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陛下禦賜給鹿山書院的羊脂玉玉麒麟紙鎮,被盜了。”玄世璟淡然道:“本來所有線索都已經斷了,憑借著推測,我讓人去探查書院裡的學生,沒想到今日在這燕來樓,竟然有意外的收獲。”
“我這就讓人攔下那胡商。”李泰聞言,轉身就要向外面走去。
玄世璟拉住李泰:“不急,先看看怎麽回事再說,就算現在去找了那胡商,估計也問不出什麽來,此事可以斷定是書院的學子所為,過幾日,高峻那邊應該就有消息了,這胡商這邊,就讓錢堆去吧,這個圈子裡,錢堆混的還是比較熟的。”
李泰聽玄世璟的話也有幾分道理,也不再急著出去,在玄世璟這一桌坐了下來,至於程處默,對於秦冰月這種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女子,除卻看兩眼之外,也就沒多少興趣了,早在樓下眾人競價的時候,便摟著兩個姑娘去了二樓的房間裡。
“這位公子,冰月姑娘請您去她房中一敘。”燕來樓的小廝走到晉陽身旁,躬身說道。
“唉?我嗎?”晉陽指著自己問道。
“正是。”
晉陽看向玄世璟:“璟哥哥”
“去吧,無妨。”玄世璟說道。
晉陽點了點頭,起身隨著小廝去了秦冰月的房間。
李泰見晉陽隨著小廝離開,看向玄世璟:“不會有什麽問題吧。”
玄世璟放下手中的茶杯,笑道:“當然不會,殿下,你在此與崇義兄長和懷玉兄長等候便是,我去去就來。”
李泰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玄世璟要去做什麽,但肯定是與兕子有關。
玄世璟離開二樓,從一樓進了玄武摟的後院,雖然說上次來玄武摟已經是十年之前,但是玄武摟的格局是沒變的,所以對於後院,玄世璟依稀是有些記憶的。
找了個無人的地方,玄世璟撩起衣服的下擺,縱身一躍,攀住了二樓的欄杆,翻身上了二樓,隨後又攀上了三樓,上了三樓的房頂。
秦冰月的房間應該離著這邊不願,玄世璟在房頂上輕手輕腳的走著,在夜色的掩護下,下邊的人一時半會兒是發現不了他的。
早知如此,就不穿白色的衣服了,在大晚上的太過顯眼。
應該就是這裡了,玄世璟站定,隨後在房頂上坐了下來。
晉陽隨著小廝來到了秦冰月的房間門前,小廝輕輕的敲了敲房門:“冰月小姐,李公子來了。”
剛才在途中,小廝問了晉陽的名字,晉陽依舊是以李明李四郎自稱。
“進來。”屋內傳來秦冰月的聲音。
晉陽是第一次聽到秦冰月的聲音,便覺得如此清冷的聲音,那蒙面的薄紗下定然是一張傾國傾城的面龐。
小廝推開房門,待晉陽進了房間之後,便退身出去將房門關上。
見到秦冰月,晉陽不知該說些什麽,兩人之間沉默的氣氛,略微有些尷尬。
“公子不好奇,冰月為何單單叫公子上來嗎?”還是秦冰月先開口,打破二人之間的沉默。
“額”晉陽沉吟一聲:“自然是好奇的,不知姑娘可否告訴在下,緣何啊?”
“說來也簡單,冰月在燕來樓,等了公子十年已久”秦冰月看著晉陽腰間的玉佩,開口說道。
十年?晉陽一愣,十年前自己才剛剛出生這是哪兒來的桃花債?
看到秦冰月的目光落在自己腰間的玉佩上,晉陽將玉佩摘了下來,問道:“冰月姑娘如此說,可是因為這玉佩?”
晉陽身上所佩戴的,是李二陛下送給她的,因為要著男裝去鹿山書院,所以李二陛下親自為晉陽挑選了一些男子的飾物著人送了過來,所以,晉陽所帶的玉佩,是皇家特有的龍紋玉。
“正是,公子可還記得十年前在燕來樓的事情?”秦冰月看向晉陽的臉龐,十年未曾相見,這人倒是與兒時不同了,出落的越發的俊俏非凡,但是身上的氣度卻是假不了的。
“姑娘想必是認錯人了吧。”晉陽說道:“十年前在下還是嬰孩,怎可能來燕來樓與姑娘相識呢?”
“什麽?”秦冰月眼中露出不信的神色,問道:“公子今年”
“十歲。”晉陽回答道。
晉陽看到秦冰月眸中的光芒瞬間暗淡了下去,也許,她要找的人對她來說,應該是很重要的吧。
看到秦冰月如此,晉陽忍不住一陣憐惜:“姑娘既然見到在下身上的玉佩便認定在下是姑娘要找的人,想必當年那人給姑娘留下了信物吧,在下所佩戴的玉佩雖說不是價值連城,但也不是一般人能夠佩戴的,若是姑娘信得過在下,在下可幫姑娘尋找此人。”
聽到的晉陽的話,秦冰月眼中又泛起希望,走到房間的櫃子前,打開櫃子拿出一方錦盒,從錦盒中,拿出了一枚玉佩。
這玉佩竟然與晉陽身上所佩戴的玉佩一模一樣!
看到玉佩,晉陽心下了然,也難怪秦冰月認定自己是當年與她在燕來樓相識的那個人。
將玉佩拿在手中,翻看了一下,玉佩的背面還刻了兩行小字,貞觀三年禦賜侯府的字樣。
宣威侯府?宣威侯?那不是之前璟哥哥的封號嗎?看到上面的小字, 晉陽愣了。
依照秦冰月現在的本事,若是要尋找宣威侯一定不難,肯定是因為璟哥哥十年前遠走西域杳無音信,所以在長安是打聽不到的。
秦冰月見晉陽若有所思的模樣,開口問道:“公子可看出,這玉佩是何人的了嗎?”
晉陽點了點頭,說道:“這個我知道,看這背面的兩行小字,宣威侯,現在已經晉封東山侯了,你十年前你見到的人應該是現在的東山侯玄世璟。”
說出玄世璟的名字的時候,晉陽的心中不由得難受了一下,眼前這美人,璟哥哥十年之前便給人留下了信物呢不過奇怪的是,為什麽璟哥哥沒有認出她呢?
“我也曾在長安打探過宣威侯的事情,可是這人似乎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他絲毫的消息,派了人去宣威侯府看了,可是侯府的大門緊閉,十年未曾打開過,也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麽。”秦冰月黯然道。
“十年前東山侯爺在弘文館遭宵小暗算,身中劇毒,遠走西域,一去便是十年,長安城的人對此忌諱莫深,你自然是打探不到的。”晉陽說道。
遠在蜀中李元景正在與自家小妾,忽然間一個噴嚏打了出來。
“王爺,您這是怎麽了”小妾柔弱無骨的身子依偎在了李元景的懷中,如嫩蔥般的手指撫上了李元景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