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老唐呢!”田雞衝蘇禾吼道:“她怎麽沒跟你們一起出來!”
沒等蘇禾開口,就見田雞在其中一扇門即將關閉之即,縱身躍了進去,江辰想伸手拽住田雞,卻晚了一步,看著田雞與那扇門一同消失,江辰罵道:“蠢!”
一貫冷靜的肖景宇也有些急了,她看向林夕,道:“林夕,你告訴我,你們家究竟犯了什麽煞星,我好對症下藥,他倆還在裡面呢!”
而此刻的林夕,瞪著一雙幾近呆滯的雙眼,站在蘇禾身後,不說話。
“道長,別為難靈主了。”櫻之夏虛弱的說道:“我來說吧。”
櫻之夏頓了頓,隨即說道:“幾個月前,靈主的父親因為工程出現問題,需要賠償一大筆的資金,林先生除了拿房子做了抵押之外,還在外面欠下一大筆債,靈主的母親李女士不知從哪裡聽來一個法門,說是泰國有一種佛牌,可以增加時運。可是沒想到李女士請來的卻是一個陰牌,由死人屍骨提煉出屍油再加上萬人坑的土一同煉製而成的,不過那陰牌雖說陰氣重,但也沒重到讓人難以承受的地步,最多也只是催運之後再走一段霉運,但奇怪的是,李女士卻因為供奉了陰牌變得善淫與嗜血,後來我才知道,那尊佛牌上竟然有一尊陰神,還上了李女士的身,所謂陰神就是凌駕於陰靈之上的能量體,陰神降臨,必有血光,輕則家破人亡,重則百裡橫屍,等我想帶著靈主離開的時候,已經遲了,我只能憑盡全力保護靈主的安全,但房子四周被陰神設下的結界,我卻沒有辦法破除!“
“陰神究竟想幹什麽?”江辰問道。
櫻之夏道:“據我這段時間觀察,陰神的目的只有一個,他想建造一支陰靈兵團,就像邱堯手下的契妖軍團一樣,不過契妖有自己的思維,並不好操控,而陰靈兵團,則是一群毫無意識,一切聽從主人指揮的行屍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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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清風神兵,急急火如意,破空!開!”一條火龍怒吼著從唐鯉以自己鮮血為引繪製的符咒中鑽出來開路,這是她第一次使用火符開路,竟轟然逼退了眼前的一乾眾人,唐鯉也來不及多想,瘋狂的揮舞著手中的長刀,吼道:“田雞!趕緊滾出來!”
“我,我在這裡!”田雞的聲音從二樓傳來,唐鯉來不及抬頭,徑直奔向了樓梯,在二樓走廊盡頭,田雞正被一個男人死死的摁在地上,唐鯉一刀砍斷男人的胳膊,拉起田雞就跑,一轉身赫然發現一群男人如喪屍般的站在唐鯉與田雞面前,唐鯉的“三千雷動”隻學了點皮毛,但她還是咬破了手指,用鮮血迅速在一張黃紙上畫了一個驚雷咒猛甩過去,無論如何總得試一試,只聽一聲巨響後,面前的一群男人已被炸的全部倒地,唐鯉拉著田雞一頭撲進林夕的房間,將門反鎖上,轉頭就罵田雞:“你他娘的是不是傻啊!你跑進來乾嗎?”
田雞此刻已被嚇得面色蒼白,還不住的乾嘔,抖抖索索道:“老唐,我以為你......嘔!”
唐鯉罵道:“你以為個屁啊,現在好了,咱倆一起死在這裡吧!”
田雞被噴的不再說話,這時門外圖突然傳來砰砰砰的砸門聲,唐鯉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整理了一下頭緒,首先門外的這些人是打不死的,用刀砍只會讓他們無限重生,符咒也只能暫時鎮壓一會,但是現在怎麽辦?總不能坐以待斃吧,而且真正的BOSS根本還沒有出手。
“我先說好,咱們的勝算不大,
但是無論如何都要拚一拚,我可不想死在這裡!這扇門抵擋不了多長時間,我手上有刀,還能堅持,到時候你站在我身後,一步都不能走遠,我們倆堅持的時間越長,能活的希望就越大!”唐鯉說著看向田雞。 田雞顫抖著點頭:“老唐!我有點緊張,想尿尿!”
唐鯉一個腦瓢打了過去:“憋回去!”
“是!”
轟然一聲巨響,一群喪屍般的男人破門而入。
唐鯉衝田雞喝道:“快!站到我後面去!”一陣亂刀狂舞,田雞看準時機操起一把椅子就是一頓狂掄,多年的“戰鬥”經驗竟讓太他倆暫時處在了上風,但架不住人多,漸漸的,唐鯉與田雞就開始氣喘籲籲,就快招架不住了。
“怎麽辦?他們好像越來越多了”田雞道。
田雞的衣服已經被一群喪屍扯的七零八落, 身上多處滲透出了血跡,手臂還被生生的撕下肉來,唐鯉睜著赤紅的雙眼,恨恨道:“乾翻他們!”唐鯉一聲怒吼,又一次一刀斬下一個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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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神兵的成型時間是六個小時,這期間是陰神兵的羸弱期,他們勉強能對付,但是六小時之後,每個陰神兵的能量境界至少是在琥珀大圓滿左右,有的甚至可以破硨磲境,到時候唐鯉他們必死無疑!”
江辰豁然站起來,轉身往外奔去,肖景宇面色陰沉的對櫻之夏說道:“如果我與你聯手與那陰神對抗,可有勝算?”
“現在是陰神能量更強,如果道長肯替我解契,那就未必了!”
“好!你先照顧好林夕,我去去就來!”
肖景宇離開後,櫻之夏也開始療傷,蘇禾看了看面無表情的林夕,腦子裡浮現出剛才的場景。他打開門之後,正是林夕的房間,她卻沒有在房間裡,他想打開門跑出去找她,卻從門縫裡發現她跌倒在門外,歇斯底裡的對面前的“媽媽”吼道:“不是說完成你的目的就會離開嗎!你把爸爸還給我!”
她在他心裡一直是個活在十二層羽絨被上的公主,乾淨到不諳世事,他甚至害怕景城冬季的風都會刮傷她,可是此刻,她跪坐在地上,傷心欲絕的哭喊,曾經美好清澈的眼睛全是刻骨的仇恨。而對面的“媽媽”渾身發抖,用哆嗦的聲音說:“不是我,寶貝!你別哭!媽媽沒有殺爸爸!”話音剛落,女人的雙眼卻逐漸陰沉下來,眼神陰霾如仿若死神降臨,嘴角掛上一抹譏誚的笑的說道:“不該你管的閑事不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