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寧厲害,竟然都知道小數點了。
衛小白很有興趣的問道:“話說,小昭給你看什麽書了。”
“初中數學,你不知道從那裡買的書,此書精妙無比。那裡買的?”
衛小白回答:“就是那個不想成親,不想生娃娃的地方,十二歲孩子讀的書,一共六冊,要讀到十五歲。”
“噢!”李昭寧心中不爽,自己竟然說孩童讀的書精妙,這個很丟臉。
衛小白問:“人選,你有何建議?”
“嶽依婷,不二人選。”
“當真。”
“當真,而且還可以把鍋背給瞿越,就說瞿越派了刺客,混亂之中蘇利曾伽死掉了,沫葉兒臉上也受傷了,從現在開始包上面紗,就這麽辦了。”
“可她,佔婆語說的很差。”
李昭寧白了衛小白一眼:“不會就去學,學不好就暫時不說話,這個難道不行嗎?”
衛小白搖了搖頭:“真的不合適,我說三個理由。”
“夫君說。”
“娘子,首先嶽敬將軍守海雲峰,他們父女二人難免會見面,我不說他們不可靠,隻說這萬一有破綻影響不好。這事還是要保密的,絕對不讓太多人知道。”
衛小白的認為自己想的沒錯,看李昭寧不語,繼續說道:“還有,你讓格如娜怎麽想,嶽敬父女難道是來吞掉佔婆的,一個掌握著北線的兵力,一個接管了蘇利曾伽的勢力。最後一條,安排的人這個人,將來回來還是不回來。”
李昭寧點了點頭:“這第三條,倒是有道理。但眼下,當真沒有合適的人選,除非有更好的人,否則依心智,依婷最合適。”
衛小白反問:“彩蝶呢?”
“我信不過她。”
這話就說死了,實在沒的辦法。
“好吧。”衛小白點了點頭:“暫時先選她,但我要回去翻一翻名冊,真就沒一個合適的人選了。”
人選是誰,衛小白其實無所謂,但唯獨認為嶽依婷不合適。
不過,衛小白又說道:“那你不是少了貼身護衛?”
這算是衛小白的第四個理由。
李昭寧歎了一口氣:“我現在這個樣子,至少一年不能出遠門,也不需要貼身護衛了,要出門,你陪著我就行了。”
話也不錯。
李昭寧再問:“什麽時候回瓊崖?”
“隨時。”
衛小白心說,這裡的事情既然辦完了,早點回去就好。
李昭寧說道:“怕是你在意的,只有那張地圖,接下來的事情又交給老師來辦,是不是這話。”
衛小白反問了一句:“我那丈母娘,事事都自己操心?”
“恭敬些,我母上是當今聖人。”
衛小白反駁:“我有什麽不恭敬的,我敬她是母親,難道還不夠嗎?”
李昭寧對衛小白的話,竟然無法反駁。
李昭寧隻好換了一個話題:“此時,應該有一份正式的書信送回瓊崖,你寫,還是我寫。”
“我寫。娘子絕對不能辛苦了,寫字很累的,而且要勞神。”
李昭寧拿起一片水果放在嘴裡後,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那就速速去寫,寫完了讓本宮審核。”
“是,天上天下尊貴無比的公主殿下,我這就去寫。”
衛小白很是獻媚的又把水果船捧到了李昭寧面前。
李昭寧說是看,事實上衛小白寫完之後,李昭寧根本就沒看,審核這種事情,
可以說說,卻不能真的去看,若看了,這顏面上不好過。 又在雉棍待了幾天,討論了一些建港的細節之後。
幾天后,李昭寧帶著衛小白回到了瓊崖。
船還沒停穩呢,虞正卿就迎了上來,他已經知道李昭寧懷孕的消息,一臉喜氣的迎了上來:“臣恭喜殿下,恭喜駙馬。”
“本宮不在的這幾日,老師辛苦了。”
虞正卿回道:“這是臣份內之事,殿下才是辛苦了,聽聞在雉棍發生些不太好的事情,臣唯恐殿下受了煩擾亂。”
衛小白愣住了:“我說老虞頭,一般來說,這時候不應該用驚嚇這個詞嗎?”
“驚嚇?殿下領軍在北疆作戰,萬軍對戰,這區區小事,何足道?”
“你狠,是我被人刺殺。”
虞正卿一臉笑意:“駙馬這不是沒事嘛。”
“懶得理你。”衛小白被虞正卿搞的很生氣,一甩手:“我去看看我的田。”
“來人,為駙馬備馬。”
看著衛小白走遠,李昭寧問:“老師,有什麽不能讓駙馬知道的,非要氣走駙馬。”
虞正卿笑著回答:“駙馬沒生氣, 齊祭酒就在外等他。這點小事,以駙馬的為人,若是生氣了,臣才感覺奇怪。”
李昭寧沒接這話,隻問道:“到底出了什麽事?”
虞正卿先讓人安排軟椅,請李昭寧坐下。
“殿下,麻煩事。臣在接到信之後,思考良久也苦無對策,這才不得不來請殿下作主。”虞正卿深吸一口氣,這才說道:“殿下,十九公主到了。”
“什麽?”李昭寧一臉的震驚:“她怎麽就能到這裡來。”
虞正卿說道:“若只是十九公主到,臣也沒這麽緊張,臣怕是接下來的事。依十九公主的說法,她原本沒打算來瓊崖,只是從杭州上船,打算去楚亭,為聖人籌辦壽禮的。”
“當真?”李昭寧不太信。
虞正卿回答:“臣查問過了,真的可能性大。十九公主說,她的船遇上了大風,然後吹的船也不知道方向,然後等風停了,這才靠近了瓊崖。依船隊的記錄,確實有大風在鷺島以南二百的海面上有。”
“那麽,她就直接停船了。”
“不是,是被咱們的人抓到瓊崖的,咱們的艦隊看到有陌生的大船竟然在瓊南城防禦線上活動,無論是誰,先抓了再說。這命令是駙馬下的,殿下認可過的。所以護島的船隊沒錯,這人抓了也就抓了。”
李昭寧問:“那麽,更麻煩的是什麽?”
“根據十九公主所說,陳國公會來瓊崖,聖人有些賜賞。時間大約就在咱們到瓊崖整一年的時候,也就是四月初。”
李昭寧握著拳頭,牙齒在拳頭上輕輕的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