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昂搖頭失笑,天天鬥嘴,典韋慢慢也有經驗了。從最開始三句說不過就動手,到現在偶爾能把徐晃繞進去了,每次鬥嘴贏了典韋都要樂上許久,比他打勝仗還要高興,滿滿的成就感啊!
趙昂倒也願意看兩人鬥嘴玩,兩人的關系也是越鬥越親近了。徐晃來之前典韋大多數時候挺無聊的,於禁和棗祗都是比較嚴肅的人,才不會跟心思單純的典韋玩鬧。再說,搞不好還要挨頓打,這是於禁算是深有體會了,之後沒事總是躲著典韋。
事實上只要不動殺招,徐晃還真不怕典韋,所以自從投奔趙昂後,兩人就天天吵嘴沒停過。每次典韋吵不過就要動手,兩人是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每天都不得安寧。
在兩人吵吵鬧鬧中一行人直奔宅子走去,到了門口卻發現有百多人堵在門口,再一回頭胡同入口也被人堵上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張家之人來找麻煩了,這些地頭蛇消息就是靈通,直接都堵上們來。
趙昂有些好笑地看著這群人,典韋和徐晃對視一眼也哈哈大笑起來,一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人群之中走出來一中年文士,雙眼通紅顯然剛剛哭過。
這人看著趙昂一行人個個不似善類,特別是為首三人,明知是張家人還敢行凶,心裡有些不托底。
看了看身後這一百多家丁護院這才鎮定下來,對身邊之人問道:“是他們嗎?”
“就是他們害了公子,那個個子最高的人動的手,是動的腳。”
誰問你這些了,中年人瞪了身邊隨從一眼,轉頭對趙昂說道:“爾等何人,竟敢當街行凶,殺我張家之人,眼中可還有王法嗎?”
“我便是討寇將軍趙昂,那個當街強搶民女的家夥是你兒子?”趙昂挑了挑眉頭,冷聲問道。
“我兒子沒有強搶民女,分明我我家逃奴。你是哪個趙家?”中年人說著眼睛又紅了。
“我可不是世家之人,你也不也用攀關系,直說是你兒子便好,子不教父之過,你兒子強搶們女為非作歹,我替你好好管教了一下,你說,你準備怎麽謝我吧!”
“氣煞我也,區區一個雜號的將軍,竟敢殺我愛子,還讓我感謝你,好好好,來人給我全部殺光。”
既然不是世家之人,中年文士便沒什麽顧忌了,厲聲大喝直呼手下護院圍殺趙昂等人。
趙昂冷冷一笑道:“不必留手,殺!”
典韋徐晃得了命令立刻竄了過去,拔出腰間大刀左右一通亂掃,頓時血肉橫飛慘叫一片。別看這些人平時對付起百姓來個個顯的勇猛無比,真到了典韋這種人面前,比普通人也沒啥區別。
對付這些蝦兵蟹將哪裡還用在意什麽招式,完全是一力降十會。有典韋二人開路,十個隨從親衛也是千裡挑一的精銳,趙昂背著手面帶微笑,閑庭信步地朝著中年文士走了過去。
看著迎面撲來的典韋徐晃,殺的自家護院四散奔逃,中年文士大驚失色一連後退幾步,腳下一絆摔倒在地,來不起起身,連滾代爬手腳並用地往回跑。
趙昂走上前來一腳踩住中年人的後背,這人慘叫一聲撲倒在地,嘴裡嘰哩哇啦地亂叫,褲襠一濕尿了出來。
趙昂厭惡地一腳把他踢開,冷笑道:“你以為你尿褲子了我就不敢踩你了唄。我告訴你,我確實不敢,你太特麽惡心了。”
中年人嚇的鼻涕眼淚流了一臉,嚎叫著爬過來要報趙昂大腿,卻被趙昂再次踢開。
“趙將軍饒命啊!小人再也不敢了,我張家良田千傾,多有家財,只要將軍繞我一命我願全部獻上。”
這種時刻哪裡還顧得了臉面,保命才是要緊。
趙昂冷笑道:“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自己會去拿的,我還會斬草除根殺你滿門!”
中年人眼見活命無望,發狂地笑道:“大言不慚,你敢殺我滿門,天下絕無你容身之處。”
“你們張家是看不到這一天了,我送你去見你那個混蛋兒子吧。”說著趙昂上前一腳猛踢在中年人胸口,一陣骨裂聲傳來,中年凌空飛起口中鮮血噴濺,一些內髒碎片也跟著鮮血慢慢流淌出來,顫抖著手指著趙昂,嘴唇蠕動兩下氣絕身亡。
趙昂仰頭看著碧藍的天空,長出了一口氣,這些大漢世家的所作所為放到現代社會,全部殺光都沒有一個冤枉的。
只是古代觀念不同, 世家貴人天生便高人一等,雖然看不慣,但趙昂也毫無辦法。
而且時間和習慣是一種可怕的東西,最近趙昂發現他也漸漸地習慣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了,好似那個人人平等的靈魂正在也一點點遠去。
今天的所作所為未嘗沒有一些發泄的意味,他也怕自己真有一天沉淪進去,徹底視百姓如無物。
趙昂在心裡問道:“賤人,你說萬千宇宙,真的沒有一個完全平等的地方嗎?”
“滾犢子,看你這個慫樣,平等?怎麽平等?不需要管理者嗎?完全的平等就等於無序的混亂。這點心裡關卡都過不去嗎!那你還是趁早放棄,慈不掌兵,義不掌財,情不立事,善不為官。這關過不去,別說以後,就是你這一世也未必能有什麽好下場。”系統的聲音機械而冰冷。
“仁政,仁政。沒有善念還主什麽政?”
“仁政是這麽理解的嗎?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麽?仁字怎麽寫?亻加二,仁政從來就不是對一個人說的。真正的施政者關注的從來都是整體,基層才需要關注到某一個人。你現在治下也有幾萬人了,你能關注得過來?”
“好吧,你說的對,我管不過來。可我心裡還是……”
“心裡這關必須要過去,但我也勸你能保持本心,這裡尺度只能你自己把握,用修仙的話說這是心魔,過得去你就境界大漲。”
“還特麽心魔,老子信了你的邪。”
趙昂歎了口氣,他確實還有許多要學習的東西,觀念也要慢慢轉變,只希望自己能保持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