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顏面害人啊,拉不下臉來,他們自己也心虛,對自己的學生沒有信心,也是輸不起,怕國子監的監生真的在會試之中成績不如院的學生,怕到最後結果出來之後被院的成績打臉,他們的臉面沒地方放。
還沒有正式的開始打,心裡就怯三分,這就是現如今國子監官員的狀態。
所以他們才不得不出這種么蛾子,不走尋常路。
現如今的朝堂最重要的事情莫過於後天的會試了,整個朝中的官員都將目光集中在這件事上,這是為朝廷選拔人才的大事,不可馬虎,所以在朝堂上議論的最多的,還是關於會試的事情。
而長安城的流言,自然也是被禦史帶到了朝堂上來說,由禦史台的人開這個口,倒是比玄世璟跳出來說要合適的多。
禦史台的人也並非都是死咬著人不放的,大多數時候,乾的都是正事兒。
“殿下,如今長安城之內,流言四起,眼見後日便是會試了,臣以為,當盡快派人查清楚國子監監生集體身體不適的原因,平息長安城內流言。”禦史台的人說道。
“殿下,臣以為,這還有兩日的功夫就要參加會試了,這個時候大動乾戈,到國子監之內查探,勢必會影響到學生啊。”國子監的官員站了出來。
本來監生們的身體根本就沒有問題,都在國子監裡好吃好喝好過著呢,有什麽好查的,一查,不就露餡兒了嗎?如何解釋?
再怎麽說,這事兒國子監也肯定是要拿出個說法來的,這說法什麽時候拿出來,又拿出一個什麽樣的說法,不同的時間有不同的結果,國子監的官員不會因為一個禦史,就在這個時候將這件事的結果給通報出來。
“這也不一定。”玄世璟笑道:“國子監內的監生身體出了問題,聽外頭傳言說,鬧肚子鬧的厲害,想想學生們抱著書卷剛剛坐下就要再次跑茅廁,監生們如何能靜得下心來溫習書卷?而且,臣還聽聞,昨日長安府衙的人去國子監查探,連國子監的大門都沒有進去,不知道國子監的幾位大人,在隱瞞什麽?”
“還有這回事?”李承乾看向國子監的人問道。
“這”國子監的官員現在是明白了,原來長安府官衙去國子監要查這件事,這背後還有玄世璟在攛掇。
也是,能不攛掇嗎?長安城傳的言論,對於東山縣書院的學生很是不利啊。
“臣也是怕影響監生們,畢竟,後天就是會試的日子了,現在的監生們需要安心修養身體。”國子監的官員說道。
“嗯,可曾給監生們找了大夫診治過?”李承乾問道。
“回殿下,已經診治過了,開了藥,大多數學生身體都已經無礙了,臣覺得,此事應當等到會試之後,再由長安府衙的人,進行查探。”國子監的官員說道:“到時候,一定要查明這件事,該如何處理,依照長安府衙給出的結果進行處理。”
李承乾點了點頭:“說的有道理。”
“殿下,長安城坊間的流言,臣也聽聞過一二,大多數人都在傳,說國子監的監生這回身體出問題,乃是東山縣莊子上的書院的人為之。”長孫無忌站出來拱手說道,隨後看向玄世璟:“想來玄大人今日參加早朝,也是為了此事吧?”
雖然不知道長孫無忌想要做什麽,但是玄世璟還是點了點頭,他這話說的倒是不假,自己就是為了這事兒來的。
國子監的官員為了監生,而他玄世璟,是書院的先生,自然也要為了自己的學生跑一趟,沒什麽不可告人的。
“外面的流言若是不在會試之前澄清,
那麽對於國子監的監生們是沒有什麽影響,但是對於東山縣書院的學生,影響可就不是一點半點了。”長孫無忌說道:“可是至今為止,國子監的大人們,可是沒有站出來說過一句話。”長孫無忌說出這番話,玄世璟也疑惑了,今兒個這是怎麽了?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長孫無忌竟然站出來為書院說話?
“長孫大人說的有道理。”李承乾說道:“既然外面的人進國子監內查的話,對監生們有影響,那麽這件事,就你們國子監自己去查,最晚明日下午, 拿出一個結果來。”
“殿下,這時間如此倉促,臣怕此事在這一日之內,查不出來啊”國子監的官員也著急了。
“大人若是覺得國子監的人查不出來的話,下官可以重新將書院的護衛抽調到長安查探此事,保證不會影響到國子監的諸多監生溫習功課的。”玄世璟笑眯眯的說道。
東山縣的書院的護衛是些什麽人,在場的人都清楚,那是原本神侯府的錦衣衛,先前在長安城的時候,查辦案子,無往而不利,誰都不知道他們使了些什麽手段,但是人家就是能把案子查清楚,把證據擺在你面前,大家都知道,這證據的來路有問題,可是證據就是證據,擺在眼前,證明你有罪,那它的來路,也就沒人去追究了。
可不能讓那些人再到長安來,這是朝堂之中不少大臣的心思。
先前神侯府解散的時候,神侯府裡的東西,還都在如今的百騎司手中掌管著呢,要是皇帝想要搞一搞哪個官員,都能從那些東西裡找出弄死你的東西。
“國子監的事情,就不牢東山縣書院的人插手了。”國子監的官員沒好氣的說道。
讓東山縣的書院的人來國子監查案子,這無非就是告訴世人,國子監的人還不如東山縣的那些護衛,這樣一來,東山縣的書院豈不是直接踩在了國子監的頭上?
所以,國子監的官員斷然是不會同意如此的。
“這樣的話,倒不如各退一步。”長孫無忌說道:“此事,國子監的大人既然說一日之內,查不出來,那就讓長安府衙介入去查探,依舊是一日的時間。”
“若是打攪到了監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