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維斯瓦河,已經都能聽到華沙城發出的槍炮聲,雪橇犬裝甲軍的每一名戰士都意識到,屬於波蘭人的起義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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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瞞著蘇軍的起義開始的十分突然。起義的組織者們初衷是,波蘭流亡政府趕在紅軍前頭返回華沙,否則“波蘭民族解放委員會”就會搶先一步,在波蘭就會出現一個親蘇政權。在蘇聯聯手德國瓜分波蘭後,加上的蘇波多年恩怨,波蘭人已經很難再相信斯大林了。
波蘭救國軍司令塔德烏什·科莫羅夫斯基向倫敦匯報說:“救國軍如果無所作為,波蘭人就會一齊倒向共產黨一邊。”波蘭救國軍希望獲取速勝,以“華沙的自我解放”來阻止蘇聯的染指。起義指揮部擬訂了起義計劃:集中兵力攻佔華沙幾座關鍵的政府大樓,至少在蘇軍進入波蘭首都12小時前,宣布波蘭流亡政府恢復行使權力。
起義的突然爆發,並非由於德軍的搜捕,而是因為救國軍在華沙城附近發現了波蘭人民軍和蘇聯偵察部隊,這一消息似乎比德國人開始大搜捕還要令救國軍害怕。
“必須,立刻,開始起義!一旦讓蘇聯人搶在前面,波蘭便再無獨立自主的機會。”
“但是英美國家的空投支援還在路上,美國的空降部隊也沒有給出具體的承諾。”
“德國人已經是喪家之犬了,不在此時出手更待何時?不流血犧牲換來的勝利是不可靠的,無需多言,我以救國軍總司令的身份,命令華沙城內各起義部隊,立刻開始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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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波蘭愛國者都明白了,現在到了發動起義的時候了。我們將對德國兵繳械,並向全世界表明,波蘭不是在俄羅斯人或德國人手中,而是掌握在波蘭人手中,波蘭軍隊已做好了鬥爭準備。”
大部分店鋪都不約而同地在大早上的沒有開門。黎明時分,許多條街道上突然響起了槍聲,隨即,槍炮聲在整座城市迅速蔓延開來。華沙城在抵抗軍領袖抑揚頓挫的廣播聲和一片槍炮聲中迎來了晨光,抵抗軍用繳獲的德國武器、自製武器和黑市上收購的武器與德國正規軍在每一個街壘中廝殺。每一個小巷,每一間房子,每一個窗口,甚至每一個瓦礫堆和每一個井口,都可能有波蘭抵抗軍的士兵向德軍打黑槍。
陣地戰的廝殺亦是異常殘酷,德國黨衛軍雖然對鎮壓起義有所準備,但他們還是沒料到這幫抵抗軍在為了祖國而戰時的瘋狂和對取得勝利的堅定。黨衛軍許多四散在各據點的部隊,他們做的準備是在起義的第一時間把這些烏合之眾們一網打盡,卻沒料到他們要面對的並非純粹的烏合之眾。確切來說,德國黨衛軍對雙方的定位都不準確,“迭勒汪格”擲彈兵團自身並不是能征善戰之輩,而波蘭抵抗軍的勇氣也在一定程度上彌補了他們的戰術素養的差距。
其結果就是那些四散在外的黨衛軍反而很快被各個擊破,他們沒有防禦縱深,短時間沒有增援,而四周卻全都是蜂擁而來且熟悉環境的波蘭抵抗軍,“迭勒汪格”擲彈兵團損失慘重。德國人不僅把大把的單兵武器拱手讓出,甚至連一些裝甲車輛都被波蘭抵抗軍繳獲。
盡管起義軍奪取了華沙的一些地區,但在攻擊德軍的行政機構時,遭到了敵人的頑強反擊。敵人不僅守住了各個機關大樓,而且還向城裡的許多地區進行掃射。起義軍面對的不僅是窮凶極惡的黨衛軍,
還有更加難纏敵人,他們是群純粹的戰士,是德國軍隊中最高效的那批殺戮機器,是久負盛名的第一步兵團。此時,已經崩潰過一次的德軍中央集團軍群仍然在維斯瓦河附近完成了擊退蘇軍前進的任務,除了雪橇犬裝甲軍依然頑強的屹立在華沙城外很近的地方(德國人實在沒有力量擊退雪橇犬裝甲軍,而迪米特裡等人又駐足不前,蘇德雙方也就達成了某種微妙的平衡狀態)。中央集團軍群的主要部隊都面向蘇聯方面,實在沒有多余的力量來鎮壓起義。
中央集團軍群的參謀長克雷布斯通知第9集團軍司令福爾曼, 增援華沙警備部隊。而對方也答應黨衛軍一個團、外加一個營和德軍控制下的俄羅斯解放軍一個混成團,將火速趕赴華沙。
但是這場起義已經不僅僅是波蘭抵抗軍在單獨作戰,幾乎整個華沙城都成為了兵營,每一個波蘭人都在為起義出力。在華沙城軍民的拚死抵抗下,德國守軍和援軍都損失慘重。以至於克雷布斯在此後的通報中說:“起初即興式的暴動還能控制,但目前僅靠現有部隊已難以鎮壓了。這一運動正越燒越旺,有波及全國的危險。在城市街區進行的巷戰中,我們的損失非常大。”德國的將軍們向希特勒匯報說,華沙正在進行激戰,叛軍的抵抗激烈而頑強。同時德軍在內部對特種兵和警察部隊發出警告說:“如果俄國人不在城市東北部和東南部止步,華沙可能將不保。”
最靠近華沙城的雪橇犬裝甲軍依然駐足不前,並努力的為波蘭人民軍提供和裝備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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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一天天過去,波蘭抵抗軍的人數和補給越發的缺乏,德軍卻源源不斷的從周邊地區抽調部隊前來鎮壓。英美國家承諾的物資空投倒是的的確確送到了,只不過因為抵抗軍控制的區域實在狹小,所以大部分裝備都落在了德佔區。
華沙城的槍炮聲一天天稀疏下去。
一天晚上,迪米特裡突然接到中央命令,並立即通知波蘭人民軍,吩咐道:“給你們半天時間準備,明天清晨,進攻華沙。時間差不多了,該到救世主登場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