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始終實在隱秘情況下進行,直到此刻,交易結束,各種寶物,落入誰人之手,除卻許易這在會場上,以強悍神念攻破鬥篷屏蔽之人,並無第二人得知。
故而,綠袍青年乃至整個拍會的主辦方,皆無人知曉許易在拍會上的表現。
許易心情不佳,不願應酬,轉身便待離去。
綠袍青年忙道,“尊客勿怪,為表歉意,義父交待在下,不管尊客有何等要求,只要在義父職權之內,皆無不準。”
許易轉過身,盯著他道,“你能做多大的主?”
綠袍青年面上明顯一松,“在下義父已交待清楚了,我可以全權代表他。當然,若是尊客肯擔任鄙會的客卿,我能為尊客所做的,必定更多。”
拍會開始之前,紅袍中年留請他散拍之後,一聚共飲,許易便猜到是此事。
當時,他心中便決議答應下來,這是件雙贏的事。
至少對他而言,有個層次極高的商會為臂助,大大有利。
此刻綠袍青年再度提起,許易當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綠袍青年大喜,引著他入了一間密室,便開始走流程。
流程倒也不繁雜,不過向許易發放了專門聯系的傳訊珠,以及一枚玉牌,外加幾點忠告。
同許易預想的一樣,這個客卿其實就是問仙閣的勢力網延伸,並無強製義務。
隻言明,一旦問仙閣有事,作為客卿,在有能力的情況,應當出手相助。
當然,問仙閣一方也不會平白使用客卿的力量。
不過,責任和義務極小,注定了,客卿的回報不會太大。
按綠袍青年的意思,客卿每年享受一萬靈石的薪俸,看似不少,可到了許易這個層級,連填牙縫都勉強。
許易之所以同意,卻是看重了此點——問仙閣會向客卿開放相當層級的購買權限。
修行界的商會,搜集各方寶貝不假,但真正的寶物,往往都要上拍會,真正能在商會店面購入的,都是尋常資源。
而到一定層次的寶貝,自然只有相當層次之人,才有資格購買。
同樣,這資格本身,便是了不起的資源。
青袍中年本打算詳盡介紹,許易卻徑直點出兩物,待問清了在購買資格之內,並確準了最大準購數量,便乾脆利落地下單了。
半個時辰後,許易購入了三十塊中品火靈石,十塊中品風靈石,耗費了四百萬靈石,在綠袍青年的殷勤相送下,離開了問仙閣。
不多時,許易變化了氣質,容貌,潛入另一間商會,購入了大量製作火系符紙的原材,以及一些風系符紙,外加一些常用之物,便尋了一間經營煉房的商會,要了間最頂級私密煉室,便入內閉關了。
他要製作一些火系奇符和風系奇符。
符籙用作攻擊,威力絕大,遠近攻擊皆可,此外覆蓋面積又大,正是一等一的攻擊利器。
此外,他如今修行幻蹤火影訣,百裡之內,已不在怒風符之下。
可真到逃命,奔突,在真正遇到絕頂強者,也只有瞬息千裡的怒風符,能夠起到保命之效。
而這些製作大量火系符紙的原材,以及少量的風系符紙,他之所以不在問仙閣一並購買,考慮的還是隱私的問題。
他很清楚,說不得將來還要和這問仙閣打交道,多一份秘密,就多一個後手。
於密室內安頓下來,許易便開始全力祭煉。
他如今神魂大進,修為高絕,再祭煉已亂熟於胸的火系符紙、風符、火符,自然得心應手。
轉瞬七日即過,他祭煉得數百張火系符紙,以及十二張一階四級炎爆符,
和十張怒風符。較之往昔,成符率明顯增加不少。
與此同時,在祭煉奇符的這七日,許易皆不忘分出一縷分魂,蘊養那把殘破的烏沉匕首。
他當然知道這把八階法器,靈橋毀損,再是祭煉,也無法成為魂煉法器。
然而他曾經使用的那把化形骨劍,同樣非是魂煉法器,只不過被他終日以神魂蘊養。
明明不是魂煉法器,卻依舊要用神魂蘊養,終歸難掩兩大弊端。
一者,終日以神魂蘊養,對神魂損耗極大,若非天賦異稟,幾乎不可持續。
二者,不管如何蘊養,終究不能成魂煉之物,極有可能在耗費了絕大辛苦後,在對戰中,依舊輕松被強大對手奪走。
單從此兩方面講,蘊養非魂煉法器, 無疑是個笨辦法。
然則,於許易而言,能讓這救命法器,多一分靈氣,禦使起來更加得心應手,那便值了。
至於那兩大弊端,以他的神魂之強,自然渾然不在意。
一者,他的神魂根本不可能因為蘊養一把匕首,而得到削弱。
二者,他神魂強悍,即便不用神魂蘊養這把匕首,也有絕對自信,不會在對戰之中,讓敵手擄走此匕首。
停止了祭煉奇符,許易也便停止了蘊養烏沉匕首。
念頭一動,那烏沉匕首,飛入掌中,果然較之往昔,多了一分莫名的味道。
摩挲片刻,許易掌中多出一塊三寸長的開口皮套,隨手將烏沉匕首,插入皮套中,正好遮蓋住匕首上的法紋,而匕首的鋒刃,依舊顯露於外。
此塊皮套,是許易在購入符紙的那家商會,重金定做的,這皮套的材質,乃是枯木蛇鱷皮,其上鑲嵌了陣法,為訂做這塊皮套,許易足足耗費了三千靈石。
其用意,自然是隱蔽這把烏沉匕首。
不然對戰之時,一抬手露出一把八階法器,也太過驚世駭俗,他總不能滿世界解釋這把八階法器,其實只是廢品。
套好烏沉匕首後,許易將之收入須彌戒中,念頭一動,掌中多了兩枚傳音球。
這兩枚傳音球,分別是他在天神殿中,為保持聯系,東方拓與劉振林,分別交給他的。
此刻,許易取出這兩枚傳音球,自然是想和這二人恢復聯系,他已決議化作王千秋進入東華仙門。
思慮片刻,他收起了東方拓的那枚傳音球,轉而催開了劉振林的那枚傳音球的禁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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