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洛,你不必出來了。”昊極眸色冰冷地看著錦菡,淡淡道:“你便在那裡看著吧,看著我一個、一個地將這些人都殺光……那裡,剛剛好。”
“你說什麽?”錦菡淒厲的嘶喊聲陡然一停,猛然間絕望地意識到了什麽,“不,你不能,你不能!昊極,我不許你這麽做……不許你這麽做!!”
“為何不能?為何不許?!”昊極突然將身體探向前,巨大的龍頭就停在金色光幕之外,龍睛中閃動著憤恨的凶光,怒然低喝道:“難道隻許你們人族屠殺我龍族子民,甚至將我先祖的靈魂製成法寶、來對付我龍族的後輩麽?!”
錦菡一滯,急促地喘息著,好一會兒方才強撐著說道:“是你們龍族先荼害百姓,荼害……”
“先?”昊極冷冷而笑,一雙眸子裡卻不見任何一絲笑意,唯有凌厲的恨色盯得人心頭髮寒,“倘若不是上古之時,九州棋下我龍族頃刻間舉族全滅,你們人族,又何須遭到今日的報復?!”
錦菡的口張了張,欲言又止。片刻後,有一滴淚滿帶著絕望的氣息悄然滑出她的眼角,她近乎於哀求地看著昊極,無力地說道:“不管如何,請你放了剩下的人、放過無辜的百姓,放了……石頭。昊極,就算我求你,放過他們吧……從今以後,不會再有人反抗你們龍族了……”
“晚了,璃洛!”昊極緩緩退開,寒聲道:“在此之前,人族只需向我龍族俯首稱臣便好,可是你們竟然敢褻瀆我先祖的靈魂、竟然敢殘殺我如此之多的子民!非是全三界人族的性命,已無法平息我的怒火!”
昊極冷冷說罷,眼中突然有金光一閃,祭台上隨之有金光大亮,伴隨著一陣“嘩啦啦”的鎖鏈聲響,錦菡迅速低頭,只見包括已奄奄一息的暗澤熠在內,幸存的不到百人都已經被一條條鎖鏈死死地束縛在了地上。
緊接著金光閃動間猛地化為無數尖銳的利刃,密密麻麻地排列開來對準了祭台上的所有人,甚至就連錦菡的目光都被阻隔,使她再也看不見祭台上的人了。
柳蒼皓、暗伶鈺、任黎佑、羅顏、忘情花仙、傾縈、吉善等等她所親近的人。或是媚夫人、暗晟興、暗成磊、冷睿、龍宸等等她所認識甚至是有些仇怨的人。最重要的,石頭……
“不,不,不要,不要!!”滾滾熱淚洶湧而出沾濕了眼尾的彩花紋飾,錦菡近乎於瘋狂地搖著頭,一下下用力地錘擊著金色光幕,嘶聲哭喊道:“不要,昊極,不要!你不能這麽做,不能!否則,否則,否則我一定不會饒了你……不,不要,求你了,你不能這麽做……”
不管是錦菡的嘶聲哭喊、威脅,還是無力的哀求,昊極都沒有任何留情的意思,只是將利爪輕動,那無數利刃立時齊刷刷上升,尖利的刃尖對準了祭台上的眾人,閃爍出森然的光芒映襯著眾人臉上相同的絕望和恐懼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