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老刁婆這話說的,什麽東西是我的,怎麽就是我的了?”唐鯉暗自嘀咕道。可沒等她問明白呢,老刁婆走的更快,像一陣風似乎的,眨眼的功夫就走進了峽谷深處。
元初沉聲道:“既來之,則安之,跟著她走吧。”
唐鯉齜牙咧嘴的埋怨道:“我根本不認識老刁婆,我有個毛線東西在她那兒呢。”
九九還安慰唐鯉道:“媽媽,你別緊張,聽她的意思是,她要給你點東西,白送東西還不要啊?”
唐鯉看著九九那張曾明瓦亮的臉,然後指著自己的太陽穴說:“你這裡是不是有問題?我跟老刁婆非親非故的,她幹嘛要給我東西,我看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肖景宇道:“別扯了,快走吧。”
就這麽著,四個人來到了峽谷深處,但是來到這裡才猛地發現,這裡別有洞天,原先在峽谷深處有一個石洞,開鑿在山體上,門戶的模樣是拱形,就跟西北窯洞似的。而洞裡的石壁開鑿的很光滑,上面蹲著油燈,老刁婆已經鑽進去了,而唐鯉到了跟前有些猶豫,因為從山洞裡吹出來一股腥臭氣息,弄得唐鯉以為這是虎穴狼窩。
“看來這就是老刁婆住的地方了,真不明白她到底是什麽人,又在這裡搞什麽事情。”唐鯉道。
元初打量了一下四周,說道:“這個山洞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弄出來的,如果峽谷裡再布置上陣法,當真是進可攻退可守,我知道殘袍為什麽要費這麽大勁弄三方和合陣了。”
唐鯉聞言咬了咬牙,邁步就走了進去,別看裡面有油燈,但光線也暗淡的離譜,不過奇怪的是,越往裡走越暖和,走了幾十米,唐鯉竟熱出了滿頭大汗。
“這清涼山是座死火山吧咱們一步步的往山中心走,可別掉進岩漿裡。”唐鯉一邊走一邊嘀咕,途中還拐了兩道彎,等再抬頭,前面又出現一個寬闊的拱門,明亮的光線從裡面射出來,並且一股暖風嗚嗚吹著,就跟鼓風機一樣。
這一切到底是誰整出來的?怎麽這麽不真實?但是等進入這個拱門後,唐鯉才發現這裡是一間面積很大的石室,相當於把山體挖空了,方圓得有百個平方,高五六米,在石室的四個角都蹲著炭盆,九九說道:“媽媽,你說老刁婆準備給你的東西,會不會就是那個壞蛋殘袍道士想要得到的寶貝?“
唐鯉蹙著眉頭:“找到老刁婆,就一切真相大白了。“但是怪就怪在這裡,四人找遍了整個石室都沒有發現老刁婆的影子,難道說她會隱身術嗎?這時九九看到石室中央有一個類似祭壇類的東西,隨即對唐鯉說道:“媽媽,她把咱們帶到這兒就不見了,而這裡只有一個祭壇,莫非她想把這玩意兒給你,可這玩意兒有什麽用呀?”
唐鯉此時已是心煩氣躁,但腦子裡突然靈光一現,不語道長留給她的信中說,要他去官莊鎮找一個叫蟹先生的人。
唐鯉恍然大悟的驚叫:“不語道長叫我問蟹先生要一件東西,而老刁婆又要給我一件東西,莫非她就是蟹先生?”
肖景宇立即反駁道:“不可能,蟹先生是男的。”
“會不會是蟹先生囑托給老刁婆交給我的!“唐鯉不死心的問。
肖景宇這次點點頭:“這到是有可能,不過你沒主動說出這件事,她怎麽知道你就是東西的主人呢?“
元初此時開口道:“除非蟹先生也在這裡。”
肖景宇想了想,說道:“咱們進峽谷的時候不是說了,老刁婆似乎算好了咱們今天會來,所以撤掉了陣法。”
唐鯉恍然大悟道:“說得有理,你說我怎麽沒想到呢。難怪官莊鎮的人不認識蟹先生,原來一直躲在了這裡,你說不語道長也不將話說清楚。“
唐鯉想想也挺生氣:“你說那個蟹先生,如果他早知道我在村子裡,怎麽不趕緊出來見我,不語道長跟他可是有交情的,就這樣的交情?”
為了發泄心中的怒火,唐鯉對著前面的祭壇就是一腳,大罵:“別跟我裝神弄鬼,都給我滾出來!“話音剛落,就發現對面的牆壁上,嘎吱,翻出了一扇石門,一道微弱的燈光順著石門就射了出來,原來牆壁裡還有空間。
緊接著老刁婆安靜的從石門中走出,但是她身後還跟著一個高大人影。
唐鯉眼角一跳,這個高大身影應該就是蟹先生了,只見這個人穿著一身黑色長袍,胸前繡著一株銀色的竹子,滿頭長發散亂著,腦後還扎著髻。看上去像個八十年代的搖滾歌手。但是他的臉狹長尖銳,面色蒼白,雙目低垂著, 有神,但不狂傲,特別像精靈族。但是他整體顯的非常年輕,撐死了也就是三十出頭,這可比不語道長年輕多了。
誰知肖景宇低聲道:“不要被他表面迷惑了,他的年齡應該與我師父不相上下。”
此時,蟹先生抬起了那低垂的眼簾,兩道神光就射了出來,他看向肖景宇,道:“你是毒龍的兒子,我和你父親差不多三十年沒見了,沒想到會在這裡相遇。”
唐鯉腦中一陣電閃雷鳴,怎麽又和二大爺扯上關系了,不是說著蟹先生年輕的時候是個大惡人,所以才被斬斷了雙手,有個異人界的神醫分開了他雙臂的橈骨,變成了螃蟹鉗子,所以才學了佔卜術,從而聞名天下。
肖景宇點了點頭,沒有任何言語,有一種道不同不相為謀的意思。
無形中唐鯉也來了一股怨氣,張嘴就道:“蟹先生,你既然知道我的存在,為什麽不早點出來,你可知道官莊鎮死了多少人?”
“他們該死,這是命中注定。”蟹先生微笑著說。
“我去,什麽叫該死?什麽叫命中注定?”肖景宇怒道:“這麽多條人命,在你眼中算什麽?”
蟹先生搖頭一笑:“天道詔詔,因果循環,閻王叫你三更死,你絕活不過五更,你們幾個不是盡力了麽,但該死的人還是死了呀。這叫什麽?這就叫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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