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對,對,是得這麽辦。”薛萬淑對兩個最信得過的親衛給了他們三十文錢,讓他們去購買一些有毒的礦鹽回來,還特別交待,不管誰,問也不說,當然了,皇上除外。
這跟沒說一樣,李二也沒有閑到誰走在大街走就碰見他,再說即使是碰見了,皇上怎麽會搭理你一個小兵?
就這樣,整個薛府不知道怎麽的,突然變得詭異起來,大門緊閉,今天誰來了也不開門。
在後院空了一個院子,裡面只有薛萬淑、薛萬徹、薛長青還有周錦跟薛萬淑的一個親衛。
木炭、洗乾淨的絲綢、煮東西的大瓦鍋,還有木錐形漏鬥跟瓦盆還有一些洗淨的沙子。
東西都準備齊全,就只等毒鹽買回來了。
等了一半個小時的樣子,毒鹽終於買回來了。
有了薛萬淑的兩名親衛,周錦不用自己動手,讓兩人把礦鹽用錘子砸碎,然後放在水缸裡跟水溶解起來。
等到礦鹽跟水完全溶解後,周錦把木製的錐形的漏鬥下面用兩層絲綢墊在下面。
絲綢比麻布細密,過慮效果比麻布好。
然後在最底部的一層把洗好的碎石鋪了一層,第二層再鋪上比碎石細小的沙子,大約有十公分厚,上面再把碾碎的木炭鋪在上面。一個簡易的過慮器就做好了。
薛家三人看著周錦在一邊忙碌著,也幫不上忙,都愣愣地站一邊看著。
“這就做好了?”看好周錦拍拍手準備收工的樣子,薛萬淑問道。
“回薛伯伯的話,這是個簡易的過慮器,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把水缸裡的鹽水倒入這個過慮器裡經過幾次反覆來回的過慮才能把鹽中的有害物質去掉。”周錦說道。
“快點,你們兩來幫忙。”薛萬淑指著他的親衛說道,轉頭揣了自己兒子一腳,說道:“你也上去幫忙,別隻懂在這裡傻站著。”
為了達到最好的效果,周錦也在木桶上面再鋪一層絲綢再過慮一遍。
經過反覆來回不斷的過慮,原本深褐色的鹽水變得透明乾淨起來。
周錦用手指沾了一下嘗了一口,很鹹。
“嗯,兩位伯伯,嘗嘗,這才是可以食用的食鹽。”周錦看著兩人說道。
薛長青也過來嘗了一口。
“周大兄,可這是水呀,怎麽把它變成一小塊的小顆粒?”薛長青舔了舔手指問道。
“接下來就是最後一道工序——煮,把這水煮乾剩下就就是白色的食鹽了。”周錦說道。
接下來就沒有周錦什麽事了。煮東西這些體力活,自然有兩位親衛去做。
看著大瓦鍋裡面的水位一點點地下降,然後慢慢變白,最後在鍋底剩下一層白色的固體來。
周錦掰下一小塊來嘗了嘗。
“嗯,比我家做的那些好多了。”
“想要細的話,用磨把它碾碎就成了。”
“現在你們也知道了,就是這麽簡單。”周錦聳聳肩說道。
“好,好,好,這簡直是神仙的手段呀,毒鹽就這麽變成這麽好的鹽了。”薛萬淑激動地搓著手,來回地轉著圈,像老驢拉磨一般。
“以我的家主之令傳下去,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進入這個院子,否則。”
“殺!”薛萬淑停了一下,說出了一個讓在場每一個人感到害怕的事。
隻覺得從薛萬淑的身上散發出一股殺氣,這種殺氣只有手裡殺過不少的人才具有的殺氣。
尼瑪的,不會把我殺在這裡吧?這裡可是深家大院,要是把自己殺死在這裡,人不知鬼不覺的。
周錦看到薛萬淑的樣子害怕起來。
“侄兒別怕,這話不是對你說的。”薛萬徹看到周錦害怕的樣子,安慰地說道。
院子馬上被幾名薛萬淑最信任的親衛腰掛唐刀,手持長槍威風凜凜地把守起來。
四人回到了正房坐過定。
“侄兒,我準備把這個法子告訴皇上,現在問你的意見如何?”薛萬淑說道。
“這個功勞可不小,官職爵位是肯定少不了的了,應該有一些賞賜,田地也應該有一些。”薛萬淑說道。
這個方法是周錦“發明”出來的,薛萬淑肯定得先問問周錦這個版權持有者。
他可做不了那種搶奪別人功勞的小人。
一聽到又要當官,周錦傻逼了。
又要當官,這不是自己想要的。
想了想,周錦說道:“伯伯,當官每天起來這麽早,我不想當官呀,這樣好了,就說我是跟長青在一次偶然之下才發現的這個方法好了,爵位官職什麽的就讓長青弟弟得了,我只要那些賞賜田地什麽的,怎麽樣?”
“說什麽胡話,別人盼不盼不來呢,你卻倒好,你讓我怎麽說你,要是讓你父親知道了,還不得從棺材裡跳出來打死你個不孝子。”薛萬徹難得地拍了周錦一後腦憤怒地說道。
“薛伯伯, 打人後腦會打傻的,要是將來沒有人嫁我,那可是伯伯你造成的。”周錦摸了摸自己後腦說道。
尼瑪的這唐朝人不是拍人肩膀就是拍人後腦的,一點不懂得愛護祖國的未來花朵呀。
“哼,要是這樣的話,我這個長輩就給你找一個屁股大能生兒子的小娘子,保準你滿意。”薛萬徹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聽到薛萬徹的話,周錦好像看到一位“如花”的舉動運動員一扣著鼻孔一邊向自己走來。
“這樣我薛家可就佔了便宜了。”薛萬淑說道。
雖然自己的兒子將來也能夠繼承自己的職位,不過比起自己爭取來的官職那可是不一樣的,而且這個職位還是皇上禦賜的。
“薛伯伯怎麽能這麽說呢,你們是我周錦在這個世界最親近人,再說了我不是拿到那些賞賜跟田地了嗎?好處應該是我拿了才是。”
相比那些虛無縹緲官職,真金白銀才是最主要的,更加不要說還有那所謂的田地了。
每月拿的那點俸祿還不如自己擺攤畫畫來得快來得多。
做一個大地主也是不錯的。
日不曬,雨不淋的,一年到頭啥都沒做就座等收租,那是多美的事情。
想想都令人激動。
薛萬淑跟周錦討論了一下,得知周錦確實是不想當官,就隻想要那些田地跟賞賜之後,薛萬淑也答應了周錦,懷裡揣著周錦寫下的《鹽的製作手冊》就匆匆騎馬向皇宮的方向而去。
為了更有說服力,薛萬淑還帶走了一袋子剛剛製出來的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