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棟已經發話了,站在陳棟身邊的小豚也不能多言,隻能是焦急的看著下面混亂不堪的情況,過了那麽一會兒,陳棟突然吹了個口哨,那些個野馬便紛紛的都朝著陳棟的方向集合而來,根本就不管下面還有為他們打得死去活來的眾人。
那些人之所以打得死去活來的其根源隻是野馬,現在野馬都被赤兔給帶走了,他們自然也就沒有由頭開大了,很快便偃旗息鼓了。
野馬褪去所留下的塵土還沒有散盡,陳棟便朝著下面厲喝道:“你們可真是好本事啊,我讓你們各自去挑選你們的坐騎,可不是讓你們大打出手的,你們若是有能耐的話,那林中有多少的野馬何其多,你們盡快去林中去找,對自己人出手算什麽本事,小豚!你掌管著軍規吏法,他們便就全交於你處理了,此次事件極其惡劣,務必從重處置,絕不可姑息。”
陳棟的一番話說完也不管下面人是怎麽想,便直接走了。
自從陳棟把軍規吏法頒布下去之後,還很少使用過呢,慈不掌軍,陳棟在平日裡的時候的確是對這些人太過仁慈了,如若不然今日又豈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今日的這個事情若是在不從重處理,日後還指不定發生什麽大事情呢。
其實開始的時候因為搶馬的事情打得是不可開交,等最後陳棟把野馬都給拉走的時候,陳家軍的那些人也算是想明白了一些
陳棟對小豚是怎麽實行軍規的並沒有過問,但據說那日整整一天時間才算是對所有人都實行完,還挺嚴重的,所有人都好幾天都動彈不得。
陳家軍包括預備隊的人被執行了軍法,也自然是不能再訓練了,陳棟便騎著赤兔馬,後面跟著一大群的野馬四處奔騰。
此刻的陳棟倒是有些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的感覺了,這個原始時代確實是個廣闊的天地,在這裡的確是能有一番大作為的。
陳棟騎在赤兔馬之上,後面跟著一大群的野馬,還真有種領兵破敵的豪氣。
隻是陳棟這段日子以來隻做了基礎建設了,連敵人的影子都沒見過,不過磨刀不誤砍柴工,終究有一日,天地之間所有的地方都會由他陳棟的蹤跡的。
陳棟與赤兔馬也算是磨合了一段時間了,他的騎術也是穩步提高了,見識在溝溝壑壑之中,陳棟都能騎得的穩穩當當。
今天已經是陳家軍眾人被執行軍法的第三日了,都是些皮糙肉厚的漢子,上了藥,三日時間足可以好得差不多了。
陳棟回去之後便首先去看了木,木是近距離受過陳棟熏陶的,思想覺悟也是極高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也是能夠很快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平王,對不起,兄弟們見到馬匹太興奮了,那些野馬的性子太過的桀驁不馴,兄弟們血氣上來才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實在對不起,平王,都是屬下沒能夠帶好他們。”
木一上來便與陳棟不停的認錯,他的這個錯誤認識的倒是還挺深刻的。
“我不想聽原因,我只知道你們因幾匹野馬發生了混亂,這日後若是碰到比之野馬更好的東西你們是不是就要拔劍相向了,木,你是我陳國的大將軍,日後若是碰到外族之人,是要讓你帶著兄弟們去迎敵的,你們連基本的團結都沒有,如何能勝?”
木是陳家軍所有人的榜樣,隻有把木給培養好了,下面陳家軍的那些人再培養起來的話也就能夠簡單上許多了。
“我也教了你們不少關於團結的歌,團結是一支軍隊必不可少的力量,這次事件,不單單是陽蛇二部對打吧,有好多都是與自己老部落的人打起來的。”
別看發生了這樣的一場混戰,但陳棟卻也還是暗暗高興的,最起碼,在陳家軍的這些人眼中已經超越了部落與部落直接的隔閡,如今他們的婚配再也不會局限於部落,這麽長時間,他們的血脈已經融合在一起了。
其實現在的陳國可以實實在在的算作是一體了,再也沒有陽蛇兩部的界限了。
當然陳棟的這個想法是不能對木說出口的,隻能就此次事件對他稍加點撥一下罷了。
“木,我在這裡得告訴你一個道理,蠻力永遠都比不過腦力,發生任何事情你首先考慮的不應該是用蠻力取勝,而是好好想想,可以用什麽簡單而又對自己這方損失最少的辦法取勝,你是大將軍,要對下面每一個兵丁的性命負責。”
木一臉凝重,很明顯是對陳棟的話有所感悟了,在陳棟將要離開的時候,急切的問道:“平王,屬下還有一事想要知道!”
陳棟挺下腳步,轉身問道:“何事?直說!”
“如何才能把那些野馬馴服?”
“這個簡單,要不依靠武力,他們不是桀驁不馴嘛,你就用自己的本事征服它,讓它對你服氣,要不就感化它,任何東西都是有感情的,若是能用心對待它,它自然是會對你們感激涕零的,實在不行,可以吧兩者相結合。”
木聽了陳棟的話若有所思的樣子,陳棟呵呵一笑道:“反正赤兔把野馬都給你們帶回來了,至於如何馴服它們,那就得看你們自身的本事了,石派來的那些人也隻能是把那些圈養起來而已,不過那些野馬既然是赤兔帶回來的,應該也與赤兔差不多吧,也無需人類怎麽去養,可若是把這些野馬為你們所用,那就要看你們自身的本事了。”
這個道理陳棟其實早就曾經告誡過木,在陳棟養赤兔的時候,就不止一遍告知過他這個道理,陳棟自認為他所講的這個道理並不算是多麽的高深,但是真正的能把他所講的這個問題融會貫通了,然後再精準的運用起來其實也並不是個容易之事。
“帶兄弟們的傷勢恢復的差不多了,你的首要任務便就是帶著兄弟們先把馬學會了, 記住千萬不要再發生打架鬥毆之事了,我也知道你們這麽長時間沒有去打獵了,有力氣沒處使,若是誰的力氣使不完的,那便就去煉鐵場去搬石頭去。”
陳棟氣呼呼的丟下這麽一句之後,便直接上了小船。
野狼的馴化都丟給了小灰,這也有些日子了,陳棟也得回去看看了,若是野狼不受控制了,那所造成的影響可是絕對要比野馬大太多的。
而在陳家軍營地這裡,陳棟也不能帶赤兔走,這些野馬都是沒經過馴化的,有赤兔在,它們也不敢怎麽造次,一旦沒有了赤兔,上百匹馬發起威風來,可不是陳家軍的眾人能夠抵擋住的。
經過這次的野馬事件,其實也讓陳棟認識到了一個特別深刻的道理,無規矩不成方圓,想要徹底的約束住陳家軍眾人的行為,光靠小豚一人根本不行,最關鍵的原因是,小豚雖然掌管著少年軍,但是與陳家軍在一塊待的時間很少。
若是陳家軍之人有違反軍規的事情發生,小豚有些鞭長莫及,看來還得在陳家軍的這個基礎上選幾人組成監軍隊,專門用來約束陳家軍的軍紀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