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的時間,這裡的變化很大。
一隊隊的人用木頭編成的框子抬著黑色的東西運往一處,而在山體的深處,還有人在揮汗如雨的開鑿著。
就如今他們落後的生產工具能用一月的功夫就開挖出了東西,那也便就是說這裡的煤層或者鐵層並不厚。
陳棟把馬拴好之後親自查驗了那黑色的物質,果然是煤和鐵不假了。
而且這煤和鐵的質量都還不錯。
陳棟嘴中讚歎著,拍了一把木道:“陳家軍果然不負眾望啊,你們立大功了。”
“木,在陳家軍之中有不少兄弟都娶妻了吧?讓他們都回去歇息歇息,順便看望下家中妻子,而且舊址中的婦人也都被接到新址中去了,有老母的也回去探望一下,總之,你安排這輪流回去,也算是對兄弟們的犒勞了。”
陳棟總不能剝奪了陳家軍眾人的人之長情吧。
“這都是些好東西,你馬上組織人手把這個東西燒起來,然後再鍛造這些東西,這個是鐵,這個是煤,想辦法先鍛造些農具,對了,先得鍛造個鍋出來,就是那種能架在火上煮東西的。”
陳棟並沒有詳細的介紹如何鍛造,鍛造模具是什麽樣的。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陳棟相信他們在實際操作之中用不了多久就可把這些東西打造出來。
陳棟若是給他們定製了標準,那隻能是束縛了他們的創造能力。
古人的智慧也是無窮的,可別小看了他們,就在原始時代之中,好像是河姆渡文化之中,榫卯奠定了7000年的木構建築基礎。
這種技術把幾塊木頭拚接在一起嚴絲合縫,能在幾千年之中屹立不倒,即便是強烈地震也奈何不了他,這可比後世的鋼筋水泥還要牢固的。
在山西應縣的木塔便就是最好的例子。
在建造作坊之時,陳棟還從中指點了那麽一二,可在後期製作農具和鐵鍋的時候,還真就一點兒忙都沒幫。
在陳家軍的眾人陸陸續續都回去省親的時候,陳棟卻時並沒有絲毫離開的心思。
他等著這些人把農具和鐵鍋鼓搗出來之後,給自己弄把趁手的刀呢。
在陳棟的指點上建造個作坊容易,可若是打造農具和鐵鍋卻不是那般輕易能完成的事情了。
燒的溫度,以及模型,這都得一次次失敗之後找到關鍵性的竅門的。
面對那些人一次次的失敗,陳棟隻是笑著道:“失敗乃成功之母,別灰心,繼續努力,不過,我可以告知你們一個方法,你們用泥現把農具的模型做出來,然後把溶掉的鐵液倒進去,待鐵液冷卻下來之後再敲掉外面的那層泥。”
陳棟指點過後看著一個個受傷被燙其的大泡,還關切著道:“先敷些草藥吧,這天氣也熱了,小心把手廢了的。”
經過陳棟的一番指點大概過了那麽五六天時間,終於有人拿著一把燒製成功的鐵鍬過來了,今日恰好木回去省親了,沒在。
那人興衝衝的朝著陳棟跑過來,吃力的揮舞著手中的鐵鍬道:“平王,出來了,出來了...”
那人還沒到跟前,陳棟便知曉他們此次又失敗了,燒製出的工具那是為了方便使用的,就他們這東西兩隻手抱著都吃力,更別說去翻地了。
陳棟在那人興衝衝的抱過鐵鍬之後,並沒馬上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隻是道:“這是你們燒製的?去把燒製鐵器的人都喊過來。”
陳棟接過鐵鍬之後並沒有興奮,那人心中有些忐忑,不過還是按照陳棟的命令去喊人了。
很快,分出一部人燒製鐵器的人便都在陳棟面前集合了。
“有人燒製出了這個東西,你們高興嗎?”
陳棟冷冰冰的問題也有些不開眼的看不出陳棟此刻心情並不美,興奮的喊道:“高興,高興,我等定要向他們學習。”
若不是陳棟從這些人之中看出了他臉上滿滿當當的都是真誠的話,還真就懷疑這話是反話,是諷刺了。
“高興?”陳棟呵呵一笑,直逼那人問道:“你可認得這是何物?”
“當然認識,屬下以前就是跟著谷司正種植五谷的。”
“那好,廢話也不多說,你就拿著這東西先翻地試試吧。”
陳棟怎麽與他們解釋,難道上來就潑一盆冷水給他們。
任何的解釋對於此刻興奮的他們都有些蒼白無力,還不如直接讓他們親自體驗一下呢。
那鐵球雙手抱著都費力更別說去翻地了,那人攪動了老半天也隻是翻了一小片便已經是累得氣喘籲籲了。
“怎樣,知道這鐵鍬的弊端在哪裡嗎?”
“太重了,還不如以前的好用?”
“你們都試試。”
在所有人都一致覺得這個鐵鍬太重不方便使用之後,陳棟才厲聲道:“你們在打造之時不僅要考慮能把物件打造出來,還要考慮是否容易使用,日後我希望你能拿到我面前的東西能讓我滿意。”
陳棟平日裡也算是比較和氣了,與他們打打鬧鬧的一點兒架子都沒有,現在這般的訓斥對於他們來講已經算是較為嚴重的了。
幾人興衝衝的來,悶悶不樂的又去繼續打造了。
陳棟撫摸著已經成年的小狼道:“相信他們遲早能打造出來的,是吧,你也長大了,不再是小狼了,老是叫小狼也不好聽, 是應該給你起個名字了,你喜歡什麽?你長得都是灰色的毛發,要不叫小灰。”
小狼嗷嗚一聲,陳棟沾沾自喜的道:“這麽說你是答應了,那便就叫你小灰吧,你可知曉後世有部特別火的動畫片,有隻小狼就叫小灰,不對,好像是叫小灰灰,我們叫小灰,比他那個霸氣,是吧?”陳棟喋喋不休把小灰抱在懷中說道。
日子依舊在一天天中度過,開采出來的煤和鐵倒是不少了,但打造鐵器的那些人依舊是解決不了笨重的問題。
陳棟也不著急,依舊每日再過他那逍遙的日子,每日騎著赤兔都要在周邊馳騁上一圈。
這樣的陳棟倒是真還有蘇軾在密州出獵一詩之中的那種豪氣了,左牽黃,右擎蒼,對於陳棟唯一缺少的好像就是肩膀上在站著一隻雄鷹了。
麵包會有的,蛋糕也會有的,不容易得到的狼有了,不容易得到的馬也有了,陳棟堅信有朝一日肩膀上的那隻蒼鷹也會有的。
一段時間的磨合之下,那馬和狼相處的倒是很融洽的,記得那野馬剛被陳棟帶回舊址的時候面對小狼那可是警惕的很,倒是小狼像是看智障一般盯著赤兔。
在後來赤兔馴服於陳棟之後,還一直對小灰特別的警惕。
現在即便是沒有陳棟,一馬一狼的都能在林中狂奔了。
它們都是屬於森林的,陳棟有時候也在想自己不知道走了什麽狗屎運才能把它們給收到了麾下。
陳棟在這裡也有不少能說上話的人,可他們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能全天候的陪著陳棟的還真就隻有一馬和一狼了。
(=易看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