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蔚沒有想到南竟仁竟然有這麽大的能量,居然隨隨便便就能讓葉寶明失去那麽大一塊兒肥肉,話說上輩子即便是她最鼎盛的時候,見到葉寶明這樣的商人也是仰望的。
“你們趙總知道你做的這些事嗎?”凌蔚小心問道。
誰知聽了她的話,南竟仁恥笑一聲,“這麽點兒事,哪裡值得我們趙總關心。”
這麽點兒小事!
凌蔚暗暗猜測,難道趙信平日裡關心的大事是世界和平、征服宇宙?
趙家果然比她想象的還要厲害,集團裡類似於南竟仁這樣的人就能有這麽大能量,而且她感覺南竟仁還不算是趙信的得力手下。
眼前這個人的大腿得抱緊。
凌蔚笑得越發真誠,她不吝讚賞道:“南總,果然是真人不可貌相,沒想到您竟然如此舉足輕重、出類拔萃、出神入化……我對您的崇拜之情如滔滔江水……”
她這麽赤裸裸的拍馬屁,讓南竟仁直皺眉頭,凌蔚不懂,難道被人奉承還不高興?
南竟仁毫不客氣地說道:“你的話雖然說的是真的,但表情太假,而且濫用成語。”
“看來你的確是真的學習不行,以後你上完課、掃完地、練完字後還是多讀幾本書吧。”
竟然又被這個人給鄙視了!
凌蔚兼職不能相信自己聽到的,她忍不住道:“南總,難道你就不能發揚發揚紳士精神嗎?對一個女士表示尊重很難嗎?你這樣是會注孤生的!”
南竟仁很不解道:“我說的都是實話。”
凌蔚:“……”不能交流!
“要是沒有其他事,我就不佔用南總您日理萬機的時間了,您快去工作吧,我今天也是要去書法培訓班看看的。”凌蔚委婉表示要結束今天的會面。
南竟仁彎身從腳下的公文包裡掏出一張卡片,放到了凌蔚面前。
“這是什麽東西?”凌蔚警惕地看了一眼,卡片通體為白色,上面什麽文字、圖案都沒有。
南竟仁道:“這是趙家郊區莊園後花園的出入門禁。”
凌蔚眨了眨眼,表示不懂,不明白為什麽要給她看這個東西。
“你每周末去清掃一次就行,那裡會有管家告訴你怎麽清掃的。”南竟仁公事公辦道。
清掃?
凌蔚終於聯想到了趙信昨天說的“莊園缺一個掃地的”,難道真的要讓她去掃莊園?
那不是趙信為了把她帶出夜微瀾隨意用的一個借口嗎!
南竟仁難得失去理智,指責她道:“趙總從來不說空話!”意思是凌蔚你休想壞了趙總的名聲,一副忠心護住的架勢。
意思就是她真得去做掃地的?凌蔚目瞪口呆地看著憤怒的南竟仁以及面前的這張白色卡片。
直到凌蔚從書法培訓班谘詢好事情,出來坐在回家的出租車上,她捏著手裡的卡片,都不能相信此事。
她是凌蔚啊!是眾星捧月的‘蔚皇’!她是連喝口水都會有助理把杯子端到嘴邊的超級巨星!
她怎麽會落魄到這種地步?
掃地?
而且想想還是要掃一個莊園的後花園,地方肯定不小!
又是上學讀書、又是要去練書法,現在還要去掃地,凌蔚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個愛學習的勞動人民。
想想南竟仁的能量與憤怒,再想想趙信大魔王一般的高冷氣質,凌蔚欲哭無淚,看來這地她是要掃定了。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凌蔚上學上的有些魂不守舍、心不在焉。
張贇來找她,她便甩張贇兩個白眼球,讓他不要來招惹她。
如此被嫌棄,張贇可憐地望著凌蔚:“你怎麽才會跟我玩?”
凌蔚想也不想扔出一句:“什麽時候你成為一個說一不二的人,有錢有勢,沒有人敢對你做的任何事提出任何異議來的時候,我才跟你玩。”
張贇默默走開了,他覺得凌蔚一定是嫌棄他給她惹了麻煩,一定是孟瑤瑤和他媽讓凌蔚討厭他了。
孟瑤瑤和張伶俐暗戳戳找她麻煩的時候,凌蔚毫不留情,逮著二人的要害直接攻擊,每次都把兩人給氣個半死,偏偏理還全在凌蔚那裡。
而‘藏頸爐’這個綽號也跟孟瑤瑤劃上了等號,不僅是表演班的同學們,就連別的專業的同學也都知道了孟瑤瑤的這個專屬綽號,引得大家每次看到孟瑤瑤就會忍不住去看她的脖子。
孟瑤瑤為這事兒氣得在家裡哭了兩次,孟媽媽得知女兒被欺負了後,給女兒出了個主意。
過了兩天孟瑤瑤便在班裡宣布說她叔叔最近的戲需要一批客串演員,她給班裡同學爭取了這個機會,而且她叔叔到時候也會和學校打招呼,讓大家去實習幾天。
對於這樣的消息,表演班的同學們欣喜若狂,他們早就想要去片場看看,但他們今年才入學,本以為怎麽也得等到大三大四才能出去拍戲,這下子大家都圍著孟瑤瑤歡呼起來。
凌蔚懶懶翻著一本書法字帖,根本就不把孟瑤瑤的離間計放在眼裡。
不就是想用這種小恩小惠籠絡人,然後排擠她麽,她還看不上跟這幫幼稚的小孩子們玩呢,而且孟瑤瑤這種幼稚的把戲不過是便宜了別人而已。
被眾人圍住的孟瑤瑤從人縫裡看到凌蔚根本就不為所動,既沒有像她媽說的厚著臉皮低聲下氣求她,也沒有眼紅嫉妒......一時被大家恭維的心情都淡了不少。
氣死她了!
凌蔚就是專門跟她來作對的!
孟瑤瑤把凌蔚更是狠得牙癢癢,但一時又拿凌蔚沒有辦法。
而張伶俐卻對凌蔚不敢再怎麽針對了,她發現凌蔚這個不簡單,張贇的媽媽找過凌蔚,對凌蔚一點兒影響似乎都沒有,她也慫恿孟瑤瑤去學校投訴過凌蔚,可惜都被學校給壓了下來,班主任甚至還找她談過話,雖然沒有明說,但話裡話外是讓她要團結同學,不要鬧矛盾。
可不就是護著凌蔚麽。
張伶俐甚至還背著孟瑤瑤去向凌蔚示好過、試探過,可惜凌蔚對她根本就看不上,油鹽不進地讓自己別去招惹她。
以張伶俐一慣的做人原則,便把凌蔚劃為不能惹,且要找機會示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