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澤中一下子神經就繃緊了起來。
野貓等小動物跑進實驗室院子的可能性是比較小的。
隨著青霉素研發的順利進行,實驗室已經加強了保密及安全工作,在院子外牆頂部都加上了鋒利障礙物。
而每天晚上,他都會在核心區域實驗室三樓工作或睡覺,司馬赫他們三人則是輪班,實驗室每天晚上都保證最少有兩個人在。
觀察到其他三人都沒有什麽反應,黃澤中暗想:連司馬赫這個練家子也沒察覺到什麽,自己現在身體各方面的感知力和靈敏度果然是進步驚人。
這些天,腦海中小劍暴力衝擊帶來的頭痛依然不時的出現,隻不過每次出現的間隔時間越來越長,已經變成了三天才出現一次。
而頭痛的程度,則依然每次都會的稍微變輕一點。
每次頭痛過後,黃澤中都能感覺到自己身體整體素質有了非常細微的加強。
特別是大腦精神力的加強幅度相對明顯一些,這讓黃澤中心裡有著隱隱的期待,這樣的頭痛保持下去,或許有從量變到質變的那一天出現。
黃澤中打破沉默道:“哎,兄弟同室操戈,我們空自憂心也是無用,國事糜爛至此,我輩唯有堅毅精神,務實地把自己擅長之事做好,以期盡快能以實業為國分憂,而不師口頭救國之腐儒了。”
說完他對司馬赫使了使眼色,然後對方偉達說道:“偉達,今晚司馬和你換一下班吧,有些事情我想請教他這個地頭蛇,很晚了,不如你和華陽快點回去休息?”
他想把身手不錯的司馬赫留下來一起對付外面的未知敵人,而把方偉達和劉華陽支走是怕他們出現什麽意外。
有時候某些特殊情況下,不是人越多越好的。
方偉達和劉華陽都是普通大學生,並沒有練過槍或者習過武,不能讓他們身處險境,因為潛伏進來的敵人的危險程度他暫時一無所知。
兩人點頭應好起身準備回宿舍,黃澤中說道:“我送送你們順便也能把大門鎖好。”
邊說他邊走到自己的辦公桌,用身體擋住其他人的視線,打開了抽屜的鎖,迅速的把裡面的手槍拿了出來,隱蔽著藏好,跟在方偉達後面來到了院子的大門口。
看見黃澤中的眼色後,司馬赫一直在留意著他的舉動,看見他拿出了手槍,眼神一跳,也悄悄地去自己桌子把手槍拿了出來。
黃澤中從裡面把院子的大門鎖好,走到房子門口,嘴巴靠在司馬赫耳邊低聲說了幾句,接下來轉用自然的音量說道:“司馬,我先進去,等下有些事再問問你。”
司馬赫應道:“好的,我先在門口透下氣,這鬼天氣,太悶熱了。”
黃澤中隨後腳步稍重的向房子裡面走了好幾步後,又悄無聲息的退回到門口。
對司馬赫比了一個包抄的手勢後,一人一個方向,向剛才聽見異響的窗戶的位置包抄了過去,那扇窗戶正對著房門,需要轉過兩個牆角。
司馬赫輕輕的走到第一個牆角處,小心翼翼的探頭觀察了一下,發現沒人後,拐過牆角,在原地稍等了一小會,給黃澤中留了點移動的時間。
隨後正常小走了兩步後說道:“嘛的,化學實驗室的味道就是難聞,還是這邊空氣好點。”
他在故意吸引潛在敵人的注意力。
隨後司馬赫原地不動的把手槍準備好,身體調整成攻擊狀態,準備隨時伏擊,嘴裡以正常的聲調哼著一首當下流行的曲調。
如果黃澤中不能偷襲成功,敵人往這邊跑,他就攻其不備,如果黃澤中發出剛才約定好的聲音,他就馬上趕過去支援。
另一邊,黃澤中出發前就脫了皮鞋,小心的移動著,一路觀察著慢慢來到第二個牆角邊上。
這時司馬赫的說話聲音在另外一邊響了起來,黃澤中把眼睛小心的移出掃了一眼,今晚月光不算暗,一眼就看見有個穿著黑色西褲黑色上衣的身影趴在窗戶下。
黑衣人的注意力果然被司馬赫的聲音吸引了過去,臉望向那邊警戒著,一隻腿探向後,整個人保持著一種要隨時後退轉移的狀態。
黃澤中動作如狸貓一樣,敏捷又悄無聲息的向黑衣人靠近,接近他背後的時候,一個手刀,快如閃電狠狠的砍在離頸動脈最近的側頸部,黑衣人一下子前趴在地上,暈了過去。
黃澤中怕自己穿越後手藝生疏了,又狠狠地給對方再補了一下,然後輕輕走到靠近司馬赫一邊的牆角,按照剛才說好的,把一隻手伸出去比了一個OK的手勢。
司馬正在全力戒備的,別被他擦槍走火打傷了那玩笑就大了。 兩人集中後繼續悄無聲息的來到大院門口。
小心的開鎖出了院子後,兩人又是無聲的左右包抄,往院牆兩邊潛行。
他們是想探清楚對方在外面有沒有放風的人,結果一圈搜索下來,卻沒有發現什麽異常情況。
實驗室的地下車庫裡,看著對面被結結實實的綁在柱子上,依然昏迷不醒的熟悉面孔,隔壁宿舍的“好朋友”小泉光一,黃澤中心中有點複雜,居然是日本人。
走上一樓,黃澤中對正找了一個有利地形負責戒備的司馬赫說道:“司馬,你覺得要怎麽處理?”
司馬赫把玩著手裡的勃朗寧手槍道:“不能報警,他最多隻是個擅闖私人住宅的罪名,日本人很快會把它從警察局弄出去的。動用關系也沒有用,那些跟我們洪堂有關系的美國警察,是不敢收錢對日本人下死手的,畢竟涉及外交,日本鬼子現在怎麽說也算是個世界強國,但是,我們也不能放他走。”
黃澤中道:“確實,我們不知道他偷偷來了幾次,聽到了什麽消息,等下審問他得到的答案,也不能肯定是真是假。如果是其他勢力的人,把人放走了最多損失一些商業利益,但是日本人不一樣,青霉素的任何有效信息,一點都絕不能讓他們得到。”
司馬赫眼神一縮狠狠的道:“死,他一定得死。我現在擔憂的是,這個日本人是什麽真實身份,他身後是什麽背景和組織,究竟知道了多少信息,滅了他的口,如果事情鬧大了,刑事方面是一回事,如果我們的項目被日本人重點關注的話,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