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呆呆的看著高樓闌珊處芊芊的侍女,雖然她們也很清秀,若是平時,定要多看上兩眼才肯罷休的,可此時,大家的眼裡,心裡都只有一人,那就是——芊芊姑娘!
“嘿嘿,長孫家的,準備好錢送到我府上吧!”程處弼滿臉的自信。
“哼,程匹夫,想的倒美,這是你該準備的,讀書人的事,有你一個匹夫什麽事?非要來送錢。”長孫衝不屑的說道,同樣也是滿臉的自信。
兩個人依舊打著嘴炮,看各自不順眼。
“眾位公子請安靜,我家小姐已經選擇出了詩好的公子一同品茶,而且,我家小姐還會單獨與選中的公子撫琴一曲。”青兒甜甜的說道,露著職業的笑容。
“有請——張富貴,程處弼兩位公子上樓!”紅兒公布了中獎名單。
一時間,本來是極為安靜的大廳,此刻卻是喧囂滿天,震耳欲聾。
他們不甘心,不可置信!
程處弼是怎麽樣的一個人,大家都是清楚的!
張富貴是怎麽樣的一個人,大家也是知道的。
他們根本就沒有什麽才學,可為什麽是他們中了呢?
內幕!有內幕!
眾人紛紛討伐著說不公,要他們當場賦詩一首才甘願!
有人叫囂:“若是砸錢可以,我家不比他們差!”
…………
程處弼走上台,大喝一聲,台下瞬間安靜了下來,俯視著眾人,不屑的說道:“沒有才學,就回家多看書,是要比嗓子大還是力氣?”
目光掃過去,大多數人撇開不與程處弼對視,也有些卻還在罵娘。
程處弼也不理會,大哥不說二哥,大家都是一樣的貨色,怪就怪你們請人寫的詩太垃圾。
你們叫我當場作就作?
白日做夢!
又看看長孫衝,見他臉色複雜,正準備偷溜呢。
“長孫家的這是要回去了麽?記得把錢送到府上去,不然我可是會拿著賭狀找長孫伯伯的!”程處弼戲謔的看著長孫衝,叫你囂張,這次打臉了吧?
平時還總是一副文人自謙,真不要臉!
“哼,區區千貫而已。我倒想問問,哪裡花錢買的詩?”長孫衝想要套路程處弼,好讓他在眾人面前露出原型。
很多人也附和。
程處弼大手一揮,不屑的說道:“不就是作詩麽?需要請?雖然我長的五大三粗,但我才學好啊!不像某些人,長的一副弱雞樣,更是草包!”
說完後就不再理會了,他還有事要做!
張富貴這廝居然敢與自己一起同坐聽芊芊撫琴?
他的詩想必也是許榮華給他的!
他要揍人!
人群中沒有找到張富貴,回頭這看見這廝已經偷偷的溜上樓上去了!
“張狗蛋,給小爺我站住!”程處弼怒氣衝衝的朝樓上跑去,全無斯文,看得台下的人群很不是滋味。
張富貴哪裡肯聽,火急火燎的讓紅兒帶路。
青兒和紅兒此刻腦子已經迷糊了,那兩首詩真的是他們二人作的?
一個五大三粗,一個傻乎乎的。
莫非真如台下的眾人所言,那是花錢買的?
“芊芊姑娘救命!”張富貴喘著氣跑了進去,一點形象都沒有了。
“張狗蛋哪裡跑!”程處弼緊追不舍,他一定要揍他一頓解氣。
芊芊驚呆了,她看著一位五大三粗的壯漢追著一個傻乎乎的人追打,房間裡頓時亂成一片。
自己心中對詩裡的二位已經崩塌了!
天呐,詩真的是他們所做?
是豪放不羈麽?
芊芊心思複雜,看向青兒,青兒也無奈,附耳說了些話。
芊芊平緩了情緒,平靜的說道:“二位公子若是再這般胡鬧,我便叫人請出去了!”
程處弼這才放過了張富貴,直接坐下,指著張富貴說道:“芊芊,他的詩是別人所做,把他趕出去吧!”
張富貴一聽,心頭火起,直接懟道:“你的詩還不是我賢弟作的?”
“你,你大膽!許榮華是我的先生,他的詩就是我的詩,有問題麽?”
“哼,我還是許榮華的兄長呢,他的詩也是我的詩,一點毛病都沒有!”張富貴也不再懼怕了。
自己好不容易才見到了芊芊姑娘,豈能甘心就這樣認了?
大不了被揍一頓唄,他還敢殺自己不成?
…………
許榮華連連打了幾個噴嚏,抬頭一看,慌了。
一道寒光直掃自己,嚇了個哆嗦。
“哪裡來的小毛賊,看劍!”程鸞兒輕盈的步法飛快的來到了許榮華面前,把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怒氣衝衝,寒光直射。
“哈哈,天氣真好。”許榮華打了個哈哈。
本來吧,天氣還這麽早,根本就睡不著,就在院子裡溜達,然後就看見了程鸞兒在那裡舞劍,看著她的身姿搖曳, 於是忍不住就躲在這裡偷窺。
可誰知道自己會突然打噴嚏?
這下子被抓住了,之前自己還氣了她一頓,這下子就麻煩了。
“小姐,這廝剛剛看著你說了輕薄於你的話。”一旁的程大突然說道。
“對的,整個就是一無恥小人!說什麽腿玩年,什麽最多三年,死刑不虧,還說……”程房說著說著就說不下去了。
許榮華心都涼了,他娘的,你們不是也在看麽?
還補刀?
“還說了什麽?”程鸞兒冷冷的說道。
“說……說……”程房哆哆嗦嗦的不敢說話。
片刻間,程房的頭髮被砍了一截,嚇得直哆嗦,趕緊說道:“這廝說的都是很無恥的話啊!小人不敢對小姐不敬,不敢說!”
程房嚇得已經跪地了,程大見此時是滅了許榮華最好的機會,跪在了地上,憤恨的說道:“這廝說小姐夠他在床上玩上好多年!小姐,請讓小人殺了他吧!太侮辱小姐了,根本就不把程家放在眼裡。”
呃……
這你都能聽到?
許榮華小心翼翼的看了程鸞兒一眼。
媽嘢,她在咬牙齒啊!好像很激動的樣子。
呼——
不會一劍劈了自己吧?
怎麽辦?怎麽辦?
真是作死了啊!
“真是這麽說的?”程鸞兒把劍放下,戲謔的盯著許榮華。
“唉,程小姐舞劍的時候恍若天仙,我忍不住誇了幾句。但什麽汙言穢語根本就沒有說過!”許榮華決定賴皮,死賴到底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