陣法之威,全都體現在那四人的配合裡。有攻有守,有以猛力見長的重劍也有以速度見長的細劍。四人配合無間時,方能讓此陣發揮出最大威力。但是四人配合已是極難極花費時間的一個東西,現在卻以十六人為陣,分立東南西北四面的也不再是一人而是四人。

  四人變一人?

  莫說楊念如不信,縱是一個方曉世事的孩童,恐也不會相信。

  但在真正接觸後,他方體會到此陣的難纏程度。

  是,他們確是不能做到真正的呼吸同心步調一致,但那四劍同時揮出,劍上勁力仿若四股不同出處的山泉一樣,竟是毫無排斥地匯在了一起。

  楊念如的雙鐧再是不能傷劍傷人,那會同一處的勁力,竟是生生將他扛住。正當驚異時,又是有劍疾衝而來。他們的作戰形式非就和楊念如所想的一樣簡單,四人同擊與單人猛攻,他們竟是都能做得十分完美。而且當那單人相擊時,也不需再考慮楊念如的雙鐧傷人,因在那劍之後,時時都還立著另外的十五把劍,抑或者說是三把劍。

  那麽一瞬的時間,方還遊刃有余的楊念如已是漸落下風。相交十數合,他不僅不能衝出劍陣,且還逐漸深陷劍陣之中。甚有那麽幾次,長劍差點就劃破了他的衣裳。

  和楊念如的情況相仿,當得他們變陣,周采薇全然不顧勁力多少的斬擊也是不見了成效。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周采薇的斬擊甚或要比楊念如的下砸更具殺傷力,因其長劍帶鋒,毋須接觸太多,只要輕輕碰到便能讓人身有所傷。周采薇是想速戰速決的,所以才會剛上場就使出這樣的招式。可她還是失敗了,四劍同揮時,她不能再以身法來躲避,而是不得不揮劍相迎,縱有躲避,也是不能再像方才一樣的在轉身瞬間發起下一波攻擊。

  方才,她手中長劍是不存在休息時間的,因她每出一劍都能形成一輪讓人無法忽視的攻擊。現在呢,她卻不得不讓手中劍停下。四劍同揮時,她那方還無往而不利的劍芒失去了效力,再不能一擊建功。而當四劍相繼而出時,也好像是織了一張能將她全身都給統統覆蓋住的網,前是劍,後是劍,左是劍,右也是劍。

  “不過是變個陣型而已。”

  之後再談此一戰時,沈楊都會如此說。但在此時此刻,他的處境也和楊念如他們相差無幾。

  因知暗磁爪能吸住劍鋒,所以候在沈楊周圍的人便是要比候在楊念如他們周圍的人更多,因為這裡消耗,注定會比楊念如他們那邊的更大。他們現在所做,就像方才的周采薇一樣,全憑周身不要錢的勁力來同時斬出四劍,四道劍芒相合,便是直直衝向沈楊。

  沈楊進,他們則退,沈楊退,他們則追。因他沈楊終也不過一個人,所以無論他向何方,都會有其他地方的勁力襲來。說來也怪,當那四人同結為陣時,腳下速度不僅沒慢,竟還快得隻遜沈楊一小籌。所以他追不上,暗磁之爪能力也就無法再發揮。

  被動挨打?

  沈楊何時受過這樣的窩囊?可看時時圍在自己身邊的眾人,他還是得乖乖受著。

  初看他們的衣著打扮,楊念如便是生出了一種猜測,這裡的百余劍是否也像杭州城裡的百余劍一樣?一想到此,他便又生不滿。杭州城中,凌禦風可是一劍蕩盡五十劍。現在不過十六劍,他已成了這般模樣,若是真的五十劍呢,結果不敢想象,他也不願去想。可那好奇一旦升起便是再難扼住,故他有暇時,還是忍不住地扯開了嗓子喊。

  “沈抓鼠,這裡的劍,應該和杭州城裡的劍不太一樣吧,我可從沒聽你說過有關劍的東西。我想若有這劍陣,你還不得將牛吹上天去?”

  “你怎就知道沒有?”沈楊也是扯足嗓子地喊。

  “因在今天前,我就親眼看到過劍陣,所以知它厲害。”

  聽他見過,沈楊便是迫不及待地問:“它有多厲害?”

  “凌老鳥的本事你也親眼見過,可就因有劍陣的配合,他硬生生被四把劍給逼得寸步難行。”

  “那四把劍肯定沒有現在的十六把劍厲害。”沈楊不服地問。

  “正好相反,”楊念如答,“那四把劍,可是要比現在的十六把劍更厲害。或斬或刺,他們每次出手,都有不弱現在的威力。再加四人配合終究是要好過十六人配合,所以你自可想想那是怎樣一個場景。”

  楊念如說完,沈楊便又想到了另外一個更值人去注意的東西。因在那樣的四把劍下,凌禦風活了下來。所以他問:“你既親眼看見,便是該知凌老鳥是如何逃脫的。都到現在這種時候了,你還好意思小氣?”

  “非是我小氣!”楊念如歎道,“實是我們都做不到和凌老鳥一樣。”

  “為何做不到?”

  “因那一戰之後,凌老鳥便是被困住再出不了杭州城。”

  “這和他出不了杭州又有什麽關系?”

  “關系可大了。你想想,若非身受重傷,他又怎能去讓那叫林葉落的姑娘落在別人手?”

  “所以他是以命換命?”

  “除此而外,那時我也不曾想到什麽才是最最有效的辦法。”

  “那,現在怎麽辦?”沈楊再問。

  “我看他們,好像都是有些瞧不上我們啊。”楊念如開口,開口之後,便是有許多人都愣了那麽一愣。“他們好像是覺得我只會使用一身蠻力,也好想是忘了你沈楊也有不俗的勁力。至於周姑娘嘛,青城劍術,可是不只凝氣化形一樣啊。”

  話方說畢,楊念如身邊便是驟然一變。不過正確時候的正確側身,然後又是快到無法和之前相提並論的速度。空中不過留下金銀兩色的殘影,再細而聽,便可聞一聲“哢”的一聲脆響及痛呼之聲。

  一擊得手,楊念如也得意道:“別忘了我可是楊念如,能立天下英雄席前幾位的楊念如,而非那種只會靠蠻力的傻子,也是不曉你們主子都是怎麽教的。”

  可他剛出一角,又有四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補將過來,繼續和他纏鬥在一塊。

  楊念如一擊得手時,另一邊的沈楊也是光憑那雙手就弄出了極大的聲響。全身勁力盡都匯在兩手之上,劍芒劈出,沈楊也是毫不客氣的一拳砸出。兩兩相撞,四劍同樣都在後退之中時,沈楊已是停了下來。再轉其身,他竟是在瞬間分別從三個方位的轟出了三拳。三拳之後,他人也是直衝而出。可他未行幾步,又是有人圍了上來。

  他們好像都能一挽頹勢了,起碼不用節節後退。可也不過如此,正如沈楊抱怨的那樣。

  “楊賤,他們人太多,這可怎麽辦才好?莫不是真要拚了這條老命?我還不想這麽早就拚命呢。”

  “是啊,”楊念如也是怒意滿滿地吼道,“有本事就來單打獨鬥,結對而上,算個什麽樣的英雄好漢?”

  沈楊本欲扶頭,怎奈條件不允許,他也只能大聲吐槽道:“你楊念如莫不是傻了,他們本就不是什麽英雄。”

  “你懂個屁。”楊念如反駁。“我是想勾起他們的自尊心,自尊心懂嗎?反正你也沒有,問了也白問。”

  就這樣五十余合下來,楊念如他們雖是不曾受傷,卻也沒有離開過這小小的戰圈。且這樣的對峙對他們來說並沒有什麽好處,甚或者說是百害而無一利。一個的體力再是怎麽旺盛,也有耗盡的時候。現在情況呢,那些人明顯就是想要耗光耗盡他們,然後再輕而易舉的下手。

  “楊賤,這麽下去可不會有什麽好結果,快快想想辦法啊。”沈楊再喊,他已能感覺到身體傳來絲絲疲累的信號。

  “辦法?”楊念如苦笑。“縱是我們現在想要以命換命,恐也離不開這個地方。”

  “什麽意思,難道我們真比凌禦風不如?”

  “不!”楊念如否認道,“我敢確定,沒有能蕩五十劍的那一劍,縱是凌禦風,也是輕易逃不出。”

  “那你說怎辦,難不成真要我們留在這?”

  “除非此時,我們還能有幾個能分散壓力的好手。”

  “好手?現在去哪找好手?”

  沈楊話音方落,便是聽到了幾聲好似人體到底的沉悶聲響。那是不知從何處射出的袖箭,袖箭短小而無聲,再加許多人的注意都在楊念如身上,所以袖箭方出,便是立馬見到了成效。

  馬傑再一次成功讓人忘了他的存在。身子藏在樹後,他在靜靜地看著什麽和聽著什麽。呼吸很穩也很弱,正配合著心臟有規律地變換著。他好像是融進了這處森林之中,不為外無所擾,也無外物來刻意在乎他。

  第一次,他一手方出了五根袖箭,五根皆立功,或是插入別人腦袋,或是插入他們的脖頸。

  一擊建功後,馬傑並沒有忙著準備下一擊。他繼續藏身樹後,再讓自己的呼吸和心跳一致。而在過程結束後,他也會按之前所決路線的慢慢移動,直至再到另一個藏身點,他也不曾回頭去一眼那裡到底怎麽樣。

  第二次攻擊發生在風吹樹葉沙沙響時。像是樹葉的突然轉身和變向,直至四片鋒銳無比的鐵葉插進別人身體,方又有人起了知覺。

  不用楊念如沈楊他們再怎樣大聲嚷嚷,在場所有人也都知曉那是何人。馬傑的第一次出手,便有八人兩個四人小隊入林去尋,他們什麽都沒找到,就好像那林中什麽都沒有一樣。地上沒有腳印給,空中也沒有其他什麽亂七八糟的味道和聲音。一尋不到,他們便是返身而回。在林中去尋袖裡乾坤馬傑,或許會比對付楊念如他們更難些。

  而當有人援手後,楊念如他們所得待遇也相對應的水漲船高。方還只有四劍十六人,現在卻是再加兩劍,分站於西南和東北角。再無人看,除卻那些轉身面向樹林的六七人外,所有人都參與進了針對楊念如他們的戰鬥中來。

  楊念如雖是能看出他們這樣的配合沒有四劍相合時熟練,但那時不時就冒出來的劍芒還是讓他防不勝防。如此情況下,他也終於是受了一處劍傷。

  長劍劃破後背衣衫的同時也劃破了他的肌膚,刺痛和鮮血一起滲出,不過鮮血是外滲,刺痛則一點點的向裡鑽。

  “別太過分了!”

  刺痛激起了血性,楊念如怒吼一聲,身上勁力也是盡數迸出。

  “沈楊!”

  再起大喝,沈楊轉頭時,便見楊念如方才所在的地方起了一陣旋風。風夾兩色,猶如金銀兩條在風中盤旋。

  風雖隻起於一個位置,但它經過的地方卻是不止一個位置。長風旋轉移動,便可聽到金鐵交鳴聲。不管長劍還是劍芒,看在風上時都好像是砍上了楊念如的金銀雙鐧,且是最初時候的那對鐧。

  劍芒散盡,長劍崩壞,圍在他身邊的人群也是紛紛倒地,也不知是何處受了重擊,只見口中流出漆黑的血,而不見相擊之處。

  楊念如,終究是田爾耕口中僅次凌禦風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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