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棟一直沿著河流便到了陳國舊址,陳國舊址距河也不是很遠,因而幾人輪流抬著那受傷的野馬也沒走多久便到了地方。
陳國舊址中留下來的皆都是些婦孺,因為有萬無一失的機關在,也不用特意安排站哨之人,日子過得倒是挺逍遙的。
陳棟的突然到來讓她們大吃了一驚,紛紛圍過來詢問陳棟此次前來有何事情。
陳棟是個和氣的人,對把自己圍城一個圈嘰嘰喳喳問這問那的婦人沒有絲毫的不耐煩,對她們的問題那也是有問必答,解釋的是詳細至極。
這群婦人除了關心陳棟此次前來的目的,更多的是在關心在陳國新址的族人們過的是否好。
陳棟通過這些婦人的詢問才發現了一個關鍵問題,在這些婦人們之中有不少她們的兒子已經去了陳國新址。
這些婦人們無時無刻的都在擔心著自己的孩子過得是否好。
兒行千裡母擔憂,陳棟是沒從陳國新址中看到過有人擔心自己的老母,但卻從這些婦人的身上看到了她們對自己孩子的擔心。
陳棟拍了自己腦袋一些有些懊悔,他以前隻想著如何安撫好陳國新址中那些人的情緒,卻是沒有想到還遠在陳國舊址中這些婦人們的舔犢之情。
孝道是美德,任何時候都不能把這個東西丟掉了,留在這裡的這些婦人們大多年紀都大了,都到了需要人照顧的時候了。
在陳國新址的那些婦人們大多都是些身強體健之人,難怪陳棟沒清楚的認識到這個問題呢。
“你們想去陳國新址嗎?”陳棟笑呵呵的問道。
當陳棟問出這句話的時候,這些婦人下意識的表情之中是欣喜的,隨後大部分竟都帶上了落寞。
“不去了,老身已然是這般年紀了,活不了多久了,還折騰這幹什麽,不去了,不去了。”首先開口的一個老婦不停的擺著手道。
“你難道就沒有兒子在陳國新址嗎?”陳棟心還是太軟了,竟然被這老婦的這般落寞扎痛了心,不死心的又追問了一句。
“老身這一生有過八個孩子,到現在隻活下了那一個,他就在正在陳國新址中,前段時間還娶了媳婦,隻要他過的好就行,老身便也就放心了,就不過去當他的累贅了。”
“既然有兒子,那你便過去吧,他是你兒子,孝順你是他應盡的責任。”
陳國不由分說的緊接著道:“你們準備一下,明日便都去陳國新址吧,年紀大了有兒女的,讓他們孝順你們,沒有的那陳國眾人便都是你們的兒女,已有孩子的婦人,過去之後,陳國眾人會幫扶著你們一起撫養孩子長大的,還有年輕的,去陳國新址中尋求自己的如意郎君吧。”
就陳國的新址中所建造起來的房子雖說是遠不夠一家一間,但人之長情卻是不能被這種物質條件給束縛住了。
無論是在陳國新址還是舊址中,陳棟都吩咐人下了捕獵的夾子,也不需人去捕,每隔幾日便就那麽幾頭沒開眼的撞上去,倒是省了族人們進林去打獵了,因而說,這些婦人們無論去了哪裡都無需擔心吃食的問題。
面對陳棟這番不容置疑的話,那些婦人們發自內心的衝著陳棟致謝。
“你們幾個連夜多砍些樹多做些竹筏,她們有好多年紀都大了,不利於長途奔襲,便沿著水路過去吧,進林之時多拿幾個火把,小心猛獸。”
陳棟安排的這般的貼切,即便是對讓他們連夜進林中砍樹之事都沒有任何的抱怨。
把這些婦人安頓好之後,陳棟便才與石柳和貝三人一起圍坐在篝火旁。
“貝,石柳已有姓了,你也當努力才是。”
貝當初是第一個站出來反對陳棟圈養野狼的,如今也是他在精心照顧著那群野狼。
“平王,有三隻母狼再有數月也可誕下小崽子了,屬下這可比石和柳二人多的。”貝不甘落後的炫耀著。
“那便好,一旦等那些小崽子不依靠母狼能活下來之後,必得把他們單獨圈養,若是與那些野狼圈養在一起的話,難免還是會學會那些野狼的性格,那我們的訓化便變得毫無意義了,還有那些豬也得如此圈養...”
陳棟簡單說了些便並沒有繼續進行這個話題了。
“你們也都圈養它們這麽些時日了,想必積累的經驗也不少了,我也就不多說了,此次我前來這裡便在這裡待上一段時間了,那些婦人們一走,我們也清淨,石柳你二人也得抓緊時間娶個媳婦了,要不然你這姓也沒人給你們傳承下去。”
陳棟開玩笑之後,又鄭重道:“如今一切都向著好的方向發展著,這些新誕下的小崽子們過上那麽幾代,它們身上的野心便皆都消滅了,等哪一日你們覺著容易控制了,那便一起遷去新址吧。”
陳棟與三人一直坐到了大半夜,到後半夜陳棟回去睡覺的時候,那些婦人們還在嘰嘰喳喳的講個不停,激動與興奮哪是那麽能夠輕易掩蓋好的。
陳棟覺著自己幸好到了這裡一趟,要不然還真就把這裡的這些人的需求給忘記了,看來人不能太閑,許多事情還都是需要親眼見識一下的。
第二日一大早,陳棟起床之後便看到他帶來的那五人還在綁著竹筏,一身的疲憊,估計是一晚上都沒睡了。
“做了幾個了?”
一人打了個哈欠道:“算上咱們以前的那個,已是五個了。”
“好,正好,你二人先休息會兒便每人操持一個載著這些婦人們回去吧。”
之後又安頓那些婦人們道:“每個筏子上最多能乘十五人,走不了的待下次,不用著急,乘這個筏子走,至多五日便都能回去,放心,趁他們幾人歇息的時候,你們先準備些食物,一日時間都得在這個筏子上,不帶些東西吃怎麽行,尤其是有孩子的。”
這個東西是陳棟鼓搗出來的,這些人根本就沒走過水路,陳棟把自己能想到的東西還是都安排下去了。
隨著一隊木筏子的出發, 在陳國舊址中只剩下零零星星的幾個老婦了,其中一個年輕一些的女子夾雜在這些老婦中尤為的顯眼。
陳棟雖說是好奇但也沒傻到親自去詢問那女子,隻是問了正喂食小豬的柳。
柳哈哈笑著道:“平王,你是不知道,貝那小子好本事,他一直都瞞著眾人勾當上了人家女子,若不是今日那女子偷偷跑來哭著述說不願離開貝被屬下給看到了,這個秘密可能永遠都發現不了。”
陳棟呵呵一笑,“貝這小子倒是有本事,你和石得抓緊些了,要不然小心你那姓傳承不下去的。”
陳棟知道了貝和女子的事情也沒單獨去找貝。
男人要面子也是正常的,他想等著自己做出一番功績之後再彰顯此事那也是不難理解的。
陳國舊址中人少了,陳棟真的算是清淨下來了,他便鼓搗出了一個魚竿抓了個蟲子去釣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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