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好戲!”
蘇離喝了一碗酒,輕聲說道,並未與楊過相識,他坐於人群之中,望見如此一幕,頓時笑了起來。
以楊過的性子,估計忍受不住了吧,只可惜身為他的弟子,你們想要欺辱著實不能。
“砰!”
“過兒你究竟如何得罪了你師父,還不過來認錯?”拍了下桌子,郭靖沉聲道。
只是聽著他的話,趙志敬卻是冷笑了起來。“我何德何能能做他的師父,郭大俠我們全真並未得罪於你,何必如此假惺惺?”
“趙師兄哪裡話,若是過兒真有做得不是的地方,我替他像你賠罪。”郭靖忙道,他將楊過送與全真之後,便一直沒有再打聽,全真又在於當年之事著實有些醜陋,哪裡又敢與郭靖分說。
“您這賠罪,我可經受不起。”趙志敬譏諷道。
“你這話什麽意思?”一旁黃蓉眉頭微皺起來,先前她便已經發覺不對,此時又見趙志敬如此之說,當下有些不滿,本身她便對全真教上下並無好感,當年發生之事,她仍有芥蒂,若不是嫁與郭靖如此多年,生兒育女性子早已收斂,就她原本的性格,就沒有什麽好臉色了。
“好了,志敬還不快些將事情原原本本將郭大俠分說?你如此氣勢洶洶像什麽出家人?”見黃蓉有生氣的意思,一旁孫不二輕聲道。
本身他們全真便有對不住郭靖的地方,郭靖又沒有做錯什麽,將楊過帶到他們那,想要讓他們交與楊過武功,甚是信任他們,他們沒有做好,就有些愧疚了,現如今也不是咄咄逼人的時候。
“是!”聞言,趙志敬隻好忍下自己心中的不甘,退後下來。
“是啊,趙師兄將過兒的事情說說吧,若真有得罪的地方,我定然讓他磕頭謝罪。”郭靖說道。
“呵呵,謝罪?我都不是他師父了,又如何能讓他謝罪?”雖說退後重新坐下,但聽著郭靖的話,他頓時冷笑的說道。
“就他還讓我謝罪?”一旁的楊過也是道。
“怎麽回事?”郭靖眉頭皺起,他帶楊過到終南山,不就是拜在趙志敬門下嗎?怎麽現在還不是師徒關系了。
常言道,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他們如此確實不像是一對師徒。
“還能怎麽回事,他瞧不上我唄?”趙志敬陰陽怪氣的說道。
“我還真瞧不上你,就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有什麽資格當我師父?”楊過冷笑道。
“你!”趙志敬臉上泛起一絲殺機,當年之事他還牢記於心中,又見楊過如此說,手中長劍瞬間拔出半分。
可是剛拔出,眾人的目光瞬間便放在他的身上,一股龐然壓力襲轉全身,他沒有動手。
“怎麽想殺我?”楊過冷笑起來:“當年之事我都還沒有找你們麻煩呢?你們還敢惡人先告狀?”
楊過冷冷望了趙志敬一眼,瞧著他手中拔出一半的長劍,眼中露出一絲鄙夷。
以為他還是當年那個什麽都不懂的小子嗎?只要趙志敬敢出手,他定然斬了這廝。
瞥了一眼一旁滿臉苦澀的郝大通,楊過又道:“郝大通你的手臂難道不疼了,當年之事究竟如何,你心裡一清二楚,不阻止是因為斷了之手還不夠?”
被楊過說道痛腳,郝大通神情一變。
“唉,楊過當年之事確實是我們做得不對,我也確實付出了代價,你何必如此苦苦相逼?”郝大通苦笑著說道。
“哼,究竟是誰苦苦相逼,
你們全真做的醜事現在不好意思說了嗎?一直陰陽怪氣的,以為我不敢動手?”楊過鄙夷的說道。 “罷了,你真要如此,這劍就遞給你,我是殺錯了人,你為孫婆婆報仇,我絕不還手。”郝大通苦澀道,想當年他何等意氣風發,自以為是江湖之中俠義人士,從不濫殺無辜,當日他手中沾染了孫婆婆鮮血,這些年他一直無比愧疚,斷手他心甘情願,這些年也一直念誦黃庭,隻想為當年所做之事贖罪。
眾人見他如此,無不大驚,郭靖生怕楊過接劍傷人,連忙道:“過兒,不得無禮。”
楊過自然沒有上前接劍,臉上只是冷笑,瞧著這一幕,神情無比的譏諷:“呵呵,你當真選了個好時候,若真想贖罪,找個無人的地方,咱們單獨分說便是,在這裡你說這話,你知道郭伯伯不許我出手吧。”
聞言,郝大通神情有變,無言可對,這拿著劍的手放在空中,收回不是,不收回也不是。
忽然,一陣內力湧動,只見那長劍從中間斷開。
“罷了……罷了!”搖頭歎了數聲,頭也不回的離開。
郭靖想要叫住,可又見他如此,隻好咽下了口中想要說的話。
“過兒你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你好好跟郭伯伯說說。”以為楊過與全真之間怕是有什麽誤會,又見孫不二等人神色各異,怕是難以起口,郭靖轉頭朝楊過詢問。
“這事正要與郭伯伯說個清楚,郭伯伯可記得當年你帶我上山的情形?”楊過將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通,說話之間還冷笑的看了一眼一旁的趙志敬。
“他們打不過你,自然就想著在我身上找場子了,若不是我命大,我哪裡有機會再能見到郭伯伯你。”楊過輕聲道。
然而聽著他這話,趙志敬當即急了起來,眼見郭靖已經信了八分,怒道:“你休得血口噴人。”
見楊過將所有的事情全部怪於郭靖身上,郭靖隻道楊過所說為實,不然全真眾人不會如此,但黃蓉瞧見楊過目光轉動,心想:“這小子狡猾得緊,其中就算有幾分事實,但恐怕也有加雜進去的東西。”說道:“這麽說來這麽多年你一直在全真白耽?”
一面詢問,一面慢慢的站了起來,一隻手伸出,突然手臂一長,當下朝著楊過天靈蓋打下,想要試試楊過真偽。
落英神劍掌!
桃花島不傳之武功!
楊過頓時一驚,哪裡想會瞧著如此一幕,連忙閃躲,剛一閃過,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郭伯母這是何意?”
“蓉兒!”郭靖也是連忙道。
可黃蓉卻是冷笑:“你這不是會武功嗎?”
她這一手一般人可是躲不過,眼見楊過躲閃開來,知曉楊過定然隱瞞了一些東西,想那楊過什麽性子,又怎麽願意遭受屈辱,當年武氏兄弟不過與他交手,他便將之打傷,若是在全真還是如此,黃蓉萬分不信。
“我什麽時候又說我不會了,若不是會點武功,我能活下來?”楊過譏諷道。
“啊,我殺了你!”趙志敬本來心中便有氣,又見楊過將一切事情牽扯他們全真身上,心中惱怒,瞬間拔劍起來。
然而忽然一道驚人劍氣翻湧,恐怖氣勢壓在他身上,不知何時一道白衣身影已經出現在他身前,一隻白皙的手掌壓在他劍上,他隻感覺到了一股巨大的壓力。
“聽說你想殺我弟子?”那一道讓他有如夢魘一般的聲音傳來,趙志敬臉色露出一絲慘白,額頭冷汗不停流出。
“你……你……”
只見他不停的後退。
“居然是你!”孫不二也是站起了身子,瞧著突然出現在書房之中的人影,冷聲說道,一股殺機彌漫了起來,當年敗於蘇離劍下,她一直耿耿於懷,此時見著蘇離出現,驟然拔劍。
錚!
孤鸞擋下了她的攻擊。
一道微笑聲傳來。
“身為出家人,一言不合拔劍出手可是不好,孫道姑你這脾氣這麽多年未見依舊如此啊。”蘇離輕聲微笑道,瞥見那一抹寒光,臉上無比的淡然。
“拜見師父!”楊過立馬跪了下來,瞧著出手之人是蘇離,心中不知怎的湧出了一絲不祥的預感,要遭!
果然!抵擋住孫不二一劍之後,蘇離的目光已經瞥了過來。
“你這小子偽裝成這副模樣幹什麽?身為我的弟子有什麽好遮遮掩掩的,我對你難道不好?”
“嘻嘻,師父您那裡話,您當年是對我最好了。”楊過有些尷尬,笑了起來,他沒有想著自己想要套路郭靖的一幕,給蘇離望見了去,他也沒有想著自己師父居然會前來。
“師父,您不是在古墓嗎?怎麽出來了?姑姑呢?您出來了,怎麽沒見她?”他趕忙詢問道。
“怎麽我去哪裡,還要向你通報啊?你姑姑此時應該還在古墓,不要轉移話題,我先前聽著你的話,好像你這裡這麽長一段時間過得很不好,讓我瞧瞧,哎,你這臉上一青一紫的,是被誰打了?快些過來,讓為師好好瞧瞧。”瞧著楊過臉上那般模樣,蘇離輕聲說道。
但是聽到他這麽說,楊過嘴角頓時一抽,哪裡不知道今天怕是逃不過去,隻好無奈的走了上來。“師父您輕點。”
然而話音未落,只見著砰的一聲,一隻好大的拳頭已經打在了他的眼睛之上。
“啊!師父你還真打啊。”握著自己的一隻眼睛,楊過欲哭無淚的叫喊道。
“過來!”蘇離的話再次傳來,楊過嘴角再次一抽,心知他那一絲不祥的預感為什麽傳來了。
又是一拳,好的!兩隻大熊貓眼出現在他臉上了。
“這樣就不錯了, 打人就要勻稱一點嘛,打你的人連打人都不知道怎麽打,下次我見著了一定要好好教訓一番,”看著楊過那熊貓眼的樣子,蘇離終於心滿意足道。
只是聽著他這一通話,楊過欲哭無淚的笑了起來,自己這個師父還真是。
他自己身上這些傷楊過怎麽會不清楚,這分明是他自己打的,就想套路一番郭靖。
眼見自己師父終於滿意,楊過心裡松了一口氣,下次決定再也不如此了,也怪自己倒霉,丫的,自己的這個師父怎麽會下山啊,古墓不是很好嗎?
楊過想到,此時見著蘇離朝楊過出了一番氣之後,郭靖終於走了上來,望見蘇離,他心中微沉,著實沒想著會在這裡遇見他。
腦海裡浮現起了當時他帶楊過上山之時,瞧見蘇離出手的模樣,心中不敢小瞧。
“這位兄台,你教訓過兒是有什麽意思?怎麽聽他之言,你是他師父?他不是在全真門下嗎?”郭靖一時問了好幾個問題。
“嘶。”臉上的疼痛讓楊過倒吸了一口涼氣,但又不敢用內力療傷,他知道自己師父的性子,若是他用內力療傷,恐怕下次就打得更狠了,見郭靖走上前來詢問,他連忙道:“郭伯伯,這才是我的師父,我早就沒有在全真了。”
郭靖聞言,臉色一變。
“過兒,你!”只見他臉色驟然間沉了下來。
“我不是說了嗎?我可做不了他的師父,喏,他真正的師父來了。”趙志敬在一旁陰陽怪氣說道,他是有些害怕蘇離,然而瞧見了一旁有郭靖,隻以為心中有了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