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棟可是還記得當初他在為陽部選址建房之時有多困難,為此,他還專門與各氏族長解釋了一通。
幸好,陽部的氏族長也皆是明道理的,若不然陳棟為了陽部的事情還知道得費多少力氣呢。
對陽部的那個選址若是不成也便不成了,但對陳國如今的這個選址建房那必須得是成功的,而且還得讓大多說人對這個事情沒有抱怨。
隻有他們心中沒有抱怨,在做起事情來才會用心用力。
陳棟也大概能想到,在陳國對此反對的人不會多的,即便是有反對的那也隻不過是陳國的老人而已。
果不其然,蚌所回答還真如陳棟所猜想的那般。
“除卻以前魚部的幾個婦人有些不同意見之外,其余之人對此事那是莫大的支持。”
蚌這話也有那麽幾分的道理,要知道在陳國大部分人都是從陽蛇二部來的,這些人對魚部也沒感情,他們跟著的是陳棟,陳棟到哪裡,他們自然是也要去哪裡的。
“知曉她們為何不願離開嗎?”
陳棟既然開始詢問這個問題了,那便就要把這個事情搞搞清楚的。
“她們說白了其實也就是不想離開埋在陳國的親人罷了,平王放心,此事屬下會盡力去辦妥,她們不是不明事理之人,總是能夠說明白的。”蚌擔心陳棟回因此責罰那幾個婦人的,急忙為其辯解道。
“呵呵...”陳棟倒是無所謂的笑笑,問道:“你難道便舍得離開?”
被陳棟問及心事的蚌,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道:“嘿嘿...其實屬下也放不下,可屬下知道跟著平王,魚部,不陳國才能更好,躺在那裡之人自是希望魚部更好,屬下這樣做也是如了他們之願,自從那日屬下帶人請平王做我魚部之主後,屬下便要跟著平王,平王去哪,屬下便去哪!絕無二話。”
蚌的這份心真不是木和小豚能比的。
“呵呵...”陳棟拍了拍蚌的肩膀,還真就被他這一番話給感動了,眼角不自然的濕潤了。
“放心吧,從此往後,我陳國舊址便做安葬我陳國犧牲之人最後的歸宿吧,那裡四處均有機關,輕易不會被野獸打擾,再留下幾人看守,即便是有哪個野獸不開眼進去了也隻當是為他們陪葬了。”
陳棟本想說把埋葬在那裡的人都遷到址中去,後來想想,還是算了吧。
即便是在此時,讓逝者入土為安的思想已經深入到他們心中了,打擾逝者的安息,那更是十惡不赦之事。
“如此安排便也算是合乎情理了,那些婦人會滿意的。”
遷址之事肯定是要做的,陳棟在臨走之事還能考慮到他們那些人,這樣便就讓蚌很是滿意了。
在這些人的心中,活著和死去是同等重要的,死後還能與自己的親人葬在一塊,在活著之時遷去別處也能夠勉強接受,大不了每隔一段時間去看看他們。
“好了,下山吧,這幾日那些猛獸不敢與我們發動攻擊,是基於我們手中的火把以及小狼,若是它們知曉了這火把於它們其實並沒有特別大的危害,那我們可就危險了。”
陳棟把登高遠眺之後看到的所有地形地貌地勢都畫下來之後便準備打道回府了。
幸好,陳棟玩了那麽多遊戲眼睛卻不曾近視,高考體檢之時的視力也達到了1.0 ,這對於電子產品豐富時代的高中生來講已經算是極為少有的了。
對陳棟口中的那個堪輿圖蚌也不甚知曉,
陳棟說是完事了,可以走了,那蚌帶人走便是了。 陳棟此行的這一趟也算是有所收獲了,不過若是把這裡的大山大川大河等都繪製下來的話還是的話還是得培養一個這方面的人才。
雖然在繪製的時候能夠瀏覽到沿途的風景,但陳棟卻有大事要去做,也實在是不能在此浪費掉太多的時間。
在山上的時候得需蚌帶著人一路上清理雜草,深一腳淺一腳的,也浪費了不少的時間,而下山之時便簡單多了。
一日不到陳棟一行人便到了山腳之下了。
“平王,繼續趕路還是在此歇息一下?”
在這裡面就要數陳棟的身體最差,因而陳棟只需考慮好自己的體能就行,也無需去管其他人能否跟上。
“再走走吧,既然已確定地方,我等就近去看看,若是合適,那便派遣幾人通知陳國的眾人遷移來此,得抓緊些時間,別的事情可以遲些去做,可種植五谷之事卻是耽誤不得。 ”
在這個事情上自然是陳棟說了算了,陳棟如何安排,那蚌等人便就如何行事了。
在高山之上陳棟繪製出了堪輿圖,也知曉了確切的位置,隻要沿著一個地方走就行了。
不愧是為原始時代,人類活動的地方實在是太少了些,陳棟他們即便是知道了確切的位置,但想要走過去卻也不知曉費了多大的力氣。
倒是都是雜亂的野草以及粗壯的樹乾,踩在地上面也不比林中的路好走多少。
野草落葉等千萬年落了開,開了落,集聚起來了厚厚的一層,踩在上面咯吱咯吱的卻也軟和,隻是偶爾不注意就得被拌上一下。
不是掉落下來的樹枝,就是什麽動物的骸骨。
陳棟這幾個月以來也吃過不少的各個種類的肉食了,因此在看見這些動物骸骨之時倒是也沒有多少的害怕。
“平王,小心些,這路也實在是難走了些。”蚌在陳棟身邊扶著他道。
“難走是必然的,這便說明我等走的這些路是人類不曾走過的,我們的子子孫孫都會以我們為自豪的。”陳棟也高興。
首先他就感覺他自己挺牛的,竟然走了人類從不曾走過的路。
他的這個功績即便是擱在幾萬年之後恐怕都是能被人所銘記的吧?
蚌等人自然是不會像陳棟這般興奮的,他們這一生走過太多人類不曾走過的路了。
陳棟根據天上的太陽,以及樹上的枝乾倒是一直都精準的把握著方向,隻不過腳下的路難走了些。
陳棟都有些後悔,當初下山之時沒有歇歇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