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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有人屠》第231章 早早回杭州的好
  “真的凌禦風?”沈楊以茶代酒地敬了楚行慎一杯。“不瞞伯父,這便是我今日想問的第二個問題。”

  “賢侄這話是什麽意思?”楚行慎皺起了眉頭。“難不成真是我老了,說的話都沒人信了?”

  “家主!”一直站立身後的李同正欲說些什麽,卻被方德祥拉了拉衣袖。示意這非他們所能參與的談話,最好還是莫要插嘴的好。

  果然,楚行慎雖是聽到了李同呼聲,卻是未曾回過頭去看一眼,而是去向胡謹言尋求證實地問:“胡長老,難不成我們真已這般老了?”

  “今年你已六十有一了吧。”楚行慎點頭,胡謹言則又繼續道,“六十一歲,不是老頭又是什麽?”

  “是啊,”楚行慎感慨道,“都已經是只能夠遊遊山玩玩水的老頭了,可為何還是有人懷疑我想做些什麽呢?想當年,我也可算是江湖言出必行的人物,今日淪落至此,到底為的是哪般?”

  “這已經是年輕人的天下了,哪還有我們這些老人說話的余地啊。”胡謹言也和他一樣的語出感慨。

  “可也不只我們是老人啊。”楚行慎竟是辯別起來。“你看看那仇謹南宮桀,哪個不是和我們相仿的老家夥,可從他們嘴裡說出來的話,何以就能讓人言聽計從?”

  “仇謹有刺,南宮桀有槍,你又有什麽?”

  楚行慎抬手一指。“難道這遍立天下的煙雨樓,還比不上那一刺一槍?”

  “可能真是比不上。”胡謹言毫不客氣道,“煙雨樓再多,確都不過些死物,可若槍刺落在那兩人手裡,卻是一條條可蝕人命的毒蛇。”

  “說到底,還是因為煙雨樓,太過無能了些。”

  “知道便好。”

  “可我煙雨樓都已經如此無能了,何以賢侄還會覺得我們能知天下事呢?”最後一句,他又將話頭轉向沈楊。

  “煙雨樓究竟無不無能,伯父自是要比任何人都清楚的。這京師城中,伯父或許還有所顧忌,畢竟這是天子腳下,處處站立者皆是獅虎雲鶴之輩,所以我能猜到伯父讓他做京師煙雨樓二掌櫃的原因。”手指李同,沈楊繼續道,“畢竟不管是何處,都需有人外出露面。露面者是一個這麽心無四兩志人無三兩才的家夥,自是向別人表明了伯父態度,煙雨樓並沒有和大家爭些什麽的意思。可在杭州城中,又有誰會覺得煙雨樓不是一家獨大?所以伯父不知這京師城裡發生過些什麽,我可以信,但若說伯父不知那杭州城裡發生過些什麽,我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能信的。我等不過三兩小人物,伯父實無必要去刻意隱瞞。”

  “小人物?”楚行慎笑了起來。“若連你們都是小人物,那這江湖,還有所謂大人物嗎?再者就是,我也覺無去瞞你們的理由,所以你何不說說清楚,為何煙雨樓就一定會知凌禦風下落?”

  “那就換我來說說?”

  “什麽又叫換你來說?”楚行慎問。

  “因我覺自己不是第一個說故事的,所以就用了這個換字。”

  “這句我聽懂了。”楚行慎炫耀似地看向胡謹言。“他這句話的意思,是說並非他一人看到了整件事情的經過。”

  “別把所有人都當成是和一樣的糟老頭,我這腦袋,可還沒有糊塗到那種地步。”胡謹言沒好氣的反看向他。

  “可你確實比我大三歲啊。六十四了,你都已經六十四了,還逞什麽能?”

  “我現在更想聽他們年輕人來說故事,而不是和你討論年齡問題。”

  “你就是沒法面對自己六十四歲的事實而已,還說得這麽冠冕堂皇,我都要為你害臊。”雖如此,楚行慎也未再糾結於此,而是轉向沈楊,抱歉道,“人老了,思維也總會不自覺間就飄向別的地方,賢侄莫怪,還是快快給我們說些江湖事吧,這幾個月裡的消息,確實要比以前閉塞不少。”

  聽他這般言語,沈楊也未推辭,直言道:“一個多月前,杭州城裡發生了一件足以震驚天下的大事。不僅因它死了夠多的人,而且還因參與那事的,都是些當今江湖數一數二的人物。”

  “竟有此等大事?”楚行慎語出驚聲。“不知那些數一數二的人物,相較當年的西湖盛會又如何?”

  “有過之而無不及。”

  “江湖何時又多出了那麽些好手?”

  “非是新出,而是原本就有的。”

  “那你倒是快說說,都有哪些人?”單從行止看,楚行慎是像極了一個喜湊熱鬧的老頭。正因如此,所以沈楊一個個地念出那些名字後,楚行慎是張大了嘴巴。ァ新ヤ~⑧~1~中文網ωωω.χ~⒏~1zщ.còм
  “江南煙雨楚,大梁公子凌;義重金銀鐧,魚腸玄衣劍;好管閑事狗抓鼠,莫問前程蘇秀才。當世最有名氣的六個年輕人,想必伯父都聽過。”

  “說的不就是你們嗎。”楚行慎笑著點頭。

  “但在那日的杭州,六人中便有四人參與了此事,他們分別是大梁公子凌禦風,魚腸玄衣劍莫玄衣,好管閑事的沈楊和莫問前程的蘇秀才。不僅如此,還有人稱袖裡乾坤的馬傑,爆槍傳人顏佩韋。而他們面對的,則是已經確定了修習笑談刀的古徹,墨衣無常仇謹的弟弟仇屠及高徒楊沫,他們還有一把刀和百余劍,刀能擋住蘇秀才,且那每劍都比得上那四海山莊莊主海荒。”

  “不可能,”楚行慎連連搖頭。“這麽多的大人物聚一塊,我怎可能會不知?”

  “並非只有這許多人,且有許多洗不淨的血。那百余劍,可是盡數死在了我們手上。所以沈楊也和伯父一樣很是不明白,為何在那血腥刺鼻打聲震天的杭州城裡,煙雨樓為何會什麽都不知道,整個江湖又為何會什麽都不知道?我實想不清有哪個勢力能做到這種了不起的事。煩請伯父告訴我,那杭州城中,又有誰能做到這種瞞天過海的大事?”

  “不對不對不對!”楚行慎連連搖頭。“若我所記不差,凌禦風那時候應在鳳陽而不該在杭州啊。”

  “若是我說他凌禦風一直沒有離開過杭州,您信嗎?”

  楚行慎再搖其頭。“據我所知,凌禦風雖是個憊懶的家夥,對其他什麽事也都不甚在意。但若有人拿他名號在這江湖裡胡作非為,則他無論如何是不會忍氣吞聲的。所以他怎可能會在杭州?”

  “若他也有弱點來作為別人對他要挾的籌碼呢?”

  “凌禦風有弱點?”楚行慎恍然道,“莫不是賢侄在那杭州城裡開罪了什麽人,所以才讓凌禦風那家夥寸步難行?”

  “不是我,也不是江湖熟知的任一人。那是個名叫林葉落的姑娘,也是凌禦風自小的玩伴。所有有她在,凌禦風便寸步難行。而且尚有一點是我不能理解的,何以當他凌禦風受傷時,對方不去徹底結果了他,反而要在他傷愈後才在做那許多的安排?”

  “這又是什麽意思?”楚行慎再問。

  “因在被困那段時間裡,他不僅有曾經相熟的佳人在側,而且還有專人伺候,地點就是杭州城裡一棟難得一見的巨大宅院。”

  “有這等好事?”楚行慎更顯不信。“賢侄莫不是在對我開玩笑?”

  “其實並非沒有可能。”沈楊站了起來。“若那時,對方因欣賞而不忍殺了凌禦風,便要好好相待於他。伯父對杭州,應是再熟不過的,不知伯父能否幫忙解釋解釋,那杭州城裡,何時就有了這麽大能量的人?”

  “這世間藏龍臥虎的人實是太多,我又怎可能會說清楚?”

  “那我敢問伯父,您說有沒有這麽一種可能。”沈楊頓頓,便是將自己的猜測給說了出來。“七年前,有人在開封郊外不知名的地方救了個女孩,因為身受驚嚇所以女孩什麽就什麽都想不起來了。後來,不知女孩說了些什麽,那人便是打起了凌禦風主意。而這主意,最遲也是從五年前開始的,不僅是因為史小天在他身邊呆了五年,還因為凌禦風他真正名聞天下,就在五年前。所以我想,會不會說連與小鬼五閻羅一戰,也是對方安排的。不然像做他們那些勾當的人,巴不得自己一生都不為人所知,何以偏偏那時及UI答應了凌禦風的邀約?所以我覺從五年前、抑或更遠之前起,就有人籌劃一個針對江湖的大局。而他需要一把開啟這個局的鑰匙,所以就選擇了風評一直不錯且有弱點在手的凌禦風。但因那時凌禦風雖有名氣,卻是還未達到一呼百應的高度,所以就又出了小鬼五閻羅這一樁子事。他們想讓凌禦風成名,成為當今江湖獨一無二的人物。凌禦風也不負所望,甚至於是超出了他們所想,真就成了江湖最最獨一無二的人。這時,他們應該是慶幸的,因不管凌禦風變成什麽模樣,他們都有足夠的能力去控制取代他,因在五年前,他們就找了一個可瞞天下人的家夥蹲守在凌禦風身邊去學他的種種作為。剛開始時,他們應是真正想除凌禦風的,不然也不會有柏子尖那樣的事情發生。可是不知為何,他們忽又不想去殺凌禦風了,所以才又有了那間高砌的院子。那時,他們應是想讓凌禦風一直安心待到此事結束的吧。可惜事有不甚,凌禦風並未就像他們安排的一樣,永遠呆在那間院子裡。所以他們便又想除了他,或者說,那曾是凌禦風唯一好好活命的機會,他不珍惜,所以才又有了齊聚杭州城裡的那許多人。現在呢,他們或許真的成功了。縱是有那許多人陪在凌禦風身邊,他還是無法在一劍蕩盡五十劍後再有余力去做其他什麽事。所以直到現在,也是不聞有個名叫凌禦風的人出現在這整個江湖面前去質疑攔阻什麽。”首發

  猜測講完,沈楊再問楚行慎。

  “伯父覺他凌禦風,是否真就如故事裡所說那般,永遠不會出現在眾人面前了。”

  楚行慎搖頭。

  “故事真假暫且不論,因這實是太過離奇和匪夷所思了些。我們就隻將自己代入你的假設中去看問題,那麽,單就我了解不多的凌禦風言,他可不是那種輕易就會被人踩在腳底再爬不起的人物。所以他應還會出現吧。”

  “那伯父覺得他再出現時,又會發生些什麽?”

  “或許什麽都不會發生,因你所說那局,實是太大,大到幾無人能破。但又有可能會有奇跡發生,因他凌禦風,好像一直都是個能創造奇跡的家夥。不然又怎可能會在短短五年時間裡就有這麽大的成就?”

  “所以伯父不僅不知那假的凌禦風現在何處, 同樣不知那真的凌禦風現在何處?”

  “對這年輕人的天下,老頭子已經認輸了,一個認輸的人,又怎可能會知那麽多別人都不知的事?”

  沈楊沉吟片刻,忽又道:“本來已無問題的,但忽憶起伯父先時所言的陝西之行,便又忍不住想問問,現在寧遠衛,如何?”

  “寧遠衛?”楚行慎明顯愣了一愣,隨後便又不確定地轉身去問胡謹言。“我們有去過寧遠衛嗎?”

  “好像沒有吧。”胡謹言也不確定地回答。“若是年輕時候,或許我們還真會跑去那邊城,再看看異族的鐵騎。今時不同往日了,我們縱是有那心,也再沒有那精力。若真去了那地方的話,少不得就要交代在那裡。你好像還不想死,我也不怎麽想死,所以應是沒去過的。”

  “賢侄聽到了?”楚行慎再轉其頭,眼睛望向沈楊。

  “嗯!”沈楊點頭。“胡長老說得很清楚也很詳細,所以我們也都聽見了。”說完,沈楊便是朝著兩位老人地躬了一身,歉聲道,“抱歉,今日多有打擾處,還望伯父及胡長老多多見諒。若非時間緊迫,小子定會奉上兩杯水酒來請罪。但,北地風光終究是太過雄渾烈了些,對上了年齡的人來說已不那麽合適,所以為護伯父和胡長老的身體,小子建議兩位還是早早會杭州的好。那裡風光秀麗柔和,正適合於修身養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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