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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火如潮,火靈洶洶;滾木如林,木煞滔天。
戰鬥愈發激烈,盡管吳毅在此之際有所感悟,卻也只能夠算是心境之上的一種意識而已,並沒有累計到質變的地步,於眼下戰局而言,功用可謂是寥寥。
不過好在,經過不懈的努力,憑借定運星盤超強的因果衍化之能,人身堪稱是傾盡一身心力,終於在不可能之中,找到了一條生路。
其實,早在戰鬥之初,人身就已經找到了後退的法子,也就是離開這方山嶽的方法,只是就這樣離去,於事無補,還是被困在籠子裡面,只是相對而言,顯得比較大而已。
所以,在心魔身勉力支撐下,人身成功推算出深入此山的道路。
雖說前路已明,但是身前有兩隻攔路虎,若是不下一番氣血,怕是無法闖過,只是現在的吳毅,進可攻退可守,再也不必像之前一樣急躁,可以靜下心來思索對策,是真的靜下心來,而不是自我麻醉。
吳毅暗中詢問過珠子之中的黑甲蟲,想要知道他是否能夠將農婦召喚出來的火靈擊潰,只是詢問半天也沒有得到半點回應,吳毅便也放棄外求諸人的想法,決定一力處置。
而能夠幫助吳毅擺脫此難的,也只有黑蓮而已,其他的手段,連錦上添花都算不上。
吳毅思索了許久,沒有想出擺脫眼前二者的法子,眼下劫氣抵抗二人的攻勢尚且勉強,便是奮起,也未必能夠逼退二人,無法逼退二人,談何更進一步。
突兀地,一個想法湧上吳毅的心頭,以心魔身坐鎮此地,與二者對抗,讓人身更進一步如何?
心魔身坐擁黑蓮,劫氣縈繞在身,能夠牽製住二者,若是人身留守,怕是連心魔身也無法走脫。
問題在於人身與心魔身分離之後,便是來到了更高層面,憑借人身的實力,還能夠繼續走下去嗎?哪有讓弱勢之身闖蕩更為凶險的前方,而將強勢之身留守下層的。
要不如,退下算了,一個念頭湧上吳毅的心頭,迅速擠佔了內心,幾乎要影響到吳毅的行動。
這個決斷最為妥當,只是,這一次放棄了,下一次還有這麽好的機會讓自己嘗試嗎?吳毅不得而知,但是他願意試一試,哪怕這個嘗試的代價是生命。
很久沒有這麽熱血過了,多少次行事都是瞻前顧後,三思而行,“也不知道這次能不能夠活著回來!”吳毅看著身旁的玉璽,低語道。
玉璽若是有靈,想來不會放棄吳毅這個棋子吧,搜尋一個合格的“容器”,並且培養成材,哪裡是這麽簡單的事情。他有信心在大劫徹底降臨之前,實現自己的真正目的嗎?若是錯過這場大劫,又需要蟄伏多少年呢?如果說玉璽的目的不在於這場大劫,那麽其突然出世,又是為了什麽呢?
一層層的思索,都是建立在玉璽之上,是悲哀,也是無奈,做棋子的人,總是夢想著做棋手,但是最後還是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地位,而後選擇以下克上的手段,獲取自己的利益。
深深一歎,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供吳毅猶豫了,要麽退下,要麽更進一步,牧童兵解帶來的體系空洞,已經快要被填補完全了,這一次有牧童,下一次可沒有了,最好的機會,絕對不可錯過。
心魔身奮力而起,鼓噪一身法力,黑蓮綻放在天際之間,蔓延開來,成為了劫氣的海洋,樵夫與農婦有些措手不及,忙著應付這些生就的黑蓮,沒有注意到突然離去的人身。
或許注意到了,但是那又如何?被劫氣纏繞著的他們,
哪裡還有余力去理會人身,反正於他們而言,能夠將心魔身留下,就已經是對體系的修複了,跑了一個便跑了一個唄,有什麽大不了的。看著身後漫天氣機交錯,靈光綻放,人身悠悠一歎,再不等候,稍稍側身,撞在了一棵尋常的樹木之上,和預料之中的一樣,這是進入神山山巔的門戶,好像一道時空門戶,轉眼之間,人身就消失在了天地之間。
與此同時,原本在心魔身周圍環繞的玉璽,現在卻是轉至人身周圍,蓬勃的血煞之氣衝擊而來,更伴隨有不知道積壓多少年惡臭,令人五髒六腑一陣波濤洶湧。
人身為血肉之身,自然十分不適應,但是明白玉璽的重要性,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人身與心魔身分離,心魔身一力抵抗那樵夫農婦,若是拖延的時間久了,靈智再一次被腐蝕,變成了和之前一樣的行屍走肉,可就是個莫大的悲劇了。
在這道意念的驅使下,來到神山更上一層,吳毅稍稍打量了一番四方環境,便再一次向前行走。
裡的環境,和下面沒有多少區別,一樣屬於洞天福地,就靈氣而言,甚至於更勝一籌,非要說有些怪異的,便是湖泊有些多。
一般而言山峰越高,山勢越抖,但是此間卻不是如此,山峰越高,山勢越發平緩,以至於湖泊連綿,雖然湖泊都不大,但從湖泊的外圍觀之,怕不完全是天地手筆。
無盡心力揮灑,以定運星盤推演個中因果,除了推演出一些水中靈獸的氣息,其余吳毅並無半點感應,而這些水中靈獸的氣息,也算溫和,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吃人不吐骨頭骨頭的妖物,現在裝作溫和無害,等到近身的時候,才會展露出獠牙來。
總而言之,該有的堤防,吳毅是一點也沒有少,要知道,前番遇上的樵夫與農婦,在一開始,也是人畜無害,在外觀之,儼然一派農家其樂融融的模樣。
之後的事情,就不必多言了,為了降低風險,吳毅甚至於繞了不少圈子,避開湖泊,一路上,倒是沒有遇上凶險。
不多時,一方巨大無邊的高山湖泊出現在了吳毅的眼前,一眼看不到邊際,深不知幾許,此湖泊說是天池也不為過,與白雲交接,雲遮霧罩,朦朧迷幻。
這就已經來到山巔了嗎?這麽簡單,還是出乎了吳毅的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