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一聲,
房間的門突然被人從外打開,還沒等克裡斯反應過來,只見斯凱手上拎著一個袋子走了進來。
“昨天你不是說那套衣服很臭不想穿麽?這是我早上幫你買的衣服...”說到這,斯凱猶豫了幾秒又道:“我想這筆錢你會還給我的對麽?”
“是,當然。”克裡斯微微一愣,他沒想到斯凱居然會說讓自己還衣服的錢,轉念一想兩人素不相逢,能借住一晚上已經足以說明對方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加上斯凱住在這種窄小黑暗的地下室內,就可以看出她經濟條件應該不是很富裕。
斯凱看了一眼下半身隻套著浴巾的克裡斯,撇了撇嘴巴說:“你把衣服換好,我在外面等你。”
木門被關上以後,克裡斯打開袋子,見裡面有一件很普通的T恤以及牛仔褲外,居然還有一條純黑色內褲。除了T恤有點點大之外,牛仔褲和內褲倒是挺合身的。
麻溜的換好衣服以後,克裡斯推門走了出去,只見斯凱一個人背靠著牆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聽到動靜,斯凱側過頭瞄了一眼走出來的克裡斯,昨天夜裡初次見面的時候太過於緊張,後來回到地下室以後,燈光又十分的昏暗,所以一直沒看清克裡斯的長相。
這會兒斯凱倒是能夠看清克裡斯的樣子,她不得不承認克裡斯長的很帥,棕黑色的中長發柔順光亮,一雙大眼睛晶瑩清澈,嘴角掛著一抹淺淺的微笑,看上去陽光純真且又獨具魅力。
看著看著,斯凱莫名的臉頰一紅,快速的低下頭問道:“你要不要一起去吃早餐?”
沒太在意斯凱變化的克裡斯,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回答道:“如果可以的話,最好不過了。”
從昨天夜裡茫然的穿越到拳皇世界,又茫然的穿越到漫威世界的克裡斯,感覺自己已經很久很久沒吃過東西了,聽到斯凱說吃早飯,他的肚子非常時宜的打了幾聲鼓。
......
斯凱和克裡斯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在唐人街的馬路上,左右兩側早已開門的店鋪,已經路上來來往往的各色皮膚的行人,透露著紐約曼哈頓唐人街的繁華。
斯凱是混血兒、克裡斯也是混血兒、兩人的身高相仿,第一眼看去會讓人下意識的認為這是一對姐弟倆。
走了大概幾分鍾,當斯凱帶著克裡斯來到一處名叫“李記茶樓”的店鋪內坐下後,斯凱便跟走過來的服務員點起早餐來。
一旁剛坐下來的克裡斯,目光卻是被玻璃窗外的一處景象給吸引,只見馬路對面的一條巷道,正被一幫身穿黑色西服的人給封鎖住了。
一輛雪佛蘭黑色轎車緩緩的開到旁邊停下,一個略微有些禿頂的中年男性走了下來。
對於這人的長相,克裡斯有些眼熟,總覺得在哪裡見過一樣,可思來想去,貌似他不認識什麽外國人,也不是克裡斯本體所認識的人。
這種熟悉感,到底是從哪來的呢!
克裡斯摸著下巴,目光死死的盯著巷口的那夥人,憑借著他這具身體5.5的優越視力,克裡斯清楚的看到一名黑色西裝男子拿著一個透明的密封口袋走到剛剛下車的那人跟前訴說著什麽。
“那不是我昨天落下的布帶嗎?”克裡斯現在的視力很好,隔著大約十幾米的距離,都能一眼認出黑色西裝男手中拿著的那個密封袋裡的東西,是自己昨天穿越帶過來的破爛布帶。
這麽多人封鎖那個箱子,
又不是警察,還全都穿著黑色西裝,難道是神盾局的人? 一想到可能是神盾局的人,克裡斯眉頭一皺,仔細的觀察著剛剛下車那人的面孔,長的倒是跟電影中科爾森的外貌挺像的,除了一身得體的黑色西服外,那略帶禿頂的髮型也充分的說明該人極有可能是科爾森。
“你在看什麽?”斯凱剛點好兩份廉價的中式早餐後,便看到克裡斯的目光一直注視著窗外的景色,忍不住跟著對方的視野望去。
“沒什麽,我們吃什麽?”克裡斯收回目光,撇過頭看向斯凱問道。
“腸粉還有蛋撻。”斯凱目前正在存錢,能盡量少花錢,就盡量少花錢,填報肚子就行了。
克裡斯隨口道:“能幫我點一份香腸嗎?”
“可以。”斯凱沒在意裡克斯想要吃香腸的要求,點了點頭轉身往收銀台走去,她要去加一份香腸。
香腸,
克裡斯一愣,自己怎麽會好好的跟斯凱提出要吃香腸。這好像是克裡斯原體喜歡吃的食物吧,難不成自己吸收了原體的記憶,也順帶著把原體的生活習慣和飲食習慣也一並接收過來了?難怪昨天晚上洗澡的時候,自己怎麽會突然的一邊洗頭一邊搓澡!以往自己可都是先把頭洗好了才會洗身子的。
等斯凱回來後,服務員就端著兩份做好的腸粉和蛋撻走了過來,放到桌面上以後,就立刻離開去服務其它的顧客去了。
面對熱氣騰騰的腸粉和蛋撻,克裡斯已經急不可耐的開動起來,一口就吞下了一整塊蛋撻,開始美滋滋的咀嚼起來。
斯凱一邊小口的用筷子夾起腸粉吃,一邊時不時的抬頭看著面前這名稚嫩臉龐的克裡斯,回憶著昨晚兩人初次見面時的尷尬,臉頰難得的紅暈了起來,隨即放下筷子問道:“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說說看...”克裡斯一邊吃一邊抬頭看了一眼注視自己的斯凱,早上他從報紙報道中看到鋼鐵俠,便明白這裡世界是漫威世界以後,就大致確認了面前這位叫斯凱的亞裔女孩應該就是神盾局特工裡的那位漲潮組織“斯凱”。隻不過對比記憶中斯凱的樣貌來看,面前的這位要小了很多,面容也比較的稚嫩,應該是還沒有加入漲潮組織。
“你昨天怎麽赤身裸體的在街上?”斯凱說道赤身裸體的時候,面色一紅,畢竟昨晚上可是把對方的身體全看完了,這也讓剛從高中輟學出來的斯凱頭一次看到異性的身體。
“被人打劫了。”克裡斯隨口回了一句。
“打劫?你確定?”斯凱完全不相信克裡斯所說的話,要知道昨天晚上面前這位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少年,可是一招就乾翻了一個手持槍支的強壯黑人啊。
“嗯,我確定。”克裡斯看著好奇心十足的斯凱,再次重審了一遍:“的確是被打劫了,對方有好幾個人,都拿著槍,我的確是會一點功夫,但你應該知道,功夫在槍支面前毫無作用。我能打倒那個黑人救了你,純粹是因為出其不意偷襲而成的。”
“好吧。”斯凱抿了抿嘴唇,面上勉強算是相信了克裡斯給出的理由,可是心裡是怎麽想的,卻是不得而知。
斯凱又問道:“你住那?需要我送你回去,或者我給你一點現金?”
“我想...我暫時是沒有地方去了。 ”
聽到斯凱的話,克裡斯終於是停下了進食的嘴巴,他現在的確是沒有地方可去,在這個世界他沒有身份沒有戶口沒有朋友,更加沒有鈔票!
或許,自己可以嘗試著去唱歌賺錢?當想到鈔票的時候,克裡斯的腦海裡就莫名的回憶起曾經跟七加社、夏米爾組建樂隊四處演出的畫面。
該死!!又是被原體的記憶所引導了,看樣子原體的記憶對自己的影響還是挺大的。想到這,克裡斯不由頭疼起來。
克裡斯微微垂下頭,前額的碎發遮擋住了克裡斯的雙眼和部分臉龐,搭配上因頭疼而不禁意間的顫抖,這讓克裡斯看起來十分的可憐、弱小和無助。這一幕被斯凱看在眼裡,心底深處的每個女性都有的母愛瞬間泛濫,直接張嘴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暫時住在我這。”
話剛說出口,斯凱她就後悔了,要知道多一個人就多一張嘴,多一張嘴就代表要多出很大一筆錢。這對於目前經濟並不是很富裕,同時又在攢錢想購買早已看中房車的斯凱來說,簡直就是一場噩夢。
“真的!實在是太感謝你了。”克裡斯瞬間抬起頭,露出克裡斯人畜無害招牌式的純真微笑。
面對這張帥氣可愛的臉龐,且有讓人感覺親和力十足的微笑,斯凱隻好硬著頭皮點了點頭。如果斯凱生在中國的話,那麽她此時應該會說,自己裝下的NB,含淚都要吹完。
看著克裡斯在那悶頭饕大吃的模樣,斯凱隱隱約約覺得自己內心好像有一絲絲的悔意。