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棟把小豚喊過來與他講此事的時候,果然從小豚的嘴中得知,蚌已經知曉了此事了。
“他的情緒如何?”陳棟首先得知道蚌是怎麽想的,然後才能對症下藥,對他進行開導啊!
小豚瑤瑤頭道:“很不好,現在他正一個坐在那些死去之人的墳頭呢,好久了,呆呆的坐在那裡一句話也不說,我們也沒人敢去打擾,平王你若是再不行,屬下等人還真就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其實就如今來看,三部之人相處的倒也還是真的不錯,即便是有時候也會有一些小打小鬧的事情發生,但也絕不會見血。
即便是本部落人長時間生活在一起,也難免有些小磕小碰的,最關鍵的即便是一家人,打打鬧鬧的那也是正常,更別說還是以前還宿有間隙的三個部落了?
即便是在平日裡的時候小打小鬧一番,可他們卻也是已經建立起了真正深厚的感情了,就像現在這般,死傷之人達到五十人之多,無論是哪個部落之人,他們都是在發自內心的傷心。
就比如像魚部隻留下了蚌一人,陳國中的眾人不僅為逝去的魚部之人傷心,最關鍵的也是在為蚌擔心。
“我知曉了,我無看看蚌,你別跟著了。”
蚌現在的內心之中指定是孤苦的,陳棟即便是要說些寬慰的話那也應該是去找蚌的。
在當初遷址的時候,陳棟就曾經問過蚌,問他部落中的眾人對遷址的事情有何看法?蚌也算了,部落中的那些人對遷址之事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已經安葬在魚部的舊人,當時陳棟就曾答應過要定時祭拜,還要把魚部今後所逝之人全部安葬到舊址去。
在引水灌溉完之後陳棟就昏睡了,至於最後的事情到底是如何安排的,陳棟並不知曉,但依小豚所言,即便是魚部之人也都安葬在陳國新址了。
在陳國新址之中陳棟也早就已經開辟出了一塊專門安葬逝去之人的地方,在這個事情還未發生的時候,在陳棟每隔幾日就有人逝去,他們的安葬與對活人的安排並沒有多大的不同。
讓逝者入土為安不僅是現在,就是幾千幾萬年這個規矩都不能變。
陳棟找到蚌的時候,蚌正望著魚部的方向發呆了,臉上還余留著被風乾的淚痕,陳棟拍了拍蚌的肩膀,坐在了他旁邊。
蚌抬眼瞧見是陳棟,急忙擦了一把預留下來的眼淚,還有些哽咽著道:“平王,你醒了?”
“多余的話我也不說了,我也明白在這個事情之上你會有多麽的悲痛,我無論說什麽,也很難撫平你心中的痛,當初的時候,因魚部起火,你我結識,後來你帶著魚部眾人請窮做你魚部的酋長。
在到後來在你和魚部眾人的支持之下,我一步步實現了三部落的聯盟,並創下了我們如今的一切,眼看著我們的日子就要一步步好起來了,卻又發生了這般事情,我這心中也實在是難受的兒很啊!
我也知曉我的這番話站著說話不腰疼,但我卻還是要告訴你,魚部雖只剩下你一人了,但你卻是更有必要更好的活下去,代替他們更好的活下去,你如今也是我陳國的農司司正,我陳國需要你,我陳國更是離不開你啊!”
陳棟喋喋不休滔滔不絕的說了一大堆,至於他到底能夠聽進去多少,那就不得而知道了。
這種悲痛那絕對是傷筋動骨般的疼痛的額,想要走出來還是得靠蚌自己的。
陳棟並不想在安葬的事情多說什麽,反倒是蚌主動提起來道:“平王,當初你說要讓魚部之人逝去之後回魚部安葬的,可後來魚部眾人也與我商量過此事,
陽蛇二部距我陳國新址也較為遙遠,若是他們回去安葬的話,那陽蛇二部是否也要回去安葬,可一旦逝去之人還都回各自的舊部落安葬,那麽這個部落聯盟必然會不睦的,為了不給平王出難題,因而他們便與陽蛇二部之人一樣了。他們還說,以前不知陳國新址好,才會想這想那辦法的給平王找麻煩,當知曉陳國新址比陳國舊址好太多之時,他們都有些後悔與陳棟提出這個要求了,他們就想著能有時間回去祭拜一下安葬在陳國舊址中的族人就行了。”
這番話雖然是由陳國轉述出來的,但陳棟卻依舊是能夠從其中體會出他們的拳拳之心,陳棟算起來當初是救過他們一命,現在他們也還給了陳棟一番不一樣的功業。
陳棟被蚌的這一番話倒是搞得不知道該說什麽了,說句感謝的話好像又顯得有些多余
陳棟良久都沒有表態,倒是蚌首先打破了這個局面,“平王,不用擔心我,我沒事,魚部雖然隻留下了我一人在,但在我卻也還有這麽多的兄弟姐妹了,平王,屬下去看看灌溉的程度如何了,已經一天一日了,該灌溉的地方也都差不多了。”
蚌丟下這句話之後便頭也不回的朝前走了,而陳棟的眼睛卻一直都在他的身上,倒是小豚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道:“平王,蚌此人話不多,有什麽苦衷都喜歡自己一個人憋在心中,不過這一日一夜之中他也哭了不少次,該宣泄的痛苦也應當都宣泄的差不多了,再多安慰隻能是讓他心中尷尬。”
對小豚的這番老氣橫秋的話,陳棟拍了他腦袋一下道:“你小子什麽都懂得,快去做你的事情去,你的少年軍訓練的如何了?下次我若是在檢閱的時候效果依舊不佳,可別怪我唯你是問。”
小豚也知道陳棟與他說這番話的時候是在開玩笑, 扮了個鬼臉便快速的跑開了。
望著那些新添的墳頭,陳棟真誠的彎腰鞠了幾個躬,他們求雨的行徑雖說是有些愚昧,但那精神卻是值得肯定的,為了全族的五谷能夠豐收,情願犧牲掉自己的生命也要求雨。
隨後的陳棟又去視察了灌溉五谷,之後便對蚌叮囑了一番,隨後便直接回了煉鐵廠。
如今把流河的水也引過去了,除了要小心河水倒灌淹沒了整個陳國之外,最重要的還是要小心流河之中的那些惡魚。
既然林中有能吃人的野獸,流河之中也應該不會少了這種東西的,若是因引水倒灌而把這些東西也引進陳國的話,那對陳國來講也絕對是不可磨滅的災害。
因而挖開的河道之中陳棟也放置了一些捕獵的夾子。
不過即便是有能吃人的惡魚應該也是在河流深處的,不至於說因陳棟引來一些水就把他們引到陳國的。
為了以防萬一,除了添加機關之外,是得還讓所有人都務必提高警惕才行。
居安思危的道理在任何時候都適用,更別說在這般險惡的條件之下了,小心一些總歸是沒有壞處的。
陳棟回了煉鐵廠之後便開始繼續研究他的那個鍾表了。
在三天的時間之中,打造出來的現成農具,工具倒是又多了些許,隻是鍾表的事情卻是沒有一人能夠插得上手的。
也特別值得慶幸的是,陳棟幸好早就已經把數字什麽的傳下去,等鍾表出來之後教授他們認識也沒有多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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