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攔住唐鯉道:“你別逞能,會死人的。”
秋心說道:“大家一起上,這也不是什麽難事!”
唐鯉道:“難不成你們以為我被衝昏頭了?”
唐鯉想要解釋,可是已經來不及,因為已經有十幾個屍奴從水中跳了出來,高空俯衝撲下。
唐鯉的輪回尚未揮出,就被元初拽向了身後:“我說了別逞能!”
沒等唐鯉反應過來,元初已經祭出了一道符籙,正好貼在一個屍奴的臉上。然後便開始念動咒語:“屍山血海,十八地獄,菩薩睜眼,一切寂滅。吾奉八方鬼王赦令,鎮!”
只見那道符轟隆一聲爆炸了,但是卻釋放出金色的佛光,好像地藏菩薩降臨了,那團光就縈繞在屍奴的頭點穴的功夫太厲害了,一個屍奴幾乎吊打了半數的同類,要是剛才搞定了兩個,現在基本上就不用出手了。
可世上沒有如果,這時九九已經祭出了紫陽錘,說實在的,這個法器看著有點笨拙,唐鯉覺得這不應該是女孩子甩的兵器,九九的紫陽錘舞的快似閃電,一錘砸向了一隻屍奴胸口,錘柄一轉,胸口便錘出了一個凹,接著又掄起一錘,那屍奴的腦袋便飛了起來。然而下一秒,另外五隻屍奴已經撲到了九九的身上,好像腐骨之蛆似的,張嘴啃咬,然而,卻對九九完全沒有半點作用。
唐鯉見狀,興奮道:“九九!好樣的!弄死他們!”
九九似乎越打越來京,掄起一錘潑風八打,將掛在身上的屍奴全都挑飛,在這條寬闊且冰冷的暗河上,噗噗噗的聲音好似一首死亡的樂章,所有人都在看著九九上演的一場屠殺。
唐鯉看著潰不成軍的屍奴,心下暗道:“這些屍奴究竟是打哪兒來的,先是一隻,而後又十幾隻,我們再往前走,會不會有幾十隻,上百隻?”
當九九砍死最後一個屍奴後,飛一般跑到了唐鯉跟前,道:“媽媽,一切都妥妥的,還有沒有,我還沒殺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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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步怎麽辦?現在問題是應該有人在暗中掌握了我們的一舉一動,我們一路上碰見的玩意兒,很明顯都是衝著咱們來的,如果我們再堂而皇之的這麽繼續下去的話,真不知道,我們接下來還會遭遇什麽?”張三道。
元初指了指河面,一字一頓的說:“從水下走。”
周一帆驚道:“啥,從水下走,潛水?”
元初道:“只有潛到水下,才不會這麽容易就被偷襲。”
事已至此,大家也沒有多做糾纏,紛紛開始扎猛子。
噗通!噗通!噗通!
元初,蘇禾,九九,張三全都下水了,在水中好像遊魚一般前行。
唐鯉看著愣在一旁的周一帆道:“你還愣著幹什麽,等雷呢?”
周一帆張嘴結舌說不出話,最後把臉都憋紅了,說了一句道:“俺特麽不會游泳啊!“”
唐鯉一腳把周一帆踹進了水裡,道:“你個二貨,這水總共一米多,你特麽雙手撐著河底,爬著也能往前走啊!”
唐鯉是最後一個鑽進水裡的,等在水下憋氣的時候,唐鯉又想起了神霄派那四個死亡的弟子。
唐鯉心下暗道:“奶奶的,屍體泡在水裡,我現在也泡在水裡,哎,忍著吧!”
大家遊十幾米就冒頭換口氣,大約十來分鍾吧,大家在水裡都能聽見作法的聲音了,就知道法壇就在前面不遠處,想知道是不是金元,一看便知。
於是,唐鯉一行七個人,全都冒出了腦袋,眯著眼睛打量,就發現前方幾十米的地方,竟然出現了陸地,在陸地上擺著一張床,床上躺著一個人,床的兩頭點著香燭,可能這就是法壇吧。不過床上的人根本看不清面目,而床的四周盤膝坐著十幾個人,穿著打扮都不相同,至於那個作法的,就遊走在床邊,手中一柄長劍舞動的虎虎生風。細觀察,這人也就是一米六五,二等殘廢的樣子,但是身材很敦實,行動利索。
“他是金元!“張三說著,雙槍的子彈已經上膛,卻被元初攔下。
元初道:“張教官,你現在出手就是打草驚蛇。”
張三看著金元的眼睛已經瞪的血紅:“等了十幾年,就在等這一天!我今天非宰了金元不可,你們都別攔著我!”
元初道:“沒人攔著你報仇,只是你現在過去,說不定就中了金元的圈套,到時候,仇沒報成,自己反倒死無葬身之地!”
蘇禾也勸道:“張教官,我非常理解你,我的媽媽也在我很小的時候過世了,她是被惡靈附體的,我還挺羨慕你的,至少你還能報仇。”
張三疑惑道:“你為什麽不能報?你可以殺了惡靈,你不是驅魔師嗎?”
蘇禾道:“我是驅魔師,所以我殺了被惡靈附體的我的媽媽。”
張三:“......”
“哎呀,你們都別說了,搞的我都開始想我爸媽了,你們都比我幸運,還見過親生父母,我都不知道他們長啥樣!”周一帆說著拍拍張三的肩膀道:“張老弟,你在JK好歹也是個中層幹部, 怎麽一遇到自己事的時候就想不通呢,元博士的意思是我們不是不殺金元,而是這老頭實在太壞,我們得找準時機,殺他個措手不及!”
話音剛落,就聽唐鯉驚道:“都別吵吵了,你們快看,那地怎麽動了?”
元初道:“你看錯了,那不是地,是一條船!”
唐鯉仔細看去:“我去,還真是一條船!”
可這個事實讓大家開始不淡定了,因為他們下到暗河裡,是通過一個並不寬闊的洞穴,人還能跳下來,但一條船肯定是下不來的,難道說這條船並不是帶進來的,而是一直在這裡
蘇禾道:“這有些不太現實,這可是暗河啊,並且只有一米多深,要船有什麽用?”
秋心突然說道:“這條船可能是金元他們帶進來的。”
唐柳扭頭看秋心,說道:“這麽大一條船,裝著十幾個人,怎麽帶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