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峻石虎常樂三人帶著十多個侍衛從商州城的北門出了城,臨行之前找城中的當地人打聽了一番,這才知道通往秦嶺之中的一條小路。
這商州城的方圓百裡之內畢竟是鷹頭的地盤,秦湛就算來了,也不會明目張膽的帶著三十多號人去走官道,所以,唯一的選擇便是這條通往秦嶺,也就是通往秦湛老窩的小路。
一行十幾人出了城,騎著快馬絕塵而去。
“高峻,要是秦湛的師爺真的帶著人來了,咱們怎麽辦?”石虎問道。
“放心,咱們的任務就是活捉秦湛,不要與那師爺硬碰硬,那師爺有些來頭,恐怕不是那麽好對付的。”高峻說道:“所以,要趕在那個師爺帶著人過來之前,截住秦湛。”
“石虎兄放心,侯爺在商州城內,還有官府策應呢,就算到時候咱們被那個師爺圍了,侯爺也會有辦法將咱們救出來。”常樂說道。
正如常樂所說的,瓏兒回來之後,小二便上了樓將玄世璟叫醒。
玄世璟下了樓,瓏兒正在大堂中等著。
“可打聽清楚了?”玄世璟走下樓梯,坐在了大堂的一張桌子旁邊。
瓏兒點了點頭說道:“打聽清楚了,商州城的州刺史在城中風評還算不錯,當地的府衙與鷹頭的山寨之間似乎也有什麽約定,只要鷹頭的人不下山騷擾普通百姓,商州城的官府便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這麽得過且過。”
“那過往的商人呢?就沒人找官府說鷹頭在商道上收過路費的事兒?”玄世璟問道。
“侯爺,這事兒在道上是很平常的事,商人們也知道這規矩,對於這些商人們來說,就是花錢買個平安,要是在這些人的地盤上交了錢,路過的時候,這山賊可比官府管用多了,商人們找靠山還來不及,又怎麽會上趕著得罪人呢。”瓏兒解釋道。
玄世璟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原來如此,這是交保護費的意思啊。”
這倒是有點兒拜碼頭的意思了。玄世璟摸著下巴笑著想道。
“侯爺,現在高峻他們已經出發了,咱們是不是也要跟官府那邊兒通通氣兒了?”瓏兒詢問道。
“恩,走吧,去官府。”玄世璟起身理了理衣服,邁步走出了客棧。
商州城算得上是富庶之地,畢竟是南北轉站的重要地方,城內多商人,商人一多,稅收自然也就多,除卻每年上交國庫的稅收之外,其余的,自然大多可以用來修繕城牆以及官衙什麽的了。
所以,玄世璟來到官府門口看見的,便是這修繕的十分高大威嚴的官府大門。
帶著瓏兒便向官府內走去,走到門口,被兩個衙役攔了下來。
“你是何人?沒有名刺敢擅闖府衙?”
玄世璟皺了皺眉頭,看了看瓏兒。
瓏兒連忙上前,從懷中拿出玄世璟的令牌,在衙役面前晃了晃:“趕緊讓你家大人出來迎接。”
那衙役一看面前這姑娘手中的令牌上寫著“誥封東山侯”五個大字,立馬就明白過來,今兒個府衙是來了貴人了。
不敢耽擱,告罪一聲,衙役便連忙轉身進府衙去稟告去了。
沒過一會兒,商州城府衙的令尹便走了出來,拱手向玄世璟行禮。
“下官秦利,拜見侯爺,侯爺駕臨,商州府衙真是蓬蓽生輝啊。”秦利躬著身子拱手說道。
“你便是商州府的令尹?”玄世璟問道。
“正是。”秦利拱手說道。
“如此,
你可知道有一股山賊到了你商州城的境內,還意圖截殺本候?”玄世璟板著臉問道。 聽到玄世璟的話,秦利的心中“咯噔”一聲,身子躬的更厲害了:“下官不知,此事是下官的疏漏,下官一定立即派人查探,侯爺請放心……”
“本候當然放心,因為本候的人已經前去擒拿那些不法之徒了。”玄世璟打斷秦利的話說道:“這綠林道兒上的事兒本候多多少少的知道一些,有些事情你們官府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麽過去,本候也不會多說什麽,想必令尹大人你也知道,這秦嶺大山中和這商州附近的綠林道,都被人瓜分殆盡,朝廷可以不追究他們,但是他們也必須要謹守本分,朝廷勳貴都有膽子截殺,若是這般下去,說不定還能捅出什麽天大的窟窿,這次是本侯,下次呢?本侯有命能活著到商州, 其他人呢?等到什麽時候出了事情,本侯倒是想知道,令尹大人該怎麽向朝廷,向滿長安的勳貴、向陛下交待!”
玄世璟這一番話說的十分嚴重,也是將這商州城的令尹嚇了個半死,因為玄世璟說的都是實情,秦嶺一帶的山賊的確私底下很猖狂,但是商州城背靠秦嶺,只要著些山賊一聽到點兒什麽風聲,變回立即遁入秦嶺,這也讓官府十分頭疼,所以商州的刺史便和著些山賊有了這麽個不成文的規矩,道上的人一律不準騷擾普通百姓,置於那些商賈,有能耐的自家有幾十號的護衛,山賊們也不敢動他們,沒能耐的,或是抱成團,或者是交保護費,也就得過且過的過去了,這次真沒想到這群人竟然會這麽猖狂,開始在半路上截殺朝廷要員,這還了的?
“不知侯爺可查出,是那股子山賊如此大膽?”秦利小心翼翼的問道。
玄世璟聞言,笑了笑:“這山賊說不定還和你是本家呢,秦嶺虎,秦湛。”
聽了玄世璟這話,令尹被嚇了個半死,這玩笑開的真是讓人心驚膽戰,他一朝廷官員,怎麽敢和山賊扯上關系:“侯爺明鑒,下官和這山賊可是一點兒關系都沒有啊。”令尹戰戰兢兢的說道。
“不必如此緊張,本侯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不過此行本侯倒是要讓令尹大人幫個小忙。”玄世璟笑道。
聽到玄世璟如此說,秦利的心裡略微的松了一口氣,隨後聽到玄世璟說要讓自己幫忙,連忙拱手應道:“侯爺有何吩咐盡管說,下官一定盡力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