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無法完全控制逸氣,光是調度以及擺脫其影響,便花費吳毅半日時間,若是在鬥法之時,也不知道身隕幾次。
當那道微弱的暗紫色雷霆出現在掌心,進而迸發出暗淡的光芒之後,吳毅心中的激動之情,可想而知。
暗紫色雷霆是逸氣的一種表現形式,在天地秩序影響下,組成天雷的形態。並不是說逸氣都是如此,就好比劫氣既可以成為滅世黑火,也可以變為水,土,金,雷等各種各樣形態。
只是因為逸氣自身特性的緣故,暗紫色雷霆並沒有尋常雷霆的威力,有些柔弱,看起來軟綿綿的,幾乎是人畜無害,若是一般人觸及,幾乎感應不到它的存在。
不過若是與劫氣相接觸,那可就是油鍋上倒水了,會生出巨大的反響。劫氣與逸氣相互依附又相互鬥爭,誰也無法取得勝利,最後的結果,便是一並磨滅。
吳毅有些心痛地將這縷逸氣送到這女神的身周,別看只有這一縷,但是無法自外界取得逸氣的吳毅,可是用去之後就失去了,無法重新獲得呀!
之後的變化,也沒有讓吳毅失望,暗紫色雷霆一頭扎入神祇的神軀,就好像一滴水融入大海一樣,悄無聲息。
不過,這所謂的悄無聲息,也只是一時的,該來的變化,終歸會來,暗紫色雷霆與她體內的劫氣糾纏,重塑著她的氣質,乃至於她自身的神職。
被這縷逸氣所感染,她似乎回想起了往日之事,眉眼重新變得安逸和藹,有不忍之色。
但是一道金色的龍氣迸發而出,隨後深入識海的龍吟聲將逸氣打散,哪怕逸氣並沒有消失,但是顯然,憑借這段逸氣,不可能真正改變她。
盡管心中早就做好了準備,吳毅還是有些不舍,逸氣對於他而言,也是無比重要的。如此舍棄而出,最後說不定就是打水漂,沒有一些博弈的想法,誰會如此做。
複又傳遞幾縷逸氣而去,暗紫色雷霆聚合在一起,好像一條遊蛇,不過從其靜謐的氣勢來看,用玄龜來比喻,應該會更加恰當一些。
try{mad1('gad2');} catch(ex){} 這幾縷逸氣傳遞而去,張揚的龍氣總算是得到初步壓製,低沉許多,不過依舊維持在一個勢均力平的狀態。
局面對於吳毅而言,算不上好,龍氣源源不絕,這女神得了魯王的敕封之後,就已經屬於大極王朝治下的神祇,得皇氣庇護,與之持久戰,吳毅幾乎是必敗無疑。
關鍵還是要將她的神職更易回來,斷去龍氣來源。吳毅目光炯炯,凝視著對方神軀深處的神道符籙,那裡有堂堂煌煌的龍氣繚繞,很難靠近。
思索一番,吳毅還是放棄硬取的想法,吳毅不敢保證,若是自己觸及龍氣,會引發怎樣的變故,盡管只是一個中位神而已,但是背後的敕封體系,還是需要提防的。
正面破解不可行,那就側面而行,反正吳毅的目的達到了就可以。
而自側面行事,倒也不難,至少相比較於前者,還是有機會的。魯王敕封這女神,能夠得到龍氣庇佑,顯然不可能是一道簡簡單單的口諭,一定有文書為證,那麽只要想辦法更改這文書手令即可。
當然,如此的難度還是不小,但是這件事,涉及俗世,吳毅完全不必自己親自出手,辦法有很多。
心中如是想著,吳毅已經化為一縷青煙嫋嫋而去。
魯王此番派遣的門人,是那位白衣秀士,不出意外的話,那文書一定在他手上,按理來說,那女神也有備份才是,只是吳毅搜查遍她的神廟,一無所得,那便是單份了。
現在的問題在於,白衣秀士數日之前,已然離開,若是快馬加鞭,以他們幾人的腳步,不定已經回到魯王身邊了,到時候想要下手,更是難上加難。
現在只能夠希望於那白衣秀士沒有返回魯王身邊,自己還有機會,否則想要等到下一個時機,可是不容易。
引一道靈光飛向海岸處,告知饕餮自己的行蹤,省得日後解釋。
吳毅循著皇氣的指引,一路上都有白衣秀士留下的蹤跡,倒也不難找,根據皇氣的濃鬱與否,還可以推斷出白衣秀士已經離去幾日。
try{mad1('gad2');} catch(ex){} 這一路上,起初吳毅心情不是特別好,畢竟自己下手晚了,這一趟可能空跑,做無用功。
但是之後發現的事情,則是讓吳毅驚喜連連。
首先,白衣秀士在一個位置停留了至少一日半,憑借在場微弱的血氣殘余, 該是有流血事件發生,而之後所見所聞無疑證實了吳毅這個想法,衙役巡邏的頻率以及緊張的氣氛,無一不在告訴吳毅,有事發生了。
繼續向前追及,沿途不做任何停留,吳毅已經看到了白衣秀士這一群人,除卻他此行帶著的十余位侍從之外,還有數十位差役隨行,想來是從各地縣城調來的,為保護他的安全。
此外,吳毅還發現一件頗為有意思的事情,便是這些差役之中,竟然有數人暗含戾氣與殺氣。
是皇子之間的爭鬥嗎?在吳毅看來,並非如此,至少這暗含殺氣的幾人,吳毅在他們身上感到熟悉之感,該是出身度筇縣,或是與白馬族人交好。
那麽流血事件基本上可以確定,是白馬族人所為。
魯王為了實現自己的目的,不惜以犧牲白馬族聖樹為代價,將中立白馬族卷入王朝繼承之戰中,盡管暫時來看是一件好事,長遠來看,則是打開了潘多拉之盒,後患無窮。
白馬族內,總是有人能夠看出來的,但是他們自身的守護神靈都被蠱惑了,想要扭轉大局已經不太可能,就只有另尋他法,一些人的選擇,便是刺殺這白衣秀士,以徹底斷絕兩家的合作。
大致了解到他們的想法之後,盡管與吳毅的意志不完全一樣,畢竟殺了一個白衣秀士,只要魯王還覬覦白漆,合作不會斷絕。
但是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還是有合作的機會,如此,也省卻吳毅尋找代理人替自己辦事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