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高峰望著來人,神情一緊,卻是沒有料到攔住自己的人居然是他。
想到自己剛才欺壓林平之這麽一名小輩的畫面,被他瞧了去,木高峰心頭難免有些尷尬,有些不好意思的嘻嘻笑了起來:“嶽兄這多年未見,你的養氣功夫是越來越厲害了。”
話雖這麽說,木高峰心中對於嶽不群卻是無比忌憚,江湖人誰不知道嶽不群“君子劍”的名聲,知曉他武功高強自己恐不是對手,不敢與先前對待余滄海那般。
“哪裡來得越來越厲害,都這麽大年紀,想養氣都有些力不從心咯。”嶽不群搖了搖頭輕聲笑道。
“哪有,你看駝子我,年紀比你還小吧,咱倆拉出去給人瞧瞧,哪個不說你年輕,五十多歲的人了,竟跟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一般。”木高峰笑了起來。
林平之瞧著他倆說話,木高峰抓著自己的手也沒有那麽緊了,連忙掙脫開去,這才是有閑心打量嶽不群。
只見著這位五柳胡須,面若冠玉,眉宇間竟流露著一股書生般的正氣,心中不由得生出好感。
“他當真有五十多歲?”林平之心中驚訝,如那木高峰所說一般,明明是個三十來歲的中年人嘛,林平之有聽過自家娘親曾說,武功高強的人,內功修煉到深處,可以延年益壽,這嶽不群便是如此吧。
更何況先前瞧著那蘇離,聽那蘇離自報身份,可是這人的弟子,那做弟子的都如此厲害,這人又豈能差到什麽地方去,一時之間心生欽佩。
“好你這個駝子,多年未見,就曉得開嶽某的玩笑,木兄,這小子是個孝子,又頗具俠氣,難怪木兄看上了眼,只是福威鏢局一事,與嶽某小女有關,嶽某欠他一個人情,不知木兄看在嶽某的面子上,能否高抬貴手?”嶽不群微微一笑的說道。
福州的事情嶽靈珊見著嶽不群之後便已經將一切告知。
木高峰臉上頓時露出一絲詫異:“以這小子的三腳貓功夫還能與嶽兄小女扯上關系?不會是這郎情妾意……”
嶽不群自知這家夥說話葷黃不忌,哪裡能由得他分說,隻道:“木兄,這江湖人陷危難,身為俠客又豈能袖手旁觀,與功夫高低可沒有什麽關系,木兄看得他上眼,是這小子的福分,只是他此時這身陷囫圇,拜師如此大事,怎也得知會父母,木兄若是不急,待他找尋到父母知會一聲,來日再來拜見。”
木高峰見嶽不群插手,心頭十分鬱悶,自知自己打算怕是難以如願,隨即便搖了搖頭:“罷了,先前我如此要求他,他也看不上我,這徒不收也罷,嶽兄我先走了,來日咱們再會。”
話音之間,運轉起輕功便已經離開。
“好了,他走了,你也走吧。”瞧著他離去,嶽不群忽然輕聲說道。
這是要趕他走?林平之心中一驚,隨即便跪了下來。
“懇請師父收我為徒。”
“收你為徒?這可不行,要是那木駝子知道了,豈不是笑話,以為我搶他徒弟?”嶽不群微微搖頭說道。
“木前輩以力相逼,弟子自然不許,可我這見著師父第一眼,便心生欽佩,說不出的敬仰,弟子這是誠心,懇請師父收我於門下。”林平之尊敬的說道,邊說邊在地上磕頭起來。
瞧著他那模樣,嶽不群好似被打動了一般,輕聲說道:“也罷,我收你倒是不難,可你這都沒有稟告你爹娘,怎能私自做打算?”
“我爹娘敬仰師父已久,若是他們知道了高興還來不及,
只是我爹娘被惡人劫去,也不知現在究竟是什麽情況,尚請師父援救。”林平之說道。 嶽不群點了點頭。“好!也難為你有如此孝心,這些日子受委屈了吧,走,咱們這就去找你爹娘。”
“多謝師父!”聽著嶽不群的話,林平之頓時欣喜了起來。“弟子不委屈,只是想著不知爹娘如今狀況,心中很是擔心,有了師父援助,想來定能找到。”
“唉!”嶽不群見他如此,歎息了一聲,隨即轉頭喊了聲。“德諾,阿發,珊兒大家出來,還不快來瞧瞧你們師父我新收的徒兒?”
話音剛落,樹林中便走出來了一群人,正是嶽不群的一眾弟子,原來這些人早就到了,只是隱藏在周圍沒有現身,一行人除卻令狐衝與蘇離,均已來到這。
“師父,恭喜你又喜得佳徒。”勞德諾恭賀的說道。
“不過是個劣徒罷了,只是有些孝心,有什麽好恭喜的。”嶽不群微笑著說道。
林平之聽他說自己是劣徒,心中很是感動,一般的門派剛拜入師門,哪裡會如此說,只有那些讓他滿意的弟子才會如此,一時之間嶽不群的話讓他與林平之的關系一下子拉攏不少。
一行人一一給林平之認識,倒是那嶽靈珊睜著一雙明亮的眼睛上下打量著林平之。
“好咯,現在你是我的師弟了,我做了這麽久的小師妹, 終於又有個小師弟可以給我欺負了。”只見著嶽靈珊笑著說道。
“哪有的他做你小師弟的?在場的哪個不是比你入門晚?不都是叫你小師妹,我看呐你輩分還是一樣為好。”嶽不群輕聲的笑著,林平之聽著他這話,想著自己剛入門,又哪裡真敢做嶽靈珊的師兄,這嶽靈珊看上去也是個古靈精怪的模樣,若是自己在這裡這麽說,這不是為自己未來的日子找罪受嘛?
連忙是說道:“使不得,使不得,我入門最晚,就是應該當這個小師弟,哪有一來就做師兄的,師姐你說是不是。”
“你小子識相,以後華山我照你了。”嶽靈珊瞧著他的反應十分的高興,大手一揮的說道。
“真是喜歡胡鬧,罷了那就如此吧,你們大師兄二師兄想來此時已經到了衡山城,咱們走吧,先進去瞧瞧,也不知道他們下山歷練究竟是個什麽情況了。”嶽不群輕聲說道。
“終於要去找大師兄了,哼,我這次一定要好好說道說道他,竟然敢拋下我,一個人跑了。”說起令狐衝,嶽靈珊立馬有些生氣的說道。
“真是女大不當留,就知道想著你的大師兄。”嶽不群搖了搖頭,無奈的笑了起來。
瞧著他們那模樣,林平之想到今日發生的事情,覺得自己剛拜入師門必須得留個好印象。
“師父,我有一要事稟告。”
當即將衡陽城中的事情說了一遍。
“什麽衝兒受傷了?”嶽不群眉頭微皺了起來。
“沒錯!”林平之點了點頭。
“走!咱們趕緊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