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高源,玄世璟想起了商州的事情,秦嶺之中還有個秦嶺虎秦湛呢,也不知道現在高源在秦湛的宅子裡查探的怎麽樣了。
“你給高源寫信吧,讓他立即找借口脫身回長安,順帶著將在秦嶺之中查探的消息帶回來。”玄世璟說道。
“是,侯爺。”
玄世璟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對了道政坊的那邊兒到什麽程度了?”
“侯爺,道政坊現在那些老宅子還有破爛院子都已經拆除了,現在咱們雇的人手正開始往城外清理那些廢料。”
長安城南再走上一段路幾乎就到了秦嶺余脈的山腳下,在那邊兒的山腳下,早前安排了不少人,開了窯,燒製水泥,到現在玄世璟還沒有見到過成品,也不知道情況怎麽樣了,沒有水泥,就算道政坊清理的再乾淨,建造出來的宅子,依舊是那個樣子,那商會這些年所投入到道政坊的錢,基本上就打了水漂了。
“這兩天派人去秦嶺那邊,讓那邊的人抓緊將水泥燒製出來,不然道政坊這邊,咱們沒法動工,就真成了爛尾了。”玄世璟皺著眉頭說道。
“侯爺,您說的那個水泥,咱們那邊兒的人都實驗了一年了,這些日子聽那裡的工人說,咱們窯裡的溫度,好像是達不到您說的那種程度,難就難在這兒呢。”錢堆小心翼翼的回道。
“溫度不夠?他們燒什麽?”玄世璟問道。
“碳啊。”
玄世璟的這個問題,讓錢堆一愣,除了燒炭,還能燒什麽?
聽到錢堆的回答,玄世璟瞬間無語,守著關內這麽個大煤礦,燒製水泥竟然燒碳?煤呢?
愣了好一會兒,玄世璟才反應過來,現在大量的煤炭都埋在地底下呢,就算是侯府冬天炭盆裡燒的,也是木炭。
“把關內的地圖拿給我。”玄世璟說道。
“是。”聽到玄世璟的吩咐之後,錢堆轉身便在五樓那一大排書架當中翻找了起來,按照書架旁邊貼著的書目,很快,錢堆便將一卷軸從書架旁邊的花瓶之中抽了出來,複又走到玄世璟身前,將那卷走攤開在玄世璟的桌子上。
玄世璟開始仔細的研究關內的地圖,對比著記憶中的地形,大致的圈出兩塊地方:“找幾個有經驗的勘探礦石的師傅,在這兩片兒地方,帶著人挖,找一種黑色的,質地較為軟的礦石,找到之後立即稟報上來。”
“是,侯爺。”錢堆應道。
錢堆辦事,從來不會問為什麽,既然自家侯爺要找這種礦石,自然有侯爺的用處,作為屬下,只需要按照侯爺的吩咐去做事就好。
玄世璟也沒想到,自己也有當煤老板的一天,等到了今年冬天,說不定侯府就能生上爐子,再過幾年,暖氣都有了。
“去辦吧,對了,給王府的王崇基下帖子,說本候今日下午,在玄武樓備宴,請王大人過來一敘。”
“是。”
錢堆走了,玄世璟的目光依舊在桌子上那張關內的地圖上,煤礦啊,暫時來說,這是取之不盡的煤礦,有了煤礦,不但水泥能夠燒製出來,大唐的冶鐵也能再上一個層次,這對李二陛下來說,來的正好。
玄世璟拄著下吧,看著備自己圈出的那兩個地方,不離十,那是後世的大同......
將畫著地圖的卷軸收起來,放到一旁,玄世璟靠在寬闊的椅子上,閉上了眼睛,靜靜的思索著。
煤炭對於他來說,除了燒製水泥之外,也就是冬天取暖能用得上,至於說冶鐵,玄世璟不打算沾染那個東西,無論是鹽還是鐵,這玩意兒都碰不得,如果可能,若不是大唐的生茶太難以下口,
玄世璟連茶葉都不會沾染的,原本一斤生茶不過是幾十上百文,經過玄世璟弄出來的炒茶法子之後,再流通到市面上,最低也是上百貫,當中的暴利,不言而喻。而若是將這煤炭直接上報給朝廷,玄世璟相信,最後得益最大的,可不是朝廷,這塊肥肉,還是得被那些世家們,分而食之,這讓玄世璟如何甘心。
若說上交國家,也罷,畢竟長安玄家,世受皇恩,只是若是落到那些世家手中,那玄世璟心裡可就不舒服了。
看來得想個轍才行。
一時間,玄世璟想到了盧國公府和翼國公府,煤礦的事情告訴李二陛下之後,到最後這事兒還是得落在世家的手裡,既然逃不出這個圈兒,那乾脆就盡著關系好的人來便是。再者說,軍方一脈,到是不愁人。
那些戰場上退下來的沒有生活來源的,可以適當的安排到煤礦當中,自然,玄世璟不會像後市那些黑心煤窯那般用人,況且依照現在對煤炭的需求量,也無需那般大肆的開采。
想到這裡,玄世璟攤開桌子上的白紙,提起筆,蘸了墨開始寫起來。
事兒是這麽個事兒,但是總得有個章程,也得將其中的好處給程咬金等人說明白了,不然,幾位國公爺又怎麽會安排那些退了伍的兵去幹這等苦力事兒呢。
以後大唐估計也得出現勞動教養了......一邊尋思著,一邊笑,十足的煤老板的模樣。
似乎,王敬直就是個挺合適的人選......
在玄武樓吃過午飯,玄世璟讓掌櫃的在三樓臨著玄武湖一面兒的雅間準備好一桌酒席,等候著王崇基的到來,今天與王崇基見面,玄世璟有八成的把握能夠將事情談妥,談妥之後,王敬直在長安,也就蹦躂不了幾天了,順帶著,玄世璟也想向王崇基打探一番,看看他知不知道長安城外自家娘親遇到刺客的事情。
這件事情絕對不是王敬直一人所為。
王府,王崇基收到玄世璟的請帖之後,猶豫了一番,便收拾好去了玄武樓赴會,而王敬直則是在書房裡,面帶交集。
“二少爺,鄭家那邊兒,沒有回話,這該如何是好?”那日向王崇基稟報玄世璟行蹤的那名仆人站在書法方直中,臉上也帶了點兒焦急,對著王敬直說著自己在鄭家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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