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星行動在北方如火如荼的開展時,南方的天王星行動卻由最開始的一路順利轉入到困境中。
蘇軍在卡拉奇,遇上了德軍的迎頭痛擊。盡管在情報中顯示這裡駐守的德軍大多是維修和後勤人員,然而眼前出現的卻是密部的反坦克障礙、碉堡、雷場和一個個全副武裝的擲彈兵;隱蔽點中的88mm炮將蘇軍的裝甲突擊部隊的鋒芒磨平;還有頭頂時不時盤旋俯衝而下的德軍戰機,讓進攻的蘇聯軍隊吃夠了苦頭。
一心想要攻下卡拉奇的蘇聯軍隊,在付出了巨大的犧牲和補給消耗後,蘇聯軍隊僅僅只是用生命和鮮血填平了一部分雷場罷了。在卡拉奇,蘇聯的機動部隊被磨光了銳氣,以至於沒有發現部隊已經過於深入德軍的陣線中,對包抄自己後路的E50坦克部隊做不到及時的應對措施。
彈性防禦,在莫德爾的指揮下,被發揮到了極致。不僅是精銳的第六集團軍,連那些羅馬尼亞部隊都在莫德爾的指揮下被運營在恰當的地方,消耗蘇軍的銳氣,遲滯蘇軍的速度,消滅蘇聯的軍隊。
指揮部內一片嘈雜,各個地區的前線戰報像雪花一樣飛入指揮部。
“德軍第14裝甲師殲滅了實施迂回的第3親衛騎兵軍的1個師,反坦克炮陣地仍未被我軍突破,我軍傷亡慘重。”
“第26坦克軍已攻佔位佩萊拉佐夫斯基鎮,但傷亡和補給迫使部隊不得不停下腳步等待休整。”
“德軍的新型坦克部隊配合一個裝甲師及兩個裝甲擲彈兵師,已經切斷了進攻卡拉奇的我軍部隊的後路,第4機械化軍的指揮官發電報說,如果我們不能在一到兩天內迅速為卡拉奇的部隊提供增援和補給,他們.......將在之後的三天內被德軍迅速擊潰。”
參謀們忙於制定戰術上的修正,為蘇軍扭轉不利的局勢,而作為兩場大行動的指揮官朱可夫,忍著強烈的頭疼,也得強迫自己靜下心來撥繭抽絲的分析戰局,為蘇聯軍隊制定新的總體戰略。實際上,朱可夫前幾天還在北方指揮著火星行動的作戰,今天又急忙乘著飛機來南方指揮天王星行動。
所謂一心兩用,頭皮發麻。
朱可夫陰沉著臉,對參謀們說道:“給我說說重點,我們這次進攻從優勢轉為劣勢的關鍵點在哪裡。”
參謀們互相瞧瞧,然後又都把目光盯在參謀長身上,大概也只有參謀長開口說話才不會被朱可夫一頓懟吧。
“關鍵在於這個E50坦克部隊,以它為核心的作戰群已經擊潰了我們數個坦克軍,不把這個硬骨頭敲掉,我們即便組織再多的部隊也會被德國人粉碎,然後......甚至連那些軟弱的羅馬尼亞人都可以擊敗失去了建制的我軍部隊。”
朱可夫瞬間脫口而出道:”那就乾掉它,把這個作戰群乾掉,用十倍的兵力......“仿佛是意識到自己這樣意氣用事的話並無卵用,朱可夫揉了揉自己沒得頭髮鋥亮的腦袋,用平緩的語氣問道:
”那就說說,這個E50坦克部隊,到底強在哪裡?有沒有機會徹底殲滅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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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34坦克“脫帽致敬”,IS-2重型坦克也阻擋不了E50坦克前進的步伐。這個位面的德國軍隊,終於將改進版E50坦克成編制的投入到使用中。
“這已經是我們摧毀的第幾個坦克軍了?弗裡克。”
“漢斯,這誰能記得住呢?第三個?或許是第四個?蘇聯人把一個個坦克軍投入到戰鬥中,然後被我們逐個擊破,這些魯莽的北極熊,他們得付出更多的犧牲才會明白什麽叫做坦克的代差。”
“不不不,弗裡克,你說錯了,這應該是第五個還是第六個,在你從直升機部隊調過來前,我們就已經和蘇聯裝甲部隊交火了。”
“在E50坦克面前,蘇聯人一切反攻都只會被無情粉碎,帝國的裝甲部隊是無敵的。”
坦克兵們陷入到集體讚揚新坦克的狂歡中,而士兵們的焦點弗裡克卻沒有加入到這場狂歡中。德國人一向認為自己的軍隊是精銳的無敵的,無論是軍隊素養還是裝備精良程度,都是NO.1,在很多情況下對蘇聯人的印象仍是人海、坦克海和無腦衝鋒。
蘇聯其實是在進步的,而且進展飛速。過去的德國軍隊用著二號三號坦克時,仍能擊潰數量更多的蘇聯T34部隊,然而當德軍的裝甲部隊普遍換裝了更加強力的虎、豹坦克時,打出的戰損比卻還不如之前用劣勢裝備的情況。直到新一代的“主戰坦克”問世,德國裝甲兵又找回了當年輕松虐菜的快感。
弗裡克卻不敢讓任何的狂歡使自己的心態有任何膨脹,這可是天王星行動,歷史教科書上點名要求記住的知識要點,第三帝國盛極而衰的轉折點。或許在高層中也有和自己相同的人,才能在戰略層面上,對這次天王星行動施加了更足的關注,使德國軍隊比歷史上的籌碼更多,更有翻盤的可能。
“E50的強大至少會在這場戰役中一直保持下去, 我要做的就是盡一切可能保存這支精銳戰鬥群,讓它的作戰效率做到最大,無論是面對跟我一樣套路的蘇聯突圍英雄,還是異軍突起的獨立作戰營。我要在戰術上為作戰群保駕護航,讓蘇聯人不得不面對E50坦克部隊的絕對優勢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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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人的前線機場,可比你們蘇聯人修的機場好多了。”
“哈,梅森,這可是要起降噴氣式戰鬥機的機場,德國人當然得精心構建了。”
梅森:“對了,聽說你們要支援的獨立作戰營,現在......”
飛行員卻不答話,只是呆呆的看著機場的另一個方向。
梅森:“達瓦裡希!”
“嗯,什麽?哦,是啊,他們已經突破了日瓦丁和日瓦車則,他們通知說有一個團的東方營部隊想要阻滯獨立作戰營前進,需要我們去協助。”
梅森注意到,這位一向硬朗作風的蘇聯飛行員,今天說話的時候卻是心不在焉,甚至有些扭扭捏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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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瞬間,梅森就從飛行員那飽含感情的看向遠方的眼神中知道了什麽,“達瓦裡希,以我多年混跡於.......的情況來看,你有心上人了,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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