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正風與曲洋終究還是死在了這片瀑布之下,臨死前那一首《笑傲江湖》也是交給了令狐衝。
只是令狐衝愧疚沒好意思說曲洋孫女曲非煙已然死去。
“所以你們就站了出來?”客棧之中,嶽不群臉色無比陰沉的看著滿身是傷的兩人,冷聲說道。
“爹爹,那費彬實在太過可惡了,沒有一點正派風范不說,還想殺了我們。”嶽靈珊在他身前訴說著委屈。
她受傷也很重,只是沒令狐衝那般險些喪命。
“真是胡鬧!你還好意思說?”
砰的一聲,嶽不群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狠狠的瞪了嶽靈珊一眼。
嶽靈珊被嚇了一跳,頓時更加委屈起來,眼角帶著淚水,委屈的望著嶽不群。
“我又不是故意的,本來我們出去不過是想散散心,哪裡會想到碰上這麽一回事啊。”
“你還說?”嶽不群不滿道。
嶽靈珊低下了頭,自己這爹爹就知道說自己,她都受了如此之重的傷,都不見安慰幾句,還說她,真是可惡。
嶽不群瞧了她如此,隻得是歎息了一聲。
這兩個家夥,怎就這麽不安分,出去一趟就是身受重傷回來,令狐衝更是命懸一線,還好有那一句九陰真經之中的口訣吊著,不然恐怕早死了。
雖然平日裡對令狐衝的有百般不滿意,可這畢竟是他弟子,一旁又是自己的女兒,他又怎麽會不關心。
只是那費彬已死,他想找人發泄也發泄不到,只是暗恨那嵩山,竟然如此不給他面子,知曉了這是他大弟子和女兒還敢如此出手。
他根本就不想先前自己是怎麽逼迫費彬的,新仇舊怨一一埋在心中,隻待他回到華山好好修煉一番,再做理會。
“罷了,咱們早些離去,衡陽城終究不是咱們的地方,你倆又受了如此之重的傷,早些回去也好,免得你娘又擔心。”心生離意,嶽不群輕聲說道。
“好!”眾弟子應了一聲,這段時間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也是讓他們心生疲憊。
眾人轉頭回去自己的房間,林平之留了下來。
“平兒你還有什麽事情嗎?”瞧著林平之那猶猶豫豫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嶽不群輕聲問道。
“師父,咱們這回華山,那我爹娘?”只見他說道。
原來他是想著這個,他不介意回華山,可自己的爹娘此時都不見著落,他心頭有些著急。
“唉,你也是個孝子,若不是這裡發生了這麽一出,師父我定然會幫你找到你爹娘,余滄海心急想得到辟邪劍譜,你爹娘被他抓了去,一時半會應該也不會有什麽大事,他也算武林同道,我不好當面質問他。
要不這樣,你先行跟我們回去,我派人暗中搜尋,只要有消息我便第一時間通知你,你現在武功也平平,就算想找他報仇也不是對手,我回華山交你一些武功,你修煉出來,到那時想怎樣都隨你。”嶽不群輕聲說道,瞧著林平之那樣子哪裡不曉得他心中的想法,不想謀奪林平之家的辟邪劍譜之後,嶽不群也算是真正正視起了自己這名剛收下不久的弟子。
滿意他的孝心,可實在不想在衡山城久做停留。
“好吧!”捏了捏拳頭,林平之垂頭喪氣的低下了頭來,暗恨自己之前不努力,現在好了,爹娘被抓去,他卻沒有一點點的辦法。
聽著嶽不群這樣的話,他隻好無奈的應下。
“回去吧,早早休息,明日咱們一早就要啟程。
” “知道了師父,我退下了。”將房門關上,林平之回到了自己的屋中。
“離兒你怎麽看?”看著他離去,嶽不群輕聲的朝著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蘇離說道。
“他的事另外說,我會去嵩山走一遭。”蘇離漠然的開口,平淡無波的眸子之中閃過一縷寒光。
他沒想著令狐衝都沒有與儀琳在一起了,居然還是沒有逃過這一劫,還害得嶽靈珊也跟著受了傷,他仿佛感到了一隻無形的手再撮合著這一切。
“世界意志麽?”他不自覺的握緊了手,心頭想道。
令狐衝是如此,那他師父嶽不群這個時候都不去謀奪辟邪劍譜了,難道還要如原著之中一般。
不行,他絕對不會讓這一切發生。
感覺到了世界意志的力量,蘇離更想反抗眼前的這一切,他原本以為他要幫助嶽不群振興華山,只要提升一下華山派的實力就可以了,可此時感受到了世界意志的力量,卻是讓他心中不知怎的一緊。
他腦海之中忽然浮現起了當初武道天碑覺醒時候瞧著的一幕一幕,總算明白那些人為何會覺得可悲。
世界不許啊!
也是時候回去理會理會那個坐視不管的臭老頭了。
若是他出來還好,若是不出來?
想起後山之中一直隱修的那個家夥,蘇離冷笑了一聲,眉宇中閃過一縷殺機。
明明是華山的大高手,只因得當初劍氣之爭,這麽多年都不出來幫助嶽不群一下,嶽不群累死累活為了華山奮鬥了這麽多年,他看在眼底不說,還瞧不起嶽不群。
若是有他幫忙,哪怕是稍微站出來說一句話,以他的實力,嶽不群又怎會那麽辛苦。
還謀奪什麽辟邪劍譜!
給點指點,對嶽不群恐怕都是受益終生,華山也不會淪落到如此之地。
“說!那辟邪劍譜究竟藏在何處,你只要老老實實說出來,我便替你誅滅青城派全派,為你夫婦報仇。”一座破廟之中,一個蒼老而又尖銳的聲音響起,只見著一個駝背的糟老頭子冷冷的瞧著被綁在柱子之上的一男一女說道。
“我哪裡曉得有這個東西,我們林家的辟邪劍法世代相傳,都是口授,根本沒有這個東西。”只見著林振南虛弱的說道。
卻是那林振南夫婦,而一旁駝背的糟老頭子則是塞北刀駝木高峰。
那日劉正風金盆洗手大會之後,木高峰暗中跟隨余滄海,找著了林振南夫婦兩人,偷襲將余滄海打傷,暗中將這兩人救出。
此時綁在這破廟之中,正是在逼問辟邪劍譜下落。
“別給我說謊了,余滄海費了如此之大的功夫,好不容易才滅了你福威鏢局滿門,他會做這無用功?我勸你還是早早說出來為好,免得遭受皮肉之苦。”木高峰冷笑道。
“皮肉之苦?呵,木前輩你看我還怕麽,我林某怎麽說也有幾根硬骨頭,辟邪劍譜?我說沒有就是沒有。”林振南笑了一聲,狠狠的望了木高峰一眼,咬牙切齒的說道。
“好!我倒要看看你骨頭究竟有多硬。”木高峰冷笑了起來,陰森森的瞧著林振南,一隻老手忽然架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哢擦的一聲!
“啊”的一聲慘叫,驚飛了不少落在破廟屋頂的烏鴉。
嘎嘎聲響起,烏鴉四散飛去。
“有沒有?”木高峰再問。
“沒有!”林振南痛得滿頭大汗,未曾想到木高峰居然如此心狠,竟生生捏碎了他的骨頭。
“好,我敬你林振南是一條漢子,不過我是不會就此放棄的。”木高峰深深的看了林振南一眼,隨即冷笑。
“我聽聞你夫人與你關系甚好,既然你不說,那麽我就隻好找找你家王夫人了。”木高峰陰森森的笑了起來。
聽到這話,林振南雙目一突,死死的望著木高峰,頓時奮力的掙扎,可是木高峰捆得緊,他那般虛弱的身體又怎麽掙扎得開,他憤怒地喊道:“有什麽事衝我來,衝我夫人幹什麽?”
可木高峰已經失去耐心,哪裡肯理會他。
“不,不要!不!”
最後一聲絕望的怒吼,破廟之中再也沒有了什麽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