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只見李膺身後顯化出一道身著黑甲,手持大戟的將軍,其鐵畫銀鉤般的眉眼,自上唇延伸而下的胡須,與下巴連成一片,那蒼勁有型的中年俊臉,和郡尉大人模樣一般無二,更具威嚴。
戟王的威壓,宛如一道光環,籠罩在狼營中,但凡修習有戟類兵器的,無一不感到難言的懼怕,在此人眼前,手中的戰戟提不起反抗之心。
這與境界的威壓不同,這是一種來自兵器的恐懼,李庸帶著笑意的目光,緊緊的看著自己的這員愛將,仔細探查呂布是否當真的參悟出兵武之相,慢慢的增加屬於戟王的威壓!
當當,當當!
狼騎幾乎都修習有戰戟,手中的兵器紛紛掉在地上,就連高順張遼的刀盾和長槍都被鎮壓一二分,一臉見鬼的模樣,打量自己手上不住顫抖的兵器。
整個狼營的狼騎兵幾乎可以用相視無言的來形容。回過神的呂布,見此,也是驚呼道,“怎麽可能!”
“沒有什麽不可能的,來吧,老夫也想試試你武王的實力!”確定呂布不受自己戟王所鎮壓,大喜,就想跟自己的愛將戰上一場。就連懷中按有的一封宴請請帖的事宜都給暫時遺忘了!
喝!
一臉苦笑,呂布看著李膺的眼神,似乎在問,“大人在戲弄屬下不成?”
李膺,雁門郡尉,掌握雁門十二大軍的兵權,境界為戰將
“你以為那些即將來挑戰你的將領,會利用強大的境界壓著打你嗎?”
李膺的右手凌空虛握,身後武魂大戟士身上的大戟落在手中,隨手挽起九朵戟花,那是純碎的大戟招式抖出的。
大呼道,“錯!大錯特錯!他們只會用基礎兵器之法,不帶血煞,不用術,單憑手中武魂兵器進行挑戰!來,上手!”
戟花晃動,朝著呂布的面門就是一刺,腳下一震,馬步腰弓,整個人激射後退,有樣學樣,手到心存,一方戰戟被呂布輕輕撩起,一道直搶之影擋住。
“哈哈哈,好,今日便看看是老夫十八般兵器合一的戟王厲害,還是你這衍化十八般武器的武王厲害!”已經許久沒有興致的李膺,不由哈哈大笑,手中的大戟一抽,帶著槍法的刺,宛如一隻隻鷹喙,霎時探出。
呂布的雙目一眯,不經意間閃過一道隱晦的金芒鷹目,捕捉到刺槍,抬手間,同樣挽起刺槍,在一陣叮叮,鐺鐺中犀利的槍刺消散!
或許武將之道,便是越戰越勇,越戰越血熱。轉念一想,呂布有心想試試自己的力量,喝道,“大人,您也接屬下一招!力劈華山!”
腳下霎時彈射上空,雙手持戟,帶著月刃,一往無前的氣勢下,宛如一道烈日戰刀,橫空劈下!
氣勢!霸道的氣勢?
李膺點點頭,依舊右手持戟,微微傾斜,戟刃自地下,而斜挑上空,帶起一道半月戟光,恰恰擋在呂布戟鋒上。
落在外人眼底,便是兩杆戟尖兵刃,完美般的相觸在一起。沉重霸道的力劈之勁,順著半月戟光,卸力而下。
“暗刃!”
李膺左手一拍,帶到胸前的戟尾,半月戟刃越發圓潤,超過左肩。右手轉換,便握為抓,腳下一動,瞬間錯開,身形爆發,迅速靠近呂布。
長長的戰戟,落在他的手上,宛如一把小巧的匕首,右手一拉,一刺,漆黑幽光乍現,凶橫無比!
“蛇矛!”
嘶嘶!
戟刃顫抖揚起,仿佛一條黑蛇長矛,
直追周身遊動,虛虛實實,真真假假,伺機殺敵的暗刃。 你來我往,在李膺有意的陪練中,呂布演化出的十八般兵器之法越發熟練,到了最後,才是變成一場真正的鬥戰。
郡尉一邊的戟法,時而帶著槍法的靈巧,探殺,時而化作戰錘的轟鳴,碾壓,時而先是鉤鐮之影,後變長劍突襲。一杆戰戟之中,十八般兵器盡為所用,隨心而出,隨心而戰,戟王之風采,一覽無余。
手中戰戟宛如雙臂,攻勢皆有心生的李膺覺得不夠盡興,喝道,“小子,把你打敗公主的那招拿出來,讓老夫開開眼界!”
當當,鏗鏘有力的兵器相撞之聲,在狼營的點將台上,傳出老遠,也讓一眾狼騎兵是真正的開了眼界。
“大人說笑了,今日是屬下開了眼界才是,哪敢造次!”呂布是自動忽略了李膺的前半句,什麽打敗公主,自己最後可是被她鎮壓了,連反手的機會都不給,幾乎是死無葬身之地,那一絲絲的南明離火,太過霸道了!
“你哪來那麽多的廢話,磨磨唧唧的,往日的痛快哪去了!”戰戟連續戰擊,呂布被連連震退,罵道。
“你小子不會以為老夫會輸嗎?”或許是想到了什麽,李膺不由吹胡子瞪眼,驚呼道。
知道今日不把這位大人給伺候好了,是休想下場了!
一臉溫和的呂布,笑眯眯道,“屬下還真的怕大人屬下丟臉,畢竟這裡可是有不少人,何況外邊也有好多雙眼睛正盯著呢!”
可不是嘛!
李膺一入狼營,那一聲‘武王呂布’可是徹底轟動了整個雁門軍中,那些剛剛離去,至半路的其余八大郎將,無一不馬上折回。
實則是他們太過知道一位‘王’的誕生,對於武將而言是多大的壓製,內心是多麽拒絕!
想想被李膺一人連續壓製數十年,這其中的厲害之處,就知道他們的心情了!
“那你怕?”
“大人覺得屬下是怕的人?”
“老夫的愛將會怕?”
“大人明智!”
“知道明智,那你還不出那招十方戰戟!”
這一問一答,最後落在李膺的嘴裡,就便得不客氣了,顯然他對呂布的實力是肯定的,同時,他也想再幫呂布一把。
俗話說,人要揚名,需趁早,業有不平,需貴人扶!
呂布也不是個傻子,當然知道郡尉大人這是為自己背書,為自己增加名氣,名氣這個東西就是一個王八烏龜。
好的時候,宛如霸下托山,殼是硬得很。不好的時候,你只能縮著五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