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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有人屠》第196章 感覺
  江湖亂了,亂成了從未有過的模樣。緊隨一個被人認為是凌禦風的人身後,他們四處走著。僅不過一月時間,人們便由開封轉戰至濟南,隨之再由濟南奔赴向了曲阜。
  山東道的孔陸兩家,終也沒有逃過凌禦風的拜訪。和謝家慕容家不同的是,孔陸兩家中,濟南陸家並未出人相追,哪怕凌禦風爆出的秘密甚比謝趙兩家還要引人矚目,但那陸府之中還是未出一人。
  同在山東道的曲阜孔家就一樣,凌禦風未至曲阜,他們便以孔氏門人的名義加入蕩魔大軍之中。所以凌禦風也對他們不客氣,僅過一夜時間,曲阜孔家派出卻尚未和蕩魔大軍匯合的孔氏三十門人便盡數躺倒路邊。
  在說出一句“殺人者人恆殺之”之語後,凌禦風終也進了曲阜城,並爆出了許多有辱孔氏書香之名的話語。
  其中為人爭議最多的一條便是:孔氏家主與自己守寡的兒媳有染,不僅有染,還誕下了一個年已八歲的男孩。
  八歲?
  從這一句爆料之中,好事者想到了許多其他的東西。
  當代孔氏家主孔昱生有三子,但這三子之中,唯有二子孔熙於八年前生病離世。
  江湖人人皆知孔氏二孔子患的是不治之症,且在離世前已在床上躺了整整兩年時間。這兩年的時間裡,他連吃飯等事均需別人服侍,又哪有閑心能力去考慮傳宗接代?
  根據這一事實,人們便可推出孔昱與自己兒媳有染,竟是發生在孔熙患病期間。如此一件敗壞道德有礙觀瞻的事,對詩禮傳家的曲阜孔氏而言又代表著什麽?那是毀滅性的打擊。一瞬間,書香滿身的孔氏門人也一轉而成了偽君子的代名詞。
  孔氏敗落了,敗落得很是徹底。人人皆知從今以後,詩禮便是再無掛上孔家門楣的可能。
  雖如此,他們還是大聲叫嚷著欲捉那殺人辱名之人。
  江湖變得亂了,但無疑也變得熱鬧了。在這無比熱鬧的氛圍之中,又怎能少了那麽些個不該缺少的人?
  有人遇到了楊念如,與他一起的並沒有那個身穿玄衣的男子,而是只有一個面容清麗神色冷淡的女子。且他們已在人前出現了兩次,一次在濟南一次在曲阜。兩次相遇之中,人們皆能聞到他們身上那淡淡的血腥味。毫無疑問的是,不管在濟南還是曲阜,他們都曾殺過人。至於殺的是何人,無人出問罪言後,他們自也不清楚。
  楊念如和周采薇都出現了,莫玄衣周文元三人卻是不見蹤影。他們不見,另三人卻又現身人前。
  杭州煙雨樓前,人人都覺沈楊應該會出現,他沒有;
  西湖柏子尖上,大家又覺沈楊會出現,可他還是沒有。
  但他終是出現了,且其一出現就找上了一個世家。當海荒還在外邊時時提防著別人的刺殺時,沈楊卻是上了四海山莊。他這一去並未傷人,不過拆了幾棟屋幾堵牆而已。
  而在開封趕往濟南的官道之上,有人還認出了那個不常出現江湖、能以袖裝乾坤的人物。
  馬傑也是參與進了這件事情之中。
  除此兩人外,一個身負銀槍的黑衣男子也是出現在了濟南城中。
  江湖越來越熱鬧,江湖人也變得越來越急,但在開封郊外一條通往某個院落的狹窄小路上,一個身穿麻衣背背長劍的男子正腳步悠閑地走著。那周圍行色匆匆的路人比,他顯得是那麽格格不入,好像某個遊歷江湖的世家公子一樣。但不管是他身上的衣著還是左臉那道已經退疤傷痕個,都說明他不過一個窮困潦倒的江湖浪子而已。
  他的悠閑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卻是無人停下和他多說一句。但在他看見不遠處的將倒未倒的茅草竹屋時,還是忍不住要攔下一個手執長刀的行人問問。
  “敢問兄台,前面那個院子可是凌禦風的風居?”
  被他攔下的人本還一臉不耐,待他問出問題後,來人卻是好心地停了下來。
  執刀行人看看他背後那把看似不錯又很普通的長劍,道:“你也想來碰碰運氣?”
  “碰運氣?”男子明顯不太明白。
  “難道你是方入江湖?”
  男子點頭,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腦袋。
  “既是剛入江湖,你又怎知風居?”
  “以前在家時,常聽別人提起過一個了不起的人物,而且他就住在這開封城外一個名叫風居的院子裡,所以此番到了開封,便想看看這了不起的人物到底長得什麽模樣。所以我想問問說自己是否走錯了路。”男子據實以告。
  “你說那人名叫凌禦風?”
  “對!”男子點頭。憨厚模樣無論怎麽看都是初入江湖的菜鳥。“人們好像都稱他為大梁公子。”
  “那你來錯地方了。”被攔下的執刀行人道,“你若想見凌禦風,此時便不該在開封,而該奔向濟南,若是運氣好的話,說不定就能遇著。但若你是想來碰運氣的,去那風居卻也沒錯。”
  “原來他在濟南啊!”男子做個了然狀,繼而道,“那兄台所說運氣又是什麽東西?”
  “你真什麽都不知道?”行人極其懷疑地看了他一眼。
  “還望兄台告知一二。”男子極其誠心地抱拳躬身。
  行人露出一副好人做到底的表情,繼而道:“你可那風居為何會變現在模樣?”
  “不知!”
  “那你可知凌禦風身上都有些什麽異世珍寶?”
  男子還是搖頭。
  行人無奈,卻還是開口。對說一些凌禦風的東西,他明顯是很感興趣的。
  “凌禦風之所以會變今日模樣,只因他懷揣兩本可顛覆天下及江湖的東西。一是藏有惠帝寶藏線索的梵文古經,一是一本可為天下第一的劍術。所以人們都想來翻翻,看他是否會將這兩件奇寶中的任一件藏在家中。現在看來,人們運氣沒這麽好,凌禦風也沒他們想象裡的那麽蠢。”
  男子面露不解。
  “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便可來翻別人的家,而且還將別人的家弄成這樣?”
  行人看了他一眼,先是笑笑,繼而語重心長道:“待你在這江湖中的時間久了,便會發現翻別人的家又算什麽。為了自己想要的,別說翻家,殺人也是常事。”
  行人走了,男子呆了片刻,似在考慮說是否還要去看看那曾大名鼎鼎先卻亂成一片的風居。思考結束,他還是一步步地朝那風居走去。
  遠處看時,只能看到那將倒未倒的房屋,尚不覺什麽,不過覺得一個江湖有名的地方不該是這個模樣。走近看時,才發現事情要比遠觀嚴重得多。
  院中的樹已枯了,地上泥土也像被翻了一個遍似的各處隆起。幸而現在無雨,不然這院中定是一片泥濘。不止如此,甚連那些構成房屋的竹筒之上,也帶滿了深深的劃痕。若非竹屋承重不大,才能讓它隻歪不倒。目光再往上,他便看到了許多亂堆一起的茅草。顯然,不止院中泥土,那房上茅草他們也是翻了一個遍的。
  男子心下歎息一聲,搖搖頭,卻還是慢慢向院子靠近,這其間,還不斷有人從那歪斜的房屋中走出。
  “走了,早已被人翻了個遍,此時什麽都沒有。”有人好心提醒。
  抱拳道謝後,他仍繼續向前走。但當行至門邊,他卻想到什麽地停了下來。再看那屋子幾眼,嘴上旋即帶上了一絲苦笑。繼而轉身,毅然朝外走去。
  但就在他低頭行了兩百余步時,一個身影攔在了他的身前。
  抬頭,那是一張英氣的臉,身上所穿衣服雖不華麗,但他整個人所顯現出的氣質卻是好如一個貴家公子。和布衣男子相仿,面前這人也身背長劍,但他雙手卻非空著,而是一手提酒一手提著隻包好的燒雞。這個模樣看來,真像是個來找熟人喝酒的模樣。
  男子用那雙好奇的眼睛打量片刻,不待他出言詢問,來人卻是開口。
  “兄台身形和我一個朋友很像,”目露失望。“我還以為他只不過是換了件衣服而已。”
  “公子朋友?”
  “嗯!”來人將雙手所提之物舉高。“想找他喝酒吃肉的朋友。”
  “能有個喝酒吃肉的朋友可真好。”男子目出羨慕,好像他從來就沒有過朋友似的。
  “但他已經不在這兒了。你看,”指指不遠處那幾棟將倒未倒的竹屋。“屋子都被人弄成了這樣,他還怎麽可能會在這。”
  男子順著他的手指所指,繼而道:“公子朋友,可是江湖大名鼎鼎的大梁公子凌禦風?”說此話時,他眼中露出了小星星的形狀。
  “若是可以,他才不願做什麽大梁公子呢。”來人未曾否認。看著男子那雙似是相識又似不識的眼睛,繼續道,“兄台來此,也是想象別人一樣的碰碰運氣?”
  “不不不不不!”男子連連擺手。“我不過是久慕大梁公子之名,所以才想來拜訪拜訪他,不曾想竟已變成了這般模樣。我本已行到院邊,但看那院中場景,還是沒有走進去就回來了。”
  “為何不進?”來人好奇道。
  “他都已不再是我敬慕的那個大梁公子,見或不見,又有什麽兩樣?”
  “兄台心中的大梁公子又有什麽模樣?”
  “手執長劍,白衣勝雪。”
  “那兄台現覺大梁公子是什麽模樣?”
  男子沉吟片刻,然後搖頭。
  “我不知道,但既有那麽多人敢來他的住所這般翻找,想來早已不是白衣勝雪了。”
  “兄台可曾想過,別人所言之大梁公子並非就是真的大梁公子?”
  男子眼睛一亮,急急道:“公子若有什麽內幕,可千萬要和我分享分享。凌禦風可是我聽過最多的一個人,也是我此番最想見的一個人。若是他變了模樣,我估計就不會再在這江湖中瞎逛了。”
  “內幕沒有,”來人再舉手中酒菜。“但他始終是我想一起喝酒吃肉的朋友。是朋友,我便覺得他不會變。不管他人怎麽說,我都相信他沒變。”
  “可惜我不是他朋友。”男子目露遺憾。
  “那你可否幫我替他一回,陪我一起喝了這壇中之酒?”
  見他誠心相邀,男子也欣然同意下來。於是你便又能看見一幅不和諧畫面,在那將倒未倒的房屋前,兩個形象氣質均不相符的男子就那麽坐在了地上,中間是隻烤熟的燒雞,一個能裝兩斤酒的壇子在兩人手中不斷傳遞著。
  酒喝上了,他們也互告了名字。布衣男子名林風,提酒男子叫伍遙。兩人均未問對方家住何處,而是將彼此視線都放在了地方那把橫放於地的長劍之上。
  “林兄這劍看著像非凡品啊。”
  伍遙出言,林風也會意地將長劍遞上。
  “我也不知它是不是凡品,只是覺得不錯,便將它買來背在了身上。說來也不怕伍兄笑話,為了這一把劍,可是花光了我身上的所有銀兩。但我覺得能值三兩銀子的東西,應該是不錯的了。”
  “三兩?”伍遙先是一愣,繼而將劍緩緩拔出鞘來。隻拔不過一半,他又將其插回鞘中,道,“林兄運氣真不錯,這劍若在我手中,定是五百兩銀子都不賣的。”
  “五百兩?”林風很明顯被嚇了一跳,繼而鎮重其事地接過伍遙遞過的長劍。“伍兄可不興拿我打趣的。”
  “林兄若是不信,我們可以去開封城中找個識貨的當鋪問問。”
  見他說得這麽信誓旦旦,那把長劍也被緊緊抱在了林風懷中。
  “真值五百兩?”林風再問。
  “若是識劍愛劍之人,或許不止五百兩。”
  “那我豈不是瞎貓碰上死耗子地發了一筆橫財?”林風咧嘴笑著,真像發了橫財的模樣。
  “林兄想賣?”伍遙問。
  “當然賣啊,”林風不假思索地回答。“五百兩銀子,都夠我吃上一輩子的了。”
  “那林兄又拿什麽來行走江湖?”
  “再換一把便宜的就行了嘛。”
  “林兄第一次看見它時,什麽感覺?”伍遙指指那把被林風緊抱於懷的長劍。
  “感覺?”
  林風未答,伍遙卻是將自己身邊的長劍拿起遞給了林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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