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半個時辰之後,劉仁願所帶領的揚州水師開始收拾殘局,海面上飄著不少海寇的屍體,還有一些主動跳入海中求生的,皆被揚州水師的將士用弓箭射殺。
“將軍,抓了七個活口。”副將走到劉仁願面前說道。
“有活口就好,其余的,全都斬殺,至於屍體,撈起來,先帶回去。”劉仁願說道。
因為劉仁願的一個命令,整場戰鬥下來,前來搶商船的海寇全軍覆滅,除卻被副將手底下的人抓住的七個活口之外,其余無一生還。
那七個活口被綁了嚴實,帶到了劉仁願所在的船上,跪在了劉仁願面前。
“本將問你們,今晚來襲擊商船的是你們全部的人手嗎?”
“這.......”
一邊兒的副將見這些人在猶豫,刷的一聲抽出腰間的長刀,架在了一個人的脖子上。
“我說,我說,大部分都在這兒了。”被刀架在脖子上的海寇說道。
“大部分?也就是說,剩下的,還有人?”劉仁願問道:“你們的落腳點在哪兒?帶路,對了,本將提醒你,別耍什麽花招,否則,你們跟船上躺著的那些屍體沒什麽區別,留下你們,也只是因為你們有用而已,明白嗎?”
這七個人被分開關在了四個船艙之中,將他們分開審問。
事實證明,他們也的確沒有在劉仁願面前耍心眼的膽子,老老實實的就交代了。
“將軍,現在他們都交代了,咱們是直接去他們的老巢嗎?”副將問道。
“分出一艘船,護送玄家的商船回水師大營,治療傷員,然後將這邊的消息都告知玄公。”劉仁願說道:“剩下的人,與本將一同,徹底剿滅海寇。”
“是!”副將應聲道。
玄世璟在泉州水師營地之中等候著消息,一邊等著,一邊仔細的翻看著常樂帶回來的帳本,常樂在玄世璟的營帳之中坐在那裡睡著了,高峻去調動軍隊,今夜,注定是許多人的不眠之夜。
最先回來的便是揚州水師的船隊,護著玄家的商船,此時的玄家商船已經是傷痕累累,船上的護衛也多有受傷,大多都被箭矢射中,好在大多傷到的都不是要害。
玄家的護衛被護送著回了軍營之後,軍營裡的軍醫也忙活了起來,在這些傷員之間忙碌穿梭著,為他們治療傷勢。
玄世璟聽到玄家的護衛被揚州水師的人護送著回了營地,直接批了一件外袍便離開的營帳。
常樂在營帳之中睡的迷迷糊糊的,聽到動靜之後,猛然醒來,就看到玄世璟走出營帳的背影,趕緊起身跟上去。
泉州水師的人也在幫忙照應玄家商船的護衛,今晚出了大力氣的,還是玄家的這些護衛,孤身犯險,作為誘餌引誘海寇,又在海面上勢單力薄的與那些海寇纏鬥,為揚州水師的人爭取時間。
“護衛的傷勢如何?”玄世璟走到軍營中的大夫身邊詢問道。
大夫一邊幫著傷員包扎一邊回應道:“都沒有傷在要害,還好,只要好生修養,用不了多久就能複原。”
“那就好。”
“末將參見玄公。”被劉仁願拍回來的揚州水師校尉來到玄世璟面前,拱手行禮。
“免禮。”玄世璟虛手一扶:“海面上那邊情況如何?”
“回公爺,一切安好,劉將軍帶著屬下等人及時趕到,將那些海寇悉數圍了起來,末將等啟程回來的時候,那些海寇除卻特意抓到的活口之外,悉數伏法,現在劉將軍正帶著揚州水師的弟兄們前往海寇的老巢,末將估計著,等到天亮的時候,就會有結果了。”
這也是玄世璟想要的,
斬草就要除根,雖然海寇的根在泉州城,但是海面上的那些人,也要清除乾淨,不能留下後患。“很好,水師的兄弟們都辛苦了,事情完了之後,都回去休息吧。”玄世璟說道。
“是。”校尉拱手應聲。
“公爺,您也回營帳,好歹休息一會兒吧,這天亮之後,您還要出發去泉州城呢。”常樂站在玄世璟身後提醒道。
天亮之後出發去泉州城,又是一天腳不沾地不合眼,現在不休息一會兒哪兒成。
只是現在玄世璟哪兒睡的著?
忙活準備了這麽多天,下了這麽多功夫來對付這件事兒,現在終於要有個了結了。
此事一旦了結,前往琉球的事兒也要擺在桌面上開始商討了。
終於等到天亮,揚州水師滿載而歸。
得知水師沒有問題之後,玄世璟也來不及問許多,帶著常樂直接騎著快馬就趕去了泉州城。
劉仁願回到營地時候卻是沒有見到玄世璟,只聽說玄世璟去了泉州。
“玄公還真是個急性子。”劉仁願笑道。
劉仁願回來,陳政也帶著人出來迎接,人家帶著人替自己擺平了水師的大麻煩,出來迎接,也是應該等到。
在外頭奔波了一整宿,雖然劉仁願自己沒有親上陣打仗,但是畢竟是整個揚州水師的指揮,他肩膀上的擔子也不輕省。
“接下來沒什麽事了,安排好人輪班值守,其余的,都回船上歇息吧。”劉仁願給副將下令道。
“是。”副將應聲而去。
一宿的時間,揚州水師將在泉州福州兩地附近海域為非作歹的海寇全都鏟除乾淨了,如同玄世璟之前所說的那般,無論是在泉州的海寇還是在福州的海寇,根本就是一夥兒人,他們的老巢,就在兩地中間兒外面海上的一個不起眼的小島上,水師圍住了小島之後,劉仁願下令一個不留,屠了島,又將之前收攏在船上的海寇屍體全都丟在了島上。
這些屍體留在這兒,為的就是能夠震懾住後來的人,讓旁人見到之後,少起什麽歪心思,尤其是劫掠大唐邊陲村落的心思,否則大唐的水師出動,他們的下場就是這樣,被拋屍荒野。
島上還有不少生活用具,從他們的生活痕跡來看,這些海寇佔據著這個小島時間也不短了。
在登上島嶼的那一刻,劉仁願心中卻是升起一陣悲憫。
這些海寇大多都是大唐人,何其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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