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聯人在過河?這不可能,獨立作戰營的人數想要維持這麽長的防線,完全不可能做到還有余力跨河攻擊我們。”
副官躊躇了一會兒,忐忑的說道:“少將,前線匯報的情報中提到渡河的蘇軍中有一部分仍騎著馬,也就是騎兵部隊。據我們所知,獨立作戰營是沒有騎兵部隊這一編制的,最有可能的情況是:渡河敵人的近衛第二騎兵軍的人。”
少將沉默了,他略微發抖的手緩緩摘下眼鏡,將作戰指揮部的軍官和參謀們都叫了出去,隻留下自己最信任的副官。等到最後一個離開的人順手帶關了鐵門後,少將終於爆發了:
“荒唐,一個小時前帝國情報部才告訴我他們誘騙了蘇聯第二騎兵軍和第六坦克軍去了另一個方向!結果現在敵人不僅沒有被誘騙走,還主動從他們的安逸窩兒裡走出來,主動向我們出擊。情報部門的家夥乾的都是些什麽事兒啊!全都是廢物,渣渣!他們就應該挨一輪像斯大林主持過的那樣的大清洗,才會在以後的行動中長長記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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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獨立作戰營而言,木橋防禦是最簡單的,因為只需要堵住大橋,在有限的突擊面積中德國人的人數和裝備優勢很難發揮出優勢;但另一方面,也是獨立作戰營防線上最致命的環節。蘇聯在木橋陣地同樣無法展開足夠的兵力,有限的森林中還要布置防空火力和最後的預備隊。德國人的空軍也對此地頗為照顧,隨著時間的推移,德軍對戰機的損耗越來越不在乎,突破的決心也越來越大。
德軍的進攻不顧一起,而迪米特裡卻沒有太多的辦法緩解前線將士的壓力,有限的資源幾乎剛一入帳,立馬就要兌換成炮火支援和數量有限的兵力支援,缺少資源存貨的迪米特裡對這種消耗戰沒有了以往那般充足的信心。
一直以來,《英雄連》系統這個金手指就是迪米特裡立足於世的最大的資本,隨著一次次的勝利,迪米特裡的自信逐漸轉化為目空一切的傲氣,給他一個加強營,他就敢去進攻德國人一個師;給他一個團,他就真敢橫刀立馬去阻攔第九集團軍的歸路。只是這一碰撞,迪米特裡立刻就認識到了差距。
絕對的數量劣勢,幾乎每個方面都存在的武器劣勢,還有粗糙的指揮模式上的劣勢。一個真正的軍官是不會靠一個人去指揮分布在數百公裡上的數千人的部隊的,依靠數量有限的人類軍官和略顯呆板的系統AI對士兵的指揮,讓他們對上訓練有素、武器精良又歸心似切的第九集團軍時,壓力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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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圖上獨立作戰營拉成的細細的紅線,被德軍撕扯得已經到了斷裂的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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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難以置信,兩個軍的部隊,居然被德國人的一招小計策耍的團團轉。”
“是啊,確實難以置信。”
“聽說政委是強烈反對的,不過軍長一看到命令就立刻執行了,說是什麽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好吧,這下軍長他們算是倒霉了,肯定會上軍事法庭的。”
“是啊,倒大霉了。”
“誰知道呢,如果接下來又立功了呢,說不定還會功過相抵。畢竟這既不屬於叛國,也不屬於怯戰。”
特別任務連和近衛騎兵第二軍的一部混編成了一個特戰營,準備了一批羊皮筏子作為渡河載具。耐不住閑的鮑裡斯上尉總是喋喋不休的想找瓦西裡聊天,瓦西裡不僅是獨立作戰營的一名中尉,他的名聲更是隨著《真理報》一起傳遍了整個蘇聯軍隊中。
誰都會願意多與這個王牌狙擊手多聊上幾句,只是瓦西裡對此並不感冒,對鮑裡斯的話一律附上“是啊”這類肯定的話,既可以過濾鮑裡斯像機關炮一樣說出的沒營養的話,又能表明自己好像確實在聽,避免尷尬。
在軍營裡解決彼德諾夫大叔這個叛徒時,瓦西裡思緒萬千,既為這個一向忠誠的老人在最後關頭的變節感到惋惜,盡管這個變節是因為德國人用老人兒子的性命相脅迫;又對以軍長為首的那幫軍官表示懷疑,他們真的就那麽呆滯的服從了這麽不合常理的命令了嗎?還是說這個帶有逃避色彩的命令正合軍長心意呢?即便最終查出被騙,那麽罪責也不會像叛國和怯戰那樣嚴重。但是和德國人的第九集團軍硬碰硬卻很可能把命都留下來。
但是現在嘛,想這些都毫無意義。因為在瓦西裡的狙擊鏡中,已經看到對岸的德國偵察兵了。
“上尉,讓全軍準備作戰吧,裝填子彈,打開保險。還有,我們現在在渡河,沒有任何可靠的掩體,所以請命令戰士們勿要慌亂,隻管拚命劃槳前進即可。”
鮑裡斯:“放心吧老弟,我挑選的都是身經百戰的人,都是真正的戰士,他們早就渴望與傳奇的獨立作戰營一起並肩作戰,取得下一個不可思議的勝利了。”
德國人開火了,德國人來的匆忙,數量也不多,且以工兵為主。但哪怕是在河邊架上一杆98K也能給緩緩移動的羊皮筏子帶來不小的傷害。工兵們手裡一水的突擊步槍,攻擊渡河中的蘇聯士兵簡直像打靶一樣,不要更簡單。
只不過工兵們有些得意忘形了,他們忘了河對岸那些還未渡河的蘇聯士兵不會白白站著讓德國士兵痛擊自己的戰友的,步槍、輕重機槍和迫擊炮全都用上,隨著迫擊炮的前幾輪校正後,後面的幾輪迫擊炮射擊變得愈發精準,追著工兵們躲藏的步伐一路炸過去。
渡河的蘇聯士兵在渡河到接近河岸時,果斷開槍射擊了。令工兵們以外的是,這些渡河的蘇聯士兵居然清一色的裝備著SVT-40半自動步槍,在這場戰鬥的單兵武器火力優勢方面,已經不再是隻屬於德軍的天下。
還未靠岸,鮑裡斯就帶著戰士們發起了烏拉衝鋒,別看這幫糙漢各個都上了刺刀一副要刺刀見血的模樣,但真的發起衝鋒的時候,還是互相用火力掩護輪番前進,等到只有四十米左右距離時,優勢齊齊將手榴彈扔了過去,將散兵坑中的德軍工兵炸的死傷慘重。
“同志們,就是這樣,讓我們一路打下去,一路取得勝利!烏拉,不要讓俘虜妨礙我們的腳步。”鮑裡斯這回用到了他的刺刀,結果了一個炸斷雙腿祈求投降的德國士兵。
看著那幫個個像莽夫一般跟著鮑裡斯前進的士兵,身在第二梯隊的瓦西裡小聲嘀咕道:”又是一個可以和雷澤諾夫有共同語言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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