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蛇二部以前沒有機關之時也過的很好,有時候雖也有些野獸會趁著她們不被偷襲,但那也基本上都在她們能夠處理的范圍之內。
這個事情還真就如陳棟當初所講那般,等來年開春之時,她們便能夠喬遷新居了,漫長的冬日馬上就要過去了,也沒多長時間了。
實在是沒有必要費大力氣,在她們各自的部落中布置上一個機關了。
陳棟解釋的那麽清楚,他們隻要稍加考慮一些就能夠想明白了。
“平王,你所言著實有理,是我二人沒能思量周全,我二部布置機關之事也就此作罷吧,我二人便先此回去了,陳國若有需要之處,我等願盡些綿薄之力。”亮道。
現如今陳國的確是不如人陽蛇二部,亮出此言也完全是出於好心,陳棟當然得領這個情。
更何況,這段日子以來,陽蛇二部確實是沒少幫陳國的忙,日後指不定還有需要人家幫忙的地方。
“多謝二位酋長了,有事之時我自然是會找二位的,小豚你送送二位酋長。”
既然公事談完了,陳棟便給了小豚和亮一個單獨相處的機會,現在的小豚雖說是陳國的人,但畢竟也與亮有著母子血緣。
這份親情的紐帶永遠都不可能被抹殺掉的。
亮也並沒與小豚待過多的時間,天也快黑了,在這個環境當中走夜路也不甚安全,她們還是早些回去為好。
亮她們二人是部落的酋長,部落中的大小事務都需要她們二人操心,她們兩個自然是盡量不能在外面留宿的。
她們二人之後,陳棟便開始沒日沒夜的研究五谷的種植了。
以前的陳棟四肢不勤,五谷不分,連饅頭是什麽做的都不清楚。
來年開春若是想開荒種田的話,必須得好努力補一些這方面的東西。
再說了,種田這事得靠眾人一起努力才行。
趁著這個閑暇時間,陳棟正好把種田之時需要注意到的東西都記錄一下。
這樣等到時真正碰到問題之時他也能省些力氣。
一段時日之中,陳棟除了寫那些種植五谷的注意事項之外,其余的時間便就是跟著陳家軍的眾人一起練練。
他作為陳家軍的領頭之人,除了會用兵法之外,身體素質還得上去。
做這兩件事情之外其余的時間便就是看看那些大豚和野狼的馴化進程。
大豚的馴化進程永遠都在野狼前面。
大概不到一月時間,那些大豚對人類的敵意便已經沒有那麽明顯了,對人類拋過去的東西基本上都能接受了,隻是人一旦靠的太近依舊還是會對人齜牙咧嘴,好像要把人給吃進去一般。
不過這種敵對情況與與以前相比基本上也小了好多了。
但那些野狼的性子卻遠比大豚要剛烈,一個月時間,已經有好幾隻野狼不吃不喝餓死了。
陳棟一直都相信那些畜生與人類最大的不同隻是不會講話,因此對那些自己絕食餓死自己的野狼並沒有食用,而且還厚葬了它們。
在陳國儲備下來的食物已經足夠解決眾人的溫飽了,若是此種方法能與這些野狼搞好讓這些野狼看到陳棟的誠意,那遠比陳棟眾人直接使用了它們要好太多了。
日後人類是要為這些野狼為自己所用的,總不能再新添這樣的仇恨,那對他們的合作隻能是有壞處。
當然陳棟還是特別敬佩這些狼的。
他們竟然還能有如此高風亮節,
竟然為不受辱選擇自殺而死。 對於它們的選擇陳棟無法乾預,不管是人還是牲口,都有自己選擇自己活法的權利。
隻是在厚葬那些絕食而自殺野狼的同時,陳棟讓所有的野狼都做了見證。
陳棟其實也特別希望這些野狼就如當初小狼那般睿智,能看懂他所做的一切。
“平王,這些畜生何必對它們這般,它們若是想死,那便讓它們去死,那些野果我陳國眾人不舍得吃,全留於它們,它們還有何不滿意的。”
小豚憤憤不平的與陳棟抱怨著。
“平王,它們不說像小狼那般為我所用了,就是能聽從安排一些,給它們吃了野果,屬下也絕不會講這些,可如今,你看看它們,有如何像是能被喂熟的?”
在小豚的抱怨聲中,陳棟一直都沒說話,隻忙著手裡面的工作,但耳中卻也被小豚的抱怨全都聽了進去。
“就是我陳國犧牲之人都沒有如此之高的禮遇,平王,依屬下之言,既然這些畜生如此之久還不能為我所用,不如直接為我陳國眾人果腹。”
小豚喋喋不休講的這些,其實也是陳國眾人的想法。
陳棟也早就聽聞到這種聲音了。
隻是馴化野狼這個事情陳棟他自己也沒有保證,又如何與陳國的眾人去保證。
“小豚,你是我親信之人,有些話決不能從你口中講出,有些事更不能從你手中做出,即便是眾人都希望說之言,眾人都希望做之事,明白?除此之外,你還得待我去安撫眾人的情緒,畢竟你與他們待在一起的時間是要遠大於我的。”
陳棟如今也隻能是慢慢的平複眾人的情緒,寄希望於這些野狼能盡早的想明白。
不過,還沒等陳棟的這個希望實現,便又發生了一件出乎他意料的事情。
看來,陳棟即便是穿越到這裡,主角光環在他身上也並沒有充分的體現。
煩心之事還是會一個接著一個襲來的。
一夜晚上,趁著眾人熟睡之際,竟然有一人偷偷摸摸的想對籠子裡的所有野狼來個決殺。
幸好,小狼時刻注意著籠子裡面的野狼,在那人剛剛準備動手之時, 便去喊來了陳棟。
陳棟正在睡夢中時便被小狼給撕扯醒。
陳棟也算是把小狼從小養大的,與小狼也算是有了默契,對小狼此舉也海選時能搞清楚意思。
搞清楚小狼的意思之後,陳棟便跟著小狼急急忙忙的趕過去,正趕上那人要動手。
因為在陳國的周邊以及關押野狼籠子的周邊都有機關的存在,因而站哨之人也不多,看守籠子裡狼的也就隻有這些野狼的飼養員而已。
他們白天要不眠不休的照顧這些野狼,到了晚上指定是累得不行,短時間之內根本就不會發現有人對這些野狼動手。
這就給了此人可趁之機。
“你這是何意?跟我過來。”陳棟沒好氣的把這人喊到了自己的山洞之中。
此人所做之事若是被公開處理,至少也得受些皮肉之苦的。
不過,陳棟即便是要公開處理此事,那也得搞清楚這人心中的想法才行。
陳國眾人對陳棟如此用心照顧野狼本就有意見,若是陳棟再公開處理了一個對野狼心懷不怪之人。
或許陳棟的眾人表面上並不會說些什麽了,但這個意見將始終存在眾人心中。
這樣的意見越來越多,隻能是不利於陳國日後的發展。
那人被陳棟喊到山洞裡之時有些拘束,但卻不見絲毫的害怕。
“你放松些,講講你為何要偷偷摸摸對這些野狼動手?對了,你先說,你叫何名?”
“貝,平王,貝與那些畜生有著深仇,貝已連續幾日夢到那些被那群畜生咬死的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