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經人工排查，是一頭西伯利亞鷹！”

　　“你說什麽?”還想些什麽的常雲龍被雷達監測人員的報告一下子打懵了，隨即反問道。

　　“報告首長，仰角48.23度，方位角225.22度，距離8千米，雷達發現目標，經確認，是一頭西伯利亞鷹。”

　　聞言，常雲龍也不在外面盯著遠方聽匯報了，直接和鄭戈錢富國一起來到了控制室。

　　“畫面切換到六號攝像頭。”演練的偵察機周身密布各種傳感器和攝像頭，按照報告的方位和雷達的監測情況，常雲龍直接命令道。

　　“果然，西伯利亞鷹。你來湊什麽熱鬧，真該死！”雖然距離越來越遠，但依然在攝像頭的范圍之內，非常清晰。常雲龍也是罵道。這種鷹並不常見，而且個頭很大，有點像傳說的錕化鵬。

　　“首長，看雷達圖。”鄭戈早就注意到了監視器上的攝像頭影像，但，他卻第一時間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雷達圖上。

　　這隻鷹顯然在偵察機的背面，也就是說雷達想要探測到這隻鷹的存在，雷達發出的電磁波必然會經過偵查機的區域，而這頭倒霉的西伯利亞鷹的反射信號傳到基地雷達的過程中也必然經過偵察機的區域。

　　如果反雷達設備直接這頭鷹也抹掉了，鄭戈多少還能接受，但，現在，這頭鷹竟然還在！這頭該死的鷹竟然T-M-D還在！這T-N-N-D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能夠抹去痕跡，絲毫不被雷達發現第一次顛覆了鄭戈的認知。但，這還在可以慢慢理解的范圍內，信號屏蔽與吸收，這邊也不是不能做，只是做的不徹底，總有一天是能實現的。

　　但，能抹除自己的痕跡，卻對周圍的東西絲毫不影響，甚至背面的東西還能原封不動的再傳回來，難道還能讓電磁波信號絲毫不受影響的穿過偵察機?鄭戈想不明白，哪怕章洋已經給他說了那麽多他依然無法理解——這都不是顛覆認知的問題，這一刻，鄭戈感覺自己的世界觀都快被顛覆了！

　　“好！”常雲龍雖然不懂核心科技，但他好歹是西北地區的總負責人，而西北地區的整體定位就是科研攻關，他也不可能什麽都不懂。

　　事實上，自從進到控制室開始，他就一直在監視屏幕和雷達監測圖上不停的轉換，雖然表面上雲淡風輕，內心早已驚濤駭浪了。什麽都不用說，一個“好”字，已經完全表達了常雲龍的態度。

　　常雲龍表現的很淡定，這是他的身份和地位決定的。但，監測室和控制室的其他人員可就沒有這麽淡定了，事實上，如果不是還需要詳盡的記錄過程和數據，這些人恐怕早就瘋狂了——在他們眼裡，他們記錄的早已經不是數據，而是一個有一個的突破，一個有一個的歷史！

　　有理由相信，在未來很多年內，今天出自他們之手的數據將會被無數次的引用、出自他們之手的結果也將會被無數次的提及，那這還是數據嗎?這是榮譽啊！雖然他們只是記錄者，但，這麽偉大的成果由他們來見證，這是多麽偉大的時刻啊！

　　每一個人都鬥志昂揚，仿佛天亮了他們都能飛升成仙一樣，絲毫沒有疲憊。是的，此刻已經半夜了，沒有停歇，直接夜間演練。可以說，整個基地都快封魔了……

　　這樣的演練和實驗持續了幾個月，章洋倒是想離開，但是很多問題還需要他來解決——隔三差五回去一次，平時有啥問題就遙控指揮了。好在中州那邊技術及維護有韓萱在，

甜瓜的推廣工作方玲一直在跟進，也沒啥特別需要自己的地方。　　更何況，他要建設長距通信的物理實驗室，很多設備和材料自己去搞還比較麻煩，正好可以交給巴山基地來解決。基於此，章洋留了下來，這一留，差不多就是半年。

　　章洋回到中州的時候，甜瓜APP已經按照既定的推廣計劃做了很多工作。不得不說，方玲在營銷推廣方面還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天才，經過她一系列的手段，甜瓜APP的裝機量開始在全國范圍內飆升。

　　要知道，這可是在沒有動用任何資金與較大資源的情況天取得的，就連章洋的那個我要是變瘦了什麽樣，我要是變胖了什麽，我要是變成了女孩兒是什麽樣的那個非常有趣的功能現在還沒有發布上線，章洋也沒在意，他知道，方玲大概是有自己的想法和計劃吧。

　　與此同時，甜瓜APP的實際用戶數量也開始慢慢飆升，章洋回來看數據的時候，真正的用戶已經達到了接近兩億！

　　現在的互聯網缺內容嗎?笑話！各式各樣的APP，各式各樣的網站簡直能把人埋沒了。APP的推廣成本也是相當相當高，據說，在手機廠商那裡預裝APP，廠商對APP運營者的收費一個手機兩三塊！

　　但是預裝了就有用戶嗎?玩笑！用戶拿到新手機，卡卡卡卡卡能把預裝的軟件卸載掉一大半！這樣算下來，APP運營商推廣一個用戶的成本甚至能達到五六塊！現在早已不是互聯網初期內容匱乏，一個導航網頁就能有千萬用戶的時代了。

　　不過，章洋也大概明白了，互聯網是不缺內容，但，絕對缺稀奇的內容，高級的內容。所有的東西千篇一律，偶有新奇的東西，絕對會風靡起來的——像去年突然風靡起來的逗音、慢搖等短視頻APP，就是完全抓住了用戶的需求——什麽朋友圈微博啊，哪有一個小視頻來的直觀?

　　哪怕逗音、慢搖，技術上依然沒有什麽突破，只是抓住了用戶的需求——本質上，它們就是視頻版的微博、朋友圈而已。只不過，玩逗音的門檻可比微博低多了——甚至農村大媽們都在刷著逗音看搞笑段子，微博它們可不會去看，甚至他們都不識字兒，但這並不影響他們刷著逗音大笑連連！

　　而甜瓜又不一樣，甜瓜可是靠著獨有的科技來做到這一點的！逗音火了，可能會出來一大批小視頻軟件，甚至逗音可能本身也是模仿的別人。但，你仿一款甜瓜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