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裡傳遞,讓消息慢慢在路上走著,反正咱們不著急,熊津那邊,程將軍和吳王殿下現在在金城,整個新羅都在熊津的掌控之中,糧草什麽的就不用發愁了,從金城到倭國,也不說太遠,讓水師補給就是了,我倒是覺得,現在水師也不會太缺糧草,整個九州島可不小呢,而且,咱們也沒有要留著九州島的意思。”玄世璟說道。
以戰養戰,大軍在外,想要吃飽肚子不挨餓,就只能這麽做,就像侵華戰爭的時候,那些倭國人在中原大地上所做的事情一樣,相比起他們,大唐的軍隊仁慈的簡直就像是上帝、天使、佛祖一樣。
如同玄世璟所說的那樣,劉仁願和劉仁軌兩支水師隊伍在九州島上現在過的可滋潤著呢,九州島上的守兵對上大唐的水師將士,不管在哪方面,都沒有什麽優勢,或許先前優勢是有的,但是隨著劉仁軌拿下了整個太宰府之後,大唐水師在九州島上站穩了腳,他們的優勢也就沒有了。
如今的倭國窮啊,哪兒能與富的流油的大唐相比較,戰爭打的不就是錢嗎?除了錢,就是軍隊的人,大唐不管是在錢方面,還是在人方面,都不是倭國能比的,所以兩支水師隊伍以太宰府為根據地,直接橫掃九州島,將九州島納入囊中,而後在九州島上征收軍隊的補給。
這片兒地方連倭國自己都沒來的及征收稅款呢,這下全便宜了大唐水師了。
在朝廷明確的旨意還沒有下來的時候,水師這邊也不會做的太過分,至少也不會讓九州島上的平民百姓活活餓死,至於那些倭國的戰俘,全都去開墾荒地,拉去種地,誰知道大唐水師要在這裡駐扎多長時間,時間一長,自給自足才是長久之道。
從金城或者是詹羅島往這邊運送大軍的補給,短時間還好,時間長了,太麻煩,僅僅是路上的消耗,就是一大筆糧草。
而如今九州島上的百姓見唐軍雖然從他們手中征收了糧草,但是並沒有餓死他們的打算,所以現在這些百姓還安定的很,並且,見到了唐軍在讓戰俘種地,開墾荒地,心中也是稍微放心一些,雖然那些戰俘之中有這些百姓的家人,但是至少命沒有被唐軍收割去,做的也不過只是種地的活計而已。
這一切,都還在他們能接受的范圍之內。
劉仁軌是沙場老將了,拿下地盤該怎麽處置,該如何治理,他心中也有數。
唐軍的水師在九州島上,大部隊依舊是駐扎在太宰府,一邊準備糧草補給,一邊訓練兵士,時刻都在齊明天皇的眼皮子底下磨刀,就是要讓她看到,讓整個倭國害怕。
不害怕的話,大唐要什麽東西,他們又怎麽會痛痛快快的給呢?
劉仁軌和劉仁願兵合一處,現在整天最大的事兒就是嚇唬倭國,嚇唬齊明天皇。
不管你老實不老實,我這邊兒都磨著刀子呢。
“說的也是,不過暫時的休整,對於咱們的水師將士來說,也是件好事。”李承乾說道:“畢竟仗已經打了這麽久了,也該歇息一番了,九州島在劉仁軌和劉仁願的控制之下,這就是咱們的籌碼,咱們的優勢。”
“沒錯,倭國那邊,反正路呢,已經給他們了,如何選擇如何走,就看他們了。”玄世璟說道。
事到如今,這個形勢之下,大唐對島根県的銀礦是志在必得了,就算是倭國不同意,也擋不住大唐水師的步伐。
其實要一個縣而把整個島還給他們,玄世璟也是想到了後世的事兒,鷹醬在島國不是有軍事駐地嗎?
這一招何不拿來給大唐使用?大唐不要倭國的島,
就要一個縣,那個縣,離著金城很近,可以作為大唐在倭國的軍事基地,反正銀礦到手之後肯定是要開礦的,也需要軍隊在那裡駐扎,這樣對於大唐也好。大唐實在沒必要去要一個亞洲版塊與太平洋板塊夾縫之中的這麽一片兒地,要是真歸了大唐,以後朝廷這邊就等著出錢賑災吧。
天天都在地震,雖然大多是感覺不出來的小地震,但是大地震也有啊,要讓朝廷一直到賠錢嗎?
賠錢玩意兒,大唐不要,要礦就好了。
玄世璟沒有那麽宏遠的規劃, 說要規劃到幾百年之後,或者是上千年之後,顧好眼前就好,眼前,大唐就想要礦。
“倭國銀礦的事情好幾年前就提出來了,沒想到這麽快就實現了。”李承乾唏噓道。
“人心不足蛇吞象,還不是他們自己作死,要是他們不主動招惹大唐,大唐想要拿下這座礦,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用什麽手段呢,現在好了,直接打過去,簡單明了。”玄世璟笑道。
齊明天皇這個老女人年紀越大越膨脹,而且還貪圖享受,這樣的一個人,新羅一給點兒好處,給畫個大餅,她就能上鉤,膨脹到想要從大唐手中拿好處,這下好了,把自己玩兒進去了。
這也是當初為什麽玄世璟暗中示意李承乾可以讓百騎司的人在難波做點兒事情,那就是幫著齊明天皇複辟。
大事兒做不成,但是小事兒還是能做成的,比如在齊明天皇與中大兄皇子的鬥爭之中,百騎司就可以做根攪屎棍子,使勁兒的坑中大兄皇子。
這麽多年的觀察,了解了齊明天皇,現在針對起這個老女人來,果然得心應手。
玄世璟可不會承認他老謀深算或者是腹黑,這都是國與國之間的政治鬥爭的基本操作。
“那你覺得,他們的齊明天皇答應這件事兒的幾率有幾成?”李承乾問道。
玄世璟搖了搖頭,這不知道:“可能,五五開吧,要麽,齊明天皇是打心底裡畏懼與大唐交戰,割塊兒肉,疼上好幾年,趕緊息事寧人,要麽,就是咱們真把他們逼到一定的地步,反而把他們的骨氣給逼出來了,要與大唐繼續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