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棟其實對如今的這個建造水平很是不滿意。
這些房子都隻是木料壘起來的,上面鋪著茅草,就是遮風擋雨都夠嗆,他好歹也是個王,就住在這裡實在是與自己的身份不相符合,但就如今的這個技術條件,不住在這裡面便隻能住在山洞裡面,那破山洞夏天倒是涼爽,但冬天卻也是冷得要死。
那個差點沒把人凍死的山洞陳棟是一日都不想去住了。
因而也就隻能將就著來了。
但即便是將就,陳棟所住的房子也不能與眾人的檔次一樣,對自己的房子陳棟早就已經畫出了圖紙,但最後拿出去的圖紙卻是經過無數次的修改的。
人別人的圖紙是往好的方面修改的,而陳棟手裡的圖紙卻是往差的方面修改的。
圖紙再精美都無用,關鍵的要看以如今的水平是否能按照陳棟圖紙上的那般把房子建造出來。
在經過無數次修改的圖紙只剩下一間夠八十多平米的大廳,用來平日裡的議事,大廳的周邊還有三間是供陳棟私人所使用的。
陳棟雖說對圖紙上的房子不甚滿意,但這樣的房子卻隻有他陳棟一人才能擁有,其實就單單從這個房子上來,看私有製,特權階層已經開始出現了。
陳棟從後世而來見慣了金碧輝煌大宮殿的他這個時候或許還沒有想到這個問題,而這裡其他的眾人對陳棟除了感謝便就是感謝了,即便是陳棟住的比自己好一些,所有人都是能夠接受的。
這種點滴的小事是能夠匯聚成大海的,從接受特權階層略微強於自己的物質條件,道最後貧富差距的逐漸拉大,這個過程其實也用不了多久,也不是多麽難以做到的事情。
當陳棟圖紙拿出來宣布自己要蓋房子之時,陳國上下所有的資源都全權供他使用,因而也就是一月時間,陳棟圖紙上的房子便已經是拔地而起了。
住在這種原汁原味的原始房子當中,陳棟也隻當是來旅遊了。
他十分的相信離他住上那種金碧輝煌的宮殿不會遠了。
這也算是陳棟一個小小的願望了,要知道從母系氏族到後來的君主住上金碧輝煌的宮殿用了有多久,那可是上萬年的時間。
陳棟有時候也幻想著自己成為堯舜那樣的聖賢,但想要成為聖賢那便就得遏製住自己的,奈何陳棟骨子裡就沒有做聖賢的基因,對那些俗不可耐的東西終究是放不下,既然放不下那便隻能選擇牢牢抓在自己手中吧。
隻有抓住了這些東西才能讓自己永遠立於不敗之地。
在房子建造好之後,陳棟再睡覺的時候便去房子裡面了,幾個月天當被地當床的日子他早就已經過夠了。
在這一月以來,除了很多漢子討到媳婦之後,也並沒有人做出過特別突出的貢獻,倒是大豚利用蓋完房子的廢木料做出不少的鍋碗瓢盆的。
這些東西粗糙是粗糙了些,但盛水的話卻是沒有問題了,但若是想放在火上加熱食物的話,還是得想其他辦法的。
對那十個出去繪製堪輿圖的人陳棟除了抱有希翼之外,更多的也還是擔心他們的安全。
就現在的這個條件,除了得小心野獸之外,就是那坑窪不平的地勢都能一不小心要了人性命。
但這一月以來陳棟總算是收到了一好消息的,那便就是亮那裡有所收獲了,在大豚的幫助之下,一群婦人們已經開始進入到紡織的序列之中了。
在陳棟還沒來的時候,婦人們是對部落中做出貢獻最多的,隨著陳棟的到來這種局面慢慢的被扭轉了,現在那些婦人們通過自己的智慧好像又找到了自我價值,
紡織起來也是沒日沒夜的。除了紡織還要給那些漢子們烤肉,乾的活兒也不算是少了。
整個陳國的人都在忙碌著,閑的不行的人好像就隻有陳棟一人。
陳棟剛開始的時候還有些不習慣,慢慢的臉皮厚了,對此也沒什麽不舒服的了。
但福禍相依,當你感覺身處在福中時,往往會出現個禍把你打得是措手不及,一日晚上,陳棟正睡得香著呢,便被小豚急切的呼喊給叫了醒來。
反正是隻要陳棟一睡著那便指定有事情發生,有時候竟還會被此搞得不敢睡覺,再多上那麽幾次的話,陳棟都覺得自己快要精神失常了。
“又有何事?”被從深度睡眠之中喊起來的陳棟語氣自然是好不到哪裡去。
“平王,你每日白天晚上的都在睡覺,不煩嗎?快去看看吧,蛇高官快不行了。”小豚像是開玩笑,語氣之中卻是也有急切的,滿頭的大汗,兩頰也有些微紅。
陳棟揉著眼睛,打了個哈欠道“你可別開玩笑,做你該做之事去,白天我還見她好著呢,如何會出事情?”
陳棟說著又要躺下被小豚一把給拉了起來。
“平王,人命關天的事情,屬下怎敢在此事上誆騙於你。”小豚斬釘截鐵的回答,讓陳棟不得不相信,他下地穿鞋就往出去跑。
在一排紡織機的旁邊圍著一圈人,抽泣之聲大老遠的便已經傳到陳棟的耳邊。
“我靠。”陳棟飛奔著跑了過去,過去之後由小狼開道,陳棟才得以擠進人群。
在少豚走的時候,眾人就已經知道陳棟並不懂醫術,也不知道該如何救治人的性命,因而也沒有人說出讓陳棟救蛇高官之命的話來。
“這是怎麽了?白日不是還好著嗎?”陳棟蹲在蛇高官的身邊問道。
“人終是要死的, 平王,蛇部便交於你了,屬下也明白,你是蛇部的貴人,把他交到你手中屬下放心的很,終有一日蛇部眾人會跟著平王過上他們想都不敢想的日子的。”蛇高官虛弱著道。
而後不等陳棟回答,蛇高官又用了自己現有的最大力氣喊道“蛇部中人日後便全聽平王吩咐行事,這也是我臨終遺言了,至於說能接我位置之人也由平王做主了,無論是誰接替,你等都要聽其命令行事。”
雖是蛇高官最大力氣喊出來的,但聲音並不高,但幸好在蛇高官旁邊的除了陳棟和亮之外便就是蛇部的人了。
蛇部的眾人默默點頭,眼淚撲簌簌的往下來掉。
如今的部落酋長其實就是個一個大家族的族長,事無巨細任何事情都考慮的周周道道的,人都是有感情的,對酋長的感情自然也就是異常的深厚的。
其實在陳棟還沒到的時候,蛇高官便已經把該安頓的事情都安頓下去了,在當著扯東的面安頓完部落眾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就咽氣了。
陳棟的心腸其實很軟的,最見不得的就是這種生離死別的場面,但自從到了這裡之後,這樣的場面卻是見了很多。
每見一次他的心就被觸動一次。
陳棟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掉眼淚,一個大老爺們實在是不應該,摸了把眼淚,痛聲道“好生安葬了蛇高官吧,亮,此事你便一手操辦了吧。”
亮也蛇部酋長的地位是一樣的,由她來操辦蛇部酋長的後事那是再好不敢了。
“平王,蛇高官是否返回蛇部厚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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