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棟的這番話讓陽蛇兩部酋長心中也頗為難過,本來今日所見到的這個場面就足以讓他們所有人鬧心了。
現在火是被這場大雨澆滅了,但躺在那裡痛的滿地打滾之人仍還幫他們回憶著剛才那場大火的慘烈!
此刻的陳棟也來不及顧及自己身上的傷勢,便帶著大豚和幾個健壯之人再次進入了森林。
現在的天還正下著漂泊大雨,此次進去危險極大,在進去之前陳棟就已經與他們講清楚了其中的危險。
但他倒是沒有想到這些人倒還真是有那麽幾分血性,竟然沒有一人絲毫退縮!
其實那片森林是他們賴以生存的地方,他們此生不是第一次進去,自然清楚此時進去的危險。
在明知道危險還願意肝腦塗地的往前衝,那可比那種初生牛犢不怕虎更為的有勇氣了。
“你們注意些腳下,走慢點兒!”陳棟邊走邊道。
幸好現在天也開始蒙蒙亮起來了,最起碼他們的視線不受阻了,要不然別說是采藥了,就是路況也都很難看的清楚。
陳棟邊走邊瞧著周邊的那些花草,適合入藥的就都采了些回去,隻有看到有治燒傷以及風寒的才告知給他身邊跟著的那些人,
“這種形狀的草對治燒傷有著奇效,與那個治跌打損傷的一樣,碾碎之後敷在患處便可,還有這幾種,一並加上效果更佳!
如今受傷之人實在太多,得多采些回去,若是不夠還得你們再次進來采,這些個草藥你們得認準了,若是采錯了,不僅治不了燒傷,還會中毒,千萬要仔細些!”
陳棟本身就感冒了,又冒雨帶著他們進了林中,現在更嚴重了,每走一步就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樣感覺虛浮的很!
“還有這些是治療風寒的,雖效果不太顯著,卻也能有一定療效...”
陳棟這話還沒說完,便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仙人,仙人...”大豚喊了幾句也並沒能喚醒陳棟。
“如何辦啊?仙人都倒下了,我等這些凡夫之身豈不更險!”
陳棟的倒下讓本來信誓旦旦的跟著他來的那些人都開始垂頭喪氣起來。
以前他們連火都沒見過,現在又見到了被火燒之後的慘烈,內心之中的懼怕被無限倍的放大到了極點!
“少廢話,留下兩人送仙人回去,剩下之人繼續采!”大豚強硬的態度安排了一切!
大豚本也不是個脾氣火爆之人,但現在若不是用些強硬手段,還如何指望這些人繼續往下走!
現在的魚部已經被燒得面目全非了,那兩人便直接把陳棟送回了陽部。
“酋長,仙人身上都燙手這可該如何是好?”
“小豚,你說說!”
小豚年紀小卻已是陽部最聰明之人,現在他們所有人都一籌莫展了,也就隻能請他來拿拿主意了。
“仙人雖說采回了些能治風寒的草藥,但我等卻也並不知如何使,隻能留下幾人好生照顧仙人等其自己醒來了!”
小豚的這話並沒讓部落之中的人放下心來,反而有人對陳棟仙人的身份提出了質疑。
“仙人此等身份還能染上此症,這與我部落之中很多族人都相似,那仙人身份不會有假吧?”
此話被剛剛從魚部回來的大豚聽了個正著,黑著臉語氣不善的道:“你此話未免有些忘恩負義了,若不是仙人你如今還在吃著帶血的生肉,若不是仙人像少豚那般病症還在困擾著我陽蛇兩部,
還有其他就無需我多言了吧,仙人如今為了爾等才有如此之症狀,你講出這話小心被天神降罪責罰!” 當初陳棟是被大豚帶回來的,這段時間下來他們也建立了深厚的感情,自然是不允許陳棟被任何人誹謗的。
在大豚的心中陳棟就是個仙人,不許其被任何人質疑的。
畢竟現在人們的見識短,一句小心被天神降罪責罰就使得他們不敢再多言。
他們雖說對陳棟這個仙人既不會法術而且還如此的嬌弱有些質疑,但卻也是念著陳棟為他們所付出的那些的。
對陳棟照顧的也算是盡心盡力的,每日把野果汁小心的喂到他嘴中。
若是這樣陳棟昏迷之中的身體機能也很難被供養下來。
還有陳棟救下的那小狼也一直都守護在他身邊,不吃不喝的,好像陳棟再不醒來,它就要絕食而死似的。
陳棟吃不了飯,陽部的人總能喂些東西進去,可那個小狼若是不吃飯的話,繞是任何人都沒有任何辦法。
陳棟在出發之前就把小狼托付給了亮和蛇部酋長,若是小狼有個三長兩短的話,那等陳棟醒來,她們兩個又如何與其交代。
兩人被此事煩惱的整日是茶飯不思!
就是這樣,他們還得著手幫著處理魚部的善後瑣事。
現在的魚部傷亡慘重,就連酋長也在那場大火之中遇難,剩下個氏族長也受了重傷,躺在那裡哼哼唧唧的,如何還能管理了魚部的事情。
陽蛇兩部酋長雖不是魚部之人,但好歹他們也管理過一個部落,能夠調動起人手來。
因而對此次受傷所有的傷員以及所有的善後之事就得小他們多費些心思了。
陳棟此刻對外面發生的事情毫不知情,他迷迷糊糊之中,好像又回到了家中的臥室,端坐在電腦之前正在酣戰。
突然間感覺到電腦散發出了一道柔和的光線,讓他不由自主的就跟著這道光往前走,越走越舒服,越走越開心...
一直走啊走,不知道走了多久,好像這道光沒有盡頭一般,他也不覺著累,就像是個機器一般!
突然,那道光線都在往一處匯集開去,速度極快...
陳棟還沒反應過來,匯集起來的光線便衝著他站著的位置飛奔而來,那速度更快,讓人根本就來不及躲閃。
隨著這道光線的接近,陳棟好像是去了行動能力一般,眼睜睜的看著這道管線一股腦的鑽進了他的面門之中。
這道光線進去的越多,他的腦袋就越疼,是那種撐得疼。
陳棟真感覺這光線會把他的頭給撐破,卻沒有能力躲避掉,隻能硬生生的站在那裡任由那道光線的擺布!
就在那道光線變得越來越微弱之時,陳棟也終於昏了過去!
也就是意識簡單的一個轉化,陳棟的眼眸睜開,眼前的場景卻又是那麽的似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