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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天帝溫聲解釋道:“當初我將九州棋融入到你的魂魄之中護住你的同時,還將我自己的一縷殘魂藏在了九州棋裡,所以說,我一直都與你在一起;只是我為了避免被昊極或是其他任何人察覺,從未出現過而已。直到現在,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我才能出現在你面前,最後再助你擊敗龍族、安定三界,璃兒。”
“還說什麽擊敗龍族、安定三界呢。”錦菡滿臉自嘲地看了看自己虛幻的身體,隨即抬頭看向天帝與她一般無二的狀況,搖頭道:“父皇,您也不看看咱們兩個人現在都成什麽樣了?我不知道您還有沒有什麽其他的本事,但是我沒有身體、沒有靈力、沒有法寶、就連……九州棋……”
錦菡說著說著突然想起什麽,現出滿臉歉疚的神色來,“父皇,真抱歉,您在最後時刻用九州棋護住了我,我卻辜負了您,最後連九州棋都沒能保住。”
“這不怪你,璃兒。怪隻怪昊極太過奸詐,就連我、乃至是全九天都被他騙了,不是麽?而且說到九州棋……”天帝輕笑著問道:“璃兒,你說,九州棋是什麽?”
“九州棋是什麽?”錦菡滿臉茫然地說道:“還能是什麽?是……是一件天地至寶,有莫大的神通,能操縱九州上的一切……”
“的確,九州棋能操縱九州的一切,包括花草樹木、萬千生靈,乃至是天空和大地、空氣和靈氣……等等所有的一切。但是你可想過,九州棋為何能操縱這一切呢?”
“這……我不知道。”
天帝輕笑著搖搖頭,揮手間鼓蕩起寬大的袍袖,一身睥睨天下的威勢自然而然便散發出來,帶著指點江山的霸氣,“璃兒,你看著這片九州大地,看到了什麽?”
有一道匹練般的晶瑩白光自天帝的袍袖間發出,將這處無邊無際的黑暗空間撕裂開來,突然間有白光大亮。
錦菡下意識看向白光,恍惚只見一張棋盤的虛影憑空出現,初時只是巴掌大小,隨後突然擴散開來,白光中便有一幅萬裡河山的宏偉畫卷迅速鋪展開來,也說不清這是棋盤上繪畫的萬裡河山圖、還是真正的九州大地。
錦菡隻覺眼前一花,睜大了眼睛不敢錯過畫卷的任何一寸畫面,仍舊隻覺目不暇接,根本便看不過來。
一座座山川、一條條水流;遍地林木繁盛、鳥語花香;飛禽走獸、蛇蟲魚鳥肆意地飛翔在萬裡長空、奔騰於廣闊大地、遨遊在河流深海;人族萬民如同蟻群一般在偌大的土地上往來移動,或辛勤勞作、或臨街叫賣、或奔走行商、或刻苦攻讀、或高居廟堂、或行軍打仗……女兒家針黹紡織、婦人相夫教子……人生百態,各安居樂業,笑容晏晏……
這般天地澄明、海晏河清的美好景象,有多久,沒有見過了……
直至白光連同全部鋪展開的畫卷盡數消失,錦菡臉上的神色都還處於呆怔之中,目光惘然而又神往,無意識地緩緩說道:“這是……從前的九州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