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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有個西藥鋪》五. 初次進京
  紫禁城內養心殿,一個少年身穿龍袍,坐在桌案邊愁眉不展。

  “陛下,太醫院有份奏折,說是要今年招錄些新進禦醫,還請陛下過目。”

  說話的人身著飛魚服,身形高挑,雙手捧著黃澄澄的奏折。

  新皇初立,剛繼位一年的正德皇帝朱厚照,年方十六歲。

  少年天子意氣風發,臉上的慍怒隱藏不住,一把搶過奏折,重重地摔在地上。

  “啪!”

  “過分,過分!”

  朱厚照一腳踢開奏折,怒道:“每日都報些雞毛蒜皮的事來,一會兒太醫院,一會兒織造局,就沒有點正事了嗎?”

  此時的朱厚照,還不似後世相傳的那樣,是個荒唐無恥、喜好玩樂的皇帝。

  畢竟先帝明孝宗朱v樘,可是歷史上數得上的,德才兼備的好皇帝。作為明孝宗的獨子,朱厚照自然差不到哪去。

  隻是明孝宗一家,與普通的帝皇之家有些不同。

  中國歷代皇家少見的一夫一妻,且膝下獨子,后宮沒有任何勾心鬥角,氣氛和樂融融。朱厚照在這樣的家庭中長大,並不覺得自己作為皇子,有什麽特別之處,對自己皇族的身份,認同感少了點。所以朱厚照從小就性子放浪,無所顧忌,也不希望別人對他有太多避諱。

  一個皇帝裝著想與你成為朋友,是危險的信號。

  可一個皇帝,如果是真的想與你成為朋友,多半會被史學家稱作,缺心眼,二!

  朱厚照本性不錯,奈何是後者。

  案邊的錦衣衛撿起地上的奏折,放回朱厚照面前。

  “皇上不必著急,靜下心來,現在朝中大臣許多都是劉總管門下,而寧王也蠢蠢欲動,皇上若此時發難,時機過早。”

  朱厚照收斂了怒容,放低聲音:“劉瑾近日可有動作?”

  “劉總管與兵部侍郎曹元曹大人最近走的近,暫時並無不妥。”

  “李丞相那有信嗎?”

  “沒有,微臣會繼續試探,不過李東陽大人與劉總管向來不和,倒不需太擔心。”

  朱厚照歎了口氣:“錢寧啊,當皇帝真難,對每個人都要算計......還好朕身邊有你,不然真成孤家寡人了......”

  “臣惶恐!”

  朱厚照身邊的錦衣衛,正是他的寵臣,錢寧,新晉的錦衣衛千戶。

  錢寧進入錦衣衛後,拜了司禮監大太監劉瑾做義父,被安插接近皇上,同時刺探整個朝廷官員動向。

  而皇上與錢寧接觸日久,很快竟完全信賴於他,甚至把錢寧當成了至交好友般。

  錢寧又是惶惶不安,又覺無奈,隻得周旋於皇上和劉瑾之間。

  “劉瑾既然已經開始在朝中布局,那朕只靠你一人怕是不夠了。”朱厚照話風忽然一轉,“朕正值用人之際,有信得過的青年才俊,你也得留意啊。”

  “臣明白。”

  ......

  ......

  白湖村和京城不算太遠,可也要坐一整天馬車才到京城。

  張本草和小白爺到京城西邊的德勝門時,已然夕陽斜照,映的城門上一片金黃。小白爺在街邊停了馬車,忍不住看了看日頭。

  “堂會應該還沒結束......我是不是得去露個臉啊,李老板還是挺捧我的......”

  小白爺咕噥了一句,怯怯地望向張本草。

  張本草心領神會,昨日班主說過,小白爺是個戲癡,他顧慮李老板肯定隻是個說辭,

實際上就是想去唱兩口。  “你放心去,告訴我個碰頭地兒,我自己沒問題的。”

  張本草最怕麻煩別人,故作毫不在乎。

  看著張本草稚嫩的臉上,卻寫滿了義氣千秋,小白爺又是感激,又是好笑。

  “真對不住啊,那小神醫你就去南城打聽我們連福戲班,我們在南城還是有點名聲的,你到戲班後,在門口等我!馬車給你。”小白爺說道。

  張本草跳下馬車,連連擺手:“別了別了,我又不會駕馬車,還是你自己坐吧,我走路就好。”

  聞了一天的馬屎馬尿馬屁味,張本草一個現代人,早就受不了了,他寧願走會兒路。

  張本草心想,古代的京城應該也大不到哪去,走一會兒也不礙的。

  不過,很快地,他就想給自己的天真一巴掌了。

  一路打聽一路問,待張本草走到南城時,早已圓月高掛,人也餓的眼冒金星。

  “妹的!還真別說,大明朝的城建還是有點規模啊......”

  張本草的饑火在胃裡燃燒,唉聲歎氣的。

  小白爺的連福戲班倒是好找,可張本草到那後,敲了半天門,才發現整個戲班一個人都沒有。

  坐門口等了兩個小時,還是無人過來,張本草無奈,隻得自己先出去找點吃的。

  環顧四周,街邊竟沒有一家擺攤賣吃食的,整條街空空蕩蕩。

  想到自己原本的家,左轉沙縣小吃,右轉蘭州拉麵,拐角黃燜雞米飯,那叫一個方便啊~~

  張本草強忍著饑火,隻能不住吞口水,好像那一點口水也能稍稍充饑......

  白天還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的京城,入夜後大街上行人卻是不多,店鋪也大多都關門了。古代的一般平民,是沒有夜生活的,基本都是日落而息,日出而作。

  張本草晃晃悠悠走過兩條街,才看到有一家店開門。

  這家店和冷清的街道,猶如兩個世界。店門外張燈結彩,門口人流穿梭不停,店裡更是鶯聲燕語,一片風流之色。

  北京城歷來就有句老話,東富西貴南貧北賤。

  這南城根附近,白天打把式賣藝,到了晚上,可就是那些愛尋花問柳的男人的最愛之處了。

  眠花樓?

  謔~~不會是青樓吧!!

  看著門上巨大的牌匾,要不是餓的頭暈眼花,張本草還真想實地考察下。

  “小叫花,還不給老娘走遠點,一身破布爛衫的,別讓人家以為我們這是乞丐窩呢。”一個身肥體胖的老鴇子,站在門口攬客,見張本草探頭探腦地,一臉厭惡地罵道。

  老鴇子一張國字肥臉,梨形身材,一圈圈的贅肉隔著衣服抖動著。

  張本草瞟了一眼老鴇子,心中暗笑:“就你這模樣,往門口一杵,要多寒磣有多寒磣,還敢說我?”

  不過此時張本草肚中無食,嘴上無力,也懶得和她吵。

  “讓開!讓開!”

  忽然,一個中年大叔急慌慌地從店裡大踏步出來,把張本草撞了一個趔趄,兩人摔成一團。

  張本草屁股都要摔開瓢了,正要破口大罵,就聽到一個軟膩無骨的聲音,在頭上響起。

  “喲~大爺這就走嗎?”一個酥胸半露的青樓女子,跟了出來,在門檻邊晃著一身嫩滑白肉,似笑非笑地看著奪門而出的中年大叔,“花了那麽多銀子,就快活個幾秒鍾,不虧得慌嗎?再來喝杯酒吃口菜嘛~~”

  “不吃了,不吃了......”身旁那人聲音發顫,連連擺手。

  張本草覺得這個聲音在哪聽過,偏頭一看,啞然失笑。

  “班主?你不是小白爺的班主嗎?”

  班主大爺一愣,顯然也認出張本草來了,臉色窘迫。

  張本草瞧瞧青樓,瞧瞧班主,笑道:“班主大爺,沒想到您還有這種雅好啊~~”

  “什...什麽雅好...我...我不知道......”

  班主大爺磕磕巴巴地咕噥著, 慌亂地從地上彈起來,奪路就跑進旁邊的小巷。

  張本草好不容易遇到戲班的人,哪能讓他再跑走?

  “班主~~班主~~等等我啊~~”

  張本草急忙跟著班主,往一旁的小巷跑去,卻發現班主已經沒了蹤影。

  別看班主現在大腹便便,和普通的中年油膩男沒什麽分別,想當年,好歹也是名動京城的一個武生,這時情急下躥出去,竟讓張本草這個不愛運動的年輕人,沒跑兩步就跟丟了。

  張本草想不明白,在明代,就算逛青樓也沒什麽啊,甚至還是很多名人雅士的常態,普通人想逛青樓還沒那閑錢呢!

  “妹的!跑得比野狗還快......也不知道他跑啥......”張本草啐罵了一聲,一時不知要去哪裡找。

  彷徨時,小巷深處突然傳來一陣咚咚咚的聲音。

  張本草轉眼看去,在黑暗中模糊地認出,一個挺著大肚子的男人,在那裡錘牆。

  “為什麽~~為什麽關鍵時候不中用??”

  明朝各家各戶休息的早,即使是京城的街道,入夜後也萬籟俱靜,班主的怒吼伴著回音,聽得更加清楚。

  不中用?難道是剛才說的‘幾秒鍾’?

  遇到這樣尷尬的事,張本草猶豫著要不要上前,卻聽見班主竟然扶著牆,嗚咽了起來。

  “嗚嗚嗚嗚~~~~”

  大部分男人,可以勇敢面對自己窮,自己醜,卻無法面對自己“不行”!

  張本草聽著班主抽泣,緊咬著嘴唇,強忍住笑,慢慢靠近班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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